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传递警告与卡卡西的决断（1/2）

林枫冲回大厅时，鞋底重重磕在青灰色石板上，震得脚踝传来一阵细密的疼。深秋的穿堂风从看台缝隙钻进来，裹着他后背的冷汗，凉得像贴了层薄冰，可他连抬手擦汗的工夫都没有——目光像扫雷般掠过一层又一层看台：鸣人攥着拳头贴在栏杆上，指节泛白，视线死死钉着空荡的赛场；晴子站在翔太身边，双手绞着衣角，看见他时立刻露出焦急的神色；凯老师的绿色紧身衣在人群里格外扎眼，却背对着赛场，望向医疗区的方向，肩膀绷得笔直。唯独那抹标志性的银白发色，在攒动的人影里遍寻不见。

电子屏幕暗沉沉地悬在赛场上方，原本滚动的名字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冷硬的黑，像块堵在人心口的石头。观众的议论声比刚才低了不少，却没半点轻松，反而透着股压抑的滞涩——小李被抬走时的惨状还没从大家脑子里淡去，月光疾风突然昏迷的事又像块冰，浇得所有人都没了看热闹的心思。林枫的心吊在嗓子眼，指尖无意识地蜷起，指甲掐进掌心——他太清楚了，多拖一秒，病床上的月光疾风就可能多一分被暗害的风险，那个藏在医疗忍者里的“根”成员，说不定正在找机会动手。

“源！你跑哪儿去了？刚才喊你都没应！”翔太的声音从看台第三排传下来，带着急慌慌的调子，“考官刚说要统计最后结果了，你再不回来……”

“我找卡卡西前辈有急事！关乎月光老师的命！”林枫头也不回地喊了句，声音因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带着点破音。他脚步没停，皮鞋在石板上敲出急促的“噔噔”声，直奔看台入口的通道——刚才卡卡西离开医疗区时，他分明瞥见那抹银发往这边走了，绝不会错。

通道里的光线比大厅暗了不少，头顶的火把只剩半截，火苗忽明忽暗，把墙壁上的裂纹照得像张蛛网。空气闷得像捂了层浸了水的布，还混着点陈年灰尘的味道，吸进肺里都觉得发堵。林枫立刻把查克拉感知开到最大，细密的查克拉像无数根无形的丝线，顺着通道往深处探——很快，前方拐角处传来两股熟悉的查克拉波动：一股带着点冷冽的金属感，像藏在鞘里的刀，是卡卡西；另一股则沉稳厚重，像埋在地下的岩石，是不知火玄间。

他加快脚步，鞋底蹭过通道地面的碎石，发出“沙沙”的轻响。转过拐角时，果然看见卡卡西靠在斑驳的石墙上，手里捏着本卷了边的《亲热天堂》，书页被他无意识地摩挲着，都快起毛了。不知火玄间站在他对面，穿着深色的忍服，眉头拧成个深深的结，手指在腰间的苦无柄上轻轻摩挲，眼神里满是凝重，两人正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连林枫走近了都没立刻察觉。

“卡卡西前辈！”林枫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快贴在喉咙里，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刚才在医疗室侧门躲着时，那种被“根”成员盯上的寒意还没散，连说话都带着点控制不住的急促，“是月光疾风老师的事！我……我刚才实在不放心，偷偷去了趟医疗区的重症室外……”

卡卡西和不知火玄间同时转过头。卡卡西护额下的那只眼睛瞬间眯起，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像被风吹散的雾，彻底消失了。他手指猛地攥紧手里的书，书页边缘被捏出几道深深的褶子，连带着指节都泛了白：“胡闹！医疗区是你一个下忍能乱闯的？暗部和守卫是摆设吗？”话虽说得严厉，却抬手拦住了正要开口训斥的不知火玄间，目光像两柄锐利的刀，牢牢钉在林枫脸上，“你别跟我扯没用的——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要是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看到了！”林枫连忙打断他，心脏“咚咚”地跳得更快，几乎要撞碎肋骨。他知道不能直接说“根”——这里离大厅不远，保不齐有“根”的眼线，万一被听见，不仅救不了月光疾风，自己都可能被灭口。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速慢下来，却依旧快得像倒豆子：“我从医疗室的侧门缝隙里，看到抢救月光老师的医疗忍者里，有个人的白大褂衣领下面，露出来个黑色的水滴状印记！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顿了顿，飞快地在脑子里组织语言，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出来：“我家书房里有卷祖传的旧卷轴，上面记过这种符号——说是种很古老的禁忌印记，代表‘汲取’和‘侵蚀’，专门用来配合阴毒的咒术，要么偷取人的查克拉，要么慢慢侵蚀生命力！刚才那个医疗忍者就站在月光老师的病床旁边，表面上在施掌仙术，可我总觉得……他的查克拉不对劲！”

为了让借口更可信，他还加了点细节，声音压得更低：“那卷轴是我爷爷留下的，上面的字都快褪了，我也是小时候翻着玩才记住的，当时还问过我爸，他说这种印记早就没人用了，没想到……”

“汲取？侵蚀？”卡卡西重复着这两个词，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原本捏着书的手松开了，指尖轻轻搭在腰间的忍具包上——那是他准备随时动手的姿势。他护额下的眼睛里没了半点温度，锐利得像要把林枫的心思都看穿，“你看清楚了？那个医疗忍者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征？别漏了细节。”

不知火玄间的脸色也彻底变了，他往前站了半步，手已经按在了苦无的柄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跟卡卡西共事多年，太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禁忌印记”“咒术”这些词意味着什么——绝不是简单的医疗事故，很可能是冲着月光疾风来的阴谋，甚至可能牵扯到更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