第7章 心魇种魔与秩序新生（2/2）

神国！一个完全由个人意志主宰的领域！

就在这时，异变再次发生！

或许是陈昂强行同化城市意志的举动，触及了哥谭某个最古老、最核心的禁忌；或许是那股污浊的地脉反噬在被转化前最后的疯狂反扑；又或许是无数市民潜意识中对自由的本能抗拒，形成了一股微弱却坚韧的集体无意识浪潮——

在哥谭地底的最深处，靠近传说中猫头鹰法庭巢穴的区域，一股截然不同的、冰冷、古老、带着某种审判与终结意味的意志，被惊动了！

这股意志并非哥谭混乱的怨念，而是更加纯粹、更加绝对、代表着某种“清算”与“终末”的规则概念！它如同沉睡的利剑，骤然出鞘，沿着地脉，直刺正在全力施法的陈昂！

这不是城市的反噬，而是……世界的修正力？亦或是某个古老存在留下的后手？

陈昂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首次露出了真正的凝重！这股突如其来的意志，其层次极高，甚至隐隐触及了“规则”的某种本源属性——终结！

它无视了陈昂的世界之力防御，因为它代表的，就是万物终焉的“结果”！

“哼！藏头露尾！”

陈昂临危不乱，内景世界核心处，那缕得自“规则废墟”的、蕴含“无序衍变”与“初始创造”的真意骤然亮起！他不再试图防御或对抗这股“终结”意志，而是引导其冲向自身内景世界中，那片刚刚被哥谭污浊意志“污染”、尚未完全梳理干净的边缘区域！

轰——！

如同热刀切入牛油，那股“终结”意志瞬间湮灭了那片区域的混乱，将其化为最原始的虚无！但也因此，其力量被消耗、被引导，未能直接冲击陈昂的世界核心！

借这机会，陈昂强行完成了“心魇种魔”的最后一步，并切断了与哥谭地脉的深度连接。

他脸色微微发白，气息略有紊乱。虽然借助巧劲化解了那突如其来的“终结”一击，但强行改造一座城市灵魂的消耗，以及最后那一下的惊险，也让他并不轻松。

他悬浮在空中，俯瞰下方。

哥谭，似乎和之前一样寂静。但他能感觉到，这座城市……不一样了。一种无形的、冰冷的“秩序”正在每一个角落生根发芽。市民们仍在沉睡，但当他们醒来，他们的思维、他们的认知，将被永久性地打上烙印。

而那股古老的“终结”意志在一击之后，也悄然隐去，仿佛从未出现，只留下一个危险的谜团。

陈昂的目光扫过下方勉强支撑的英雄们，又望向哥谭深处。

“清算的意志……有点意思。”他低声自语，“看来，这哥谭的水，比我想象的更深。”

“不过，无妨。种子已经播下，秩序终将覆盖一切。任何阻碍，无论是英雄，还是古老的清算者，都将在阴影中……归于沉寂。”

他身影缓缓降落在港口的一座吊机上，盘膝坐下，开始调息，同时监控着整个哥谭的“蜕变”。

哥谭的黎明即将到来，但那阳光，注定将无法照亮阴影笼罩下，已然改变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