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次尝试（2/2）

星野源站在原地，目光望着月光疾风消失的方向，嘴唇微微抿紧。一股强烈的失望与挫败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

失败了。

果然……还是不行吗？

他早已预想过可能会失败，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彻底的无视。自己精心挑选、含糊其辞的信息，在月光疾风这样经验丰富的资深上忍眼中，恐怕就像孩童幼稚的呓语，根本不值得浪费丝毫注意力。

或许，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试图以一个下忍的身份，去影响一位上忍的判断，本身就是一个不自量力的笑话。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岂是一只偶然爬上车轮的螳螂，能轻易阻挡的？

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喂，源，你到底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好差。”藤田永太见他半天没反应，又关切地问了一句。“没什么。”星野源摇了摇头，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低沉，“只是偶然听到，有点好奇而已。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他不再多说，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空旷的训练场上，显得格外落寞。

第一次尝试，如同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他忽然意识到，这条改变命运的道路，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艰难千百倍。

夜晚，星野源躺在冰冷的榻榻米上，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月光疾风那平淡到近乎冷漠的反应，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挥之不去。

真的……完全没有用吗？

他仔细复盘着当时的每一个细节：月光疾风听到“马基”这个名字时，眼神是否真的有过波动？那句“道听途说”之后，他是否有过极其短暂、几乎无法捕捉的停顿？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是太过渴望成功而产生的错觉？

他无法确定。

或许，像月光疾风这样的忍者，早已将情绪与想法藏得深不见底，即便内心有所触动，也绝不会在下忍面前表露分毫——他们的言行，早已被常年的训练与生死考验磨砺得滴水不漏。

又或许，自己的话真的就像耳边风，吹过便散，没有在对方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但无论如何，直接传递情报这条路，已经被证明风险极高，收益却低得近乎可以忽略，几乎行不通。

他必须另辟蹊径。

如果不能改变月光疾风的想法，那么……能否改变那个夜晚的“条件”？

比如，让月光疾风在那个特定的时间，无法出现在那个注定的屋顶？或者，让那个屋顶上，出现足以打断暗杀的意外？

再或者……更直接一点，拼尽全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在那个夜晚真正到来时，拥有亲自介入其中的能力？

最后一个想法太过大胆，甚至有些荒谬。以他现在的实力，面对上忍之间的生死厮杀，无异于螳臂当车，只会白白送死。

但……万一呢？

星野源翻了个身，黑暗中，他的目光变得愈发幽深。

第一次尝试失败了，但这绝不意味着结束。

他必须继续寻找方法，更隐蔽、更聪明、更有效的方法。

在无人知晓的阴影里，这场与既定命运的抗争，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