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信念的碰撞（1/2）

终结之谷的烟尘渐渐散去，浑浊的河水缓缓退去，露出布满碎石和裂痕的河滩。之前那股毁灭性的能量风暴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断裂的树木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雕像的残骸堆积成山，地面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沟壑，空气中还残留着查克拉爆炸后的灼热气息。

在这片狼藉中央，鸣人和佐助的身影静静躺着，却在几秒后，同时微微动了一下。

鸣人率先睁开眼睛，剧烈的疼痛从全身传来，尤其是被雕像残骸砸中的后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右手根本用不上力——螺旋丸的过度使用让他的手臂肌肉严重拉伤，连抬起手指都异常艰难。他的红色查克拉已经消散，只剩下淡淡的疲惫，眼神却依旧盯着佐助的方向。

佐助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写轮眼的猩红已经褪去，只剩下普通的黑色瞳孔，却依旧冰冷。他的情况比鸣人更糟，咒印状态二的反噬让他的身体阵阵剧痛，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只是靠在一块雕像残骸上，缓缓坐起身。

两人的目光再次相遇，没有愤怒，没有嘲讽，只有一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像两柄锋利的刀，明明想要靠近，却又怕刺伤对方。

“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佐助先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毫不在意，只是望着鸣人，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迷茫。

鸣人咳嗽了几声，扶着身边的碎石，慢慢站起身，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答应过小樱，要把你带回去；我也答应过自己，不会让你走上歪路。”

“朋友？”佐助嗤笑一声，却没有之前的不屑，反而带着一丝苦涩，“朋友能帮我复仇吗？朋友能让我打败宇智波鼬吗？不能。只有力量能做到这一点，只有大蛇丸大人能给我力量。”

“力量不是用来复仇的！”鸣人也提高了声音，伤口的疼痛让他皱紧眉头，却依旧不肯退让，“你以为杀了鼬，你就能开心吗？你以为复仇之后，你就能找到人生的意义吗？不会的！到时候你只会更空虚，更孤独！”

“你懂什么！”佐助猛地站起身，虽然身体因为用力而摇晃，却依旧死死盯着鸣人，“你从来没有失去过一切！你有伊鲁卡老师，有小樱，有卡卡西老师，你身边有那么多人关心你！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的父母死了，我的族人死了，唯一的哥哥变成了我的仇人！我除了复仇，还能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痛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他强行憋了回去。他想起灭族那天的场景——红色的血，白色的眼，鼬冷漠的笑容，还有那句“你太弱了”。这些画面像刀子一样，在他的心里反复切割，让他几乎窒息。

鸣人看着佐助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像被揪紧一样难受。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日子——空荡荡的房子，别人异样的眼光，节日里独自一人吃泡面。那种孤独，他比谁都懂。

“我懂。”鸣人慢慢走到佐助面前，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我懂那种明明身边有很多人，却觉得自己像个外人的孤独；我懂那种拼命想要证明自己，却还是被人看不起的痛苦。”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佐助的肩膀，却被佐助猛地躲开。

“别用你的经历来套我的！”佐助后退一步，眼神再次变得冰冷，“你体内有九尾，你天生就有强大的力量！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弱小’！你根本不懂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的绝望！”

“如果……如果我能帮你呢？”鸣人突然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如果我能变得比大蛇丸更强，比鼬更强，帮你打败鼬，帮你复仇，你愿意回来吗？愿意回到木叶，回到我们身边吗？”

佐助愣住了，他看着鸣人认真的眼神，心里竟然泛起一丝动摇。但这份动摇很快就被仇恨淹没，他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就凭你？靠着体内那只怪物的力量？别开玩笑了！我宇智波佐助，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尤其是你的！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复仇，靠自己的力量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