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艰难的抉择与雨隐的态度（1/2）

暗部小队返回木叶时，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际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将街道上的临时帐篷染成淡金色，早起的村民已经开始清理废墟，木槌敲击木板的“咚咚”声零星传来，却衬得小队成员的脚步格外沉重。他们没有来得及擦去身上的雨雾和泥点，怀里的证据包被紧紧护在胸前——密封袋里的水样还带着湖底的寒意，能量数据记录仪的屏幕还亮着微弱的光，那块关键的木头碎片被单独放在绒布小袋里，连一丝额外的磨损都舍不得留下。

临时指挥部是用厚木板搭建的简易房间，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火影临时指挥部”，边角还沾着未干的水泥。推开门时，一股混杂着墨香、纸张味和热茶气息的暖流扑面而来——卡卡西、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早已等候在里面，桌上的青瓷茶杯还冒着热气，旁边堆着厚厚的重建进度报告，墙上贴着的木叶地图上，用红笔圈着西城区的废墟和东城区的临时安置点，处处透着战后的仓促与紧绷。

“回来了？”卡卡西率先站起身，白色发梢上还沾着晨起的露水，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暗部怀里的证据包上，语气比平时更沉了几分。

负责带队的暗部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证据包，将三样东西依次放在桌上：装着墨绿色水样的试管、屏幕还亮着的能量记录仪，以及那个装着木头碎片的绒布小袋。当转寝小春的目光落在碎片上，看到那道模糊却熟悉的螺旋纹路时，她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茶水溅出杯沿，落在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水户门炎原本微垂的眼帘瞬间抬起，花白的眉毛拧成一团，原本松弛的嘴角也紧紧抿住，脸色瞬间变得严肃——那纹路，他们太熟悉了，是妙木山契约卷轴独有的印记，是自来也随身携带、视若珍宝的东西。

卡卡西没有立刻说话，他俯身拿起那个绒布小袋，指尖轻轻捏起碎片。碎片比想象中更轻，边缘被水泡得发软，红色漆印已经褪色成暗红，却依旧能清晰辨认出螺旋的弧度。他的指尖反复摩挲着纹路，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眼前不由自主地闪过小时候的画面：自来也蹲在他面前，笑着展开那卷泛黄的契约卷轴，说“卡卡西，等你再强一点，也和妙木山签契约吧，蛤蟆老大们可是很可靠的”。那时候的卷轴，红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格外鲜艳，而现在，只剩下这一小块残缺的碎片，带着湖底的冰冷，躺在他的掌心。

“情报分析班的初步结论是什么？”卡卡西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目光从碎片上移开，落在暗部身上。

“回卡卡西大人，”暗部立刻汇报，双手将能量数据报告递过去，“水样里检测出微弱的仙术查克拉残留，和妙木山的仙术气息完全匹配，没有掺杂任何其他能量；能量记录仪显示，湖底洞口的能量由三部分构成——最外层是阴冷的禁锢术式，应该是用来封锁洞口的，中间层是生命力残余，很微弱但持续波动，说明里面可能有人还活着，最核心是仙术查克拉，一直在缓慢支撑着生命力，像是在对抗禁锢术式的侵蚀。分析班推测，被禁锢的人应该是依靠仙术维持着最后一丝生机，情况很危急。”

“是老师……一定是老师！”

卡卡西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碎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抑制不住的颤抖。他的写轮眼微微转动，眼底泛起淡淡的血丝——自来也去雨隐前，曾拍着他的肩膀说“卡卡西，木叶就交给你了”，那时候的自来也，笑容依旧像平时一样散漫，却藏着他没读懂的沉重。他以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情报任务，却没想到，会是差点天人永隔的告别。

“立刻组织救援！”卡卡西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我亲自带队，现在就去雨之国！带最好的医疗忍者和封印班，无论如何，都要把老师带回来！”

“卡卡西，你冷静点！”转寝小春厉声打断他，语气里带着焦虑和不满，“你以为救援是去郊游吗？那是雨隐村的核心区域！佩恩袭击木叶后，雨隐的戒备比以前严了十倍，湖边不仅有巡逻队，还有结界！你带着人闯进去，一旦被发现，就是赤裸裸的入侵！我们和雨隐刚刚因为长门的事建立了一点脆弱的默契，你这样做，会把所有努力都毁了！”

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重建报告，声音沉了下来：“你看看这个——木叶现在还有多少能调动的忍者？一半以上的忍者在佩恩袭击中受伤，剩下的要负责重建、巡逻、保护村民，连暗部都抽不出多少人手！如果因为救援引发战争，木叶拿什么去打？为了一个还不确定是否活着的人，赌上整个村子的安危，值得吗？”

“值得！”卡卡西立刻反驳，写轮眼中的血丝更浓了，“他是自来也！是木叶的三忍！是为了收集‘晓’的情报、保护木叶才去的雨隐！他在那片冰冷的湖底待了这么久，我们怎么能不管？如果连他都能放弃，我们还谈什么守护木叶？谈什么忍者的道义？”

“道义不能当饭吃！村子的存续才是最重要的！”水户门炎也开口了，语气比转寝小春更沉重，“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三代目、自来也、还有那么多村民和忍者。如果再引发战争，木叶就真的完了，到时候，我们连给自来也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高，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小樱站在角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看着争吵的两人，心里既着急又无奈——她理解卡卡西对自来也的在意，也明白两位顾问对村子的顾虑，可一想到自来也可能还在湖底受苦，她就觉得胸口发闷，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就在这时，水户门炎突然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他的目光扫过两人，最终落在卡卡西身上，语气缓和了些：“卡卡西，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或许……我们可以试试接触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