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影天幕与骑士低语（2/2）

陈昂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启动引擎，调头离开。

当晚，哥谭的黑暗并未因银行事件的解决而散去，反而更加浓郁。

陈昂回到位于东区的简陋公寓（系统安排的身份住所）。他站在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病态的城市。通灵术全面展开，无数罪恶的念头如同污浊的暗流，在他意识中奔腾。

是时候，给哥谭一个更深刻的“教训”了。

他心念一动。

黑影兵团——全域展开！

不再是局限于东区，而是覆盖整个哥谭市！

这一刻，哥谭仿佛被一张无形的黑暗天幕笼罩。在每一条阴暗的小巷，每一扇闪烁的霓虹灯下，每一个滋生犯罪的角落——

码头区正在进行的毒品交易，黑影忍者从集装箱的阴影中浮现，刀光闪过，毒枭与马仔无声倒地；

黑门监狱外的逃亡计划，巨魔团的拳头砸碎墙壁，将越狱者连同他们的美梦一起碾碎；

企鹅人的冰山俱乐部，欢宴正酣，镰影团的旋转利刃切断了音乐与狂欢，只留下死寂；

就连法尔科内家族戒备森严的庄园内，巡逻的守卫也被从喷泉阴影、树影中钻出的异形团拖入无尽的黑暗……

没有区别，没有警告。只要是正在进行的、或意图明确的犯罪行为，无论大小，无论背后是谁，都在同一时间，遭到了黑影兵团无差别的、雷霆万钧的打击！

哥谭的犯罪世界，迎来了它有史以来最黑暗、最彻底的一夜。不是由蝙蝠侠的恐惧带来的抑制，而是由绝对的、无法理解的力量执行的……清洗！

哥谭警局的电话总机瞬间被恐慌的市民和崩溃的黑帮分子打爆，但警方束手无策，他们甚至找不到敌人的影子。

而在某处滴水兽上，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看着眼前蝙蝠电脑屏幕上疯狂刷新的、来自全市各个角落的犯罪中止报告，拳头死死握紧。他的面罩下，脸色铁青。这不是正义，这是……屠杀！是独裁！是一种远比犯罪更可怕的秩序！

他猛地抬头，看向东区的方向，那个新来的、神秘的警长……詹姆斯·陈。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与那个人有关。

“阿福，”他对着通讯器，声音沙哑而冰冷，“我要那个陈昂的所有资料，一切！立刻！”

阴影已然笼罩哥谭，而黑暗骑士，绝不会坐视这种以恐惧和死亡铸就的“秩序”生根发芽。

陈昂站在窗边，感受着城市各处传来的、因罪恶被清洗而产生的微弱“震颤”，以及那道来自远方、充满敌意与决绝的“注视”。

他知道，蝙蝠侠，以及他所代表的哥谭旧有秩序，不会轻易接受他的方式。

“很好。”陈昂轻声自语，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反抗，亦是清洗的一部分。”

夜色更深，哥谭在无声的恐惧与即将到来的风暴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