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小樱的眼泪（1/2）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扫过木叶的训练场，将边缘的铁丝网染成一片暖融融的金红，连地上散落的忍具碎片都泛着柔和的光。可这片暖意却像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场地中央之外，只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冰冷——第七班的训练早已结束，鸣人带着一肚子闷气跑去了后山加练，佐助则在任务结束后便径直离开，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留下。

春野樱没有走。

她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训练场中央，脚下是被反复踩踏过的松软泥土，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忍者服的衣角，布料被攥得发皱，指尖都泛了白。内心像有两个声音在激烈拉扯：一个告诉她别再自讨没趣，佐助如今的冷漠早已不是她能靠近的；另一个却在拼命呐喊——如果现在不说，或许就真的没机会了。

她想起这些天佐助的反常：训练时永远独来独往，查克拉里裹着化不开的冰冷；面对鸣人一次次的挑战，他只有漠视和嘲讽；还有林枫前几天隐晦提起的，村外有音忍活动的流言，当时林枫眼底的担忧，此刻像石子一样沉在她心里。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她，让她心慌得厉害——那个她从小就追逐的背影，那个曾经会在战斗中默默护在她身后的少年，似乎正在加速走向一片她看不见的黑暗，而她如果不伸手抓住，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

就在她几乎要被胆怯压垮，转身想走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不远处的街道。佐助正独自一人朝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走，黑色的衣摆在晚风中轻轻晃动，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投在斑驳的石板路上，孤绝得像一幅没有温度的画。

“佐助君！”

小樱猛地攥紧拳头，把所有的犹豫都咽了回去，鼓足勇气朝着那个背影快步追上去。声音因为紧张和急切，微微发颤，在安静的傍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佐助的脚步顿住了。他缓缓转过身，动作慢得像在应付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惊讶，也没有不耐烦，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他的黑色眼眸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映不出夕阳的光，也映不出小樱此刻慌乱的神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一个无关紧要的答案。那种沉默的压力像潮水一样涌来，让小樱几乎喘不过气。

“佐助君……我……我有话想对你说，一定要说。”小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头，直视着那双她曾经无比迷恋的眼睛——可现在，这双眼睛里只有冰冷，让她忍不住感到害怕，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说。”

佐助的声音平淡无波，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一丝情绪，像一块浸在冰水里的石头，冷得让人发麻。

“我……我喜欢你！”

积攒了整整几年的情感，终于冲破了所有的顾虑，从喉咙里冲了出来。小樱的脸颊瞬间染上滚烫的红晕，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像要炸开，可她的眼神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一字一句地补充道：“非常非常喜欢！所以……求求你，不要一个人扛着所有事好不好？如果是因为鼬先生的事，如果是因为想变强……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的！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变强，强到能帮上你的忙，不会再拖你后腿！不要再露出那种痛苦的表情了，不要再……远离大家了，好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绿色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却死死忍着没掉下来，里面装满了真挚的恳求，还有毫不掩饰的爱慕——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勇敢的事，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向那个正在远离的人伸出的手。

然而，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佐助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既没有感动，也没有怜悯，仿佛她刚刚说的不是一段藏了多年的告白，只是一句“今天天气不错”的闲聊。晚风吹过，卷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可那双眼眸里的冰冷，却丝毫没有减少。

几秒钟后，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像寒风刮过冰面：“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