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蝎尾的反思（2/2）

左侧战士在移动中已然举枪，枪口一道淡蓝色光束无声掠过。

那名扛起火箭筒的守卫动作猛然僵住，他低头，看见自己胸口出现一个碗口大的、边缘焦黑熔融的贯通伤，他甚至没感觉到疼，眼中的光芒就迅速黯淡下去，连同未击发的火箭筒一起重重倒地。

右侧战士的目标则是另一个持步枪的守卫。他没有使用武器，而是以惊人的速度，在对方扣动扳机前，覆盖装甲的手肘如同重锤般砸在守卫的侧颈。

“咔嚓！”

颈骨折断的声音清晰可闻。守卫像破麻袋一样软倒。

而此刻，蝎尾一梭子弹刚好打空，发出“咔哒”的空仓挂机声。他脸上疯狂的表情瞬间被惊恐取代，下意识地想要更换弹匣。

为首战士并没有再给他开枪的机会，向前猛踏几步，手以一种直接却快到留下残影的速度挥出。

“砰！”

覆盖着装甲的拳头，重重砸在蝎尾的腹部。

“呕——！”蝎尾眼珠暴突，胃里的酸水和着血沫狂喷出来。这一击的力量远超常人想象，他感觉自己像被攻城锤击中，五脏六腑似乎都碎了，身上所有的气力瞬间被抽空，冲锋枪‘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双腿瘫跪倒在地上，蜷缩着剧烈干呕抽搐着，再也站不起来。

眼镜男早已抱着头缩在角落里，裤裆湿了一片，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那几个女人则死死闭着眼睛，捂着耳朵，无声地流泪。

“我投降…投降……不要杀我……”眼镜男目睹蝎尾的惨状，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连滚带爬地从躲藏的墙角挪出来，双手高举过头，涕泪横流地尖叫着，“我知道他的钱在哪里！我知道他所有的秘密账户！还有……还有他和其他几个老大的交易记录！在……在瑞士和开曼群岛……我都知道！别杀我！我都告诉你们！”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利扭曲，在弥漫着血腥和硝烟味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试图用这最后的筹码，换取一线渺茫的生机。

三名黑冰台内卫的动作，因为眼镜男的喊话而暂停了下来。为首的内卫缓缓转过头，那幽深的观察镜对准了瘫软在地的眼镜男。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冰冷的看着他。

眼镜男看到对方“看”向自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继续：“真的！我有……我有部分账目的副本！藏在……藏在安全的地方！不只是钱！还有……还有…他……贿赂龙国人的证据。”

“贿赂龙国人的证据！”蝎尾艰难地抬起眼皮，血水模糊的视野里，他想斥责眼镜，但是却已无力抬头，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为……为什么……”他每说一个字，嘴里就涌出一股血沫，“黑冰台……为什么……会来这里……我这种……小角色……”

“要怪，就怪某些人在龙国收买人为你们这类人开脱吧！”为首战士沉默良久，还是冰冷的开口说道，“还有你们竟然还敢派人去对付警察的亲属，这就是对你们的惩罚！”

……开脱……警察亲属……蝎尾感觉一阵冰冷的麻痹感迅速蔓延全身。蝎尾在残存的意识里拼命搜寻。没有！他绝对没有直接下令做过这种事！他或许凶残，或许不择手段，但有一条潜规则他清楚——有些线不能碰。

“不……我没有做……”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含糊的音节，伴随着涌出的血沫。难道自己是因为别人的疯狂行为而被牵连剿灭？还是……有人故意栽赃，或者他手下的人背着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