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访客与命运痕（1/2）

马小玲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到了自己的“清洁公司”，砰地一声关上门，震得窗框都嗡嗡作响。她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几口，试图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那个灵犀阁的陈老板，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表面上温文尔雅，说话滴水不漏，可那双眼睛，平静得像是深潭，让她完全看不透。更让她在意的是，对方身上那种隐隐让她灵力感到压抑的气息，绝非普通江湖术士所能拥有。

“装神弄鬼，一定有古怪！”马小玲笃定地自言自语。她决定暗中调查这个姓陈的。断人财路之仇，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作为一名驱魔师，她对任何可能扰乱正常秩序的超常力量都抱有本能的警惕。

与此同时，灵犀阁内恢复了宁静。陈昂仿佛并未将马小玲的兴师问罪放在心上，依旧气定神闲地品着茶，翻阅着一本线装的古籍，书页泛黄，内容却并非此界之物，是他过往穿梭世界的积累。他在等待，等待下一个契机，或者，下一个“有缘人”。

夜色渐深，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嘉嘉大厦的灯光次第亮起，勾勒出家的轮廓。陈昂的灵觉如水银泻地，无声地覆盖着大厦及其周边。他能“听”到欧阳嘉嘉在管理处打电话协调维修事宜的温和声音，能“感”到王珍珍在房间里批改学生作业时的专注，也能察觉到其他住户形形色色的生活气息。

然而，一股熟悉又独特的冰冷气息，再次出现在大厦附近。是况天佑。

这位僵尸警察似乎有夜间散步的习惯，或者说，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座大厦，尤其是大厦里的某个人。今夜，他的徘徊似乎带着一丝犹豫，目光几次投向灵犀阁的方向。

陈昂心中了然。白日里马小玲怒气冲冲地闯入灵犀阁，动静不小，想必没有逃过况天佑的感知。这位对马小玲颇为关心的“同事”，是来探探虚实的。

果然，没过多久，灵犀阁的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动作轻缓了许多。况天佑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没有立刻进来，而是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店内简洁的布置，最后落在陈昂身上。

“打扰了，陈老板。”况天佑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沙哑感，“听说小玲下午来过了，没给你添麻烦吧？”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替同事致歉，但眼神中的审视意味却毫不掩饰。

陈昂放下书卷，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原来是况先生，久仰。马小姐性情直率，并无麻烦。请坐。”

况天佑走到桌前坐下，他的坐姿挺拔，带着军人的痕迹。他看了一眼陈昂手边的古籍，问道：“陈老板看起来不像一般的算命先生。”

“哦？那在况先生看来，什么样的才像一般的算命先生？”陈昂不答反问，语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