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诡雾锁航（2/2）

突然间，原本平静的海面上涌起了浓密的大雾，仿佛是从海底深处升腾起来的一般。这雾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浓，让人措手不及。眨眼之间，视线便被这白色的浓雾所遮蔽，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香味不知从何处飘来。这香味既不似花香，也不似食物的香气，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陶醉的味道。它在空气中弥漫着，轻轻地钻进人的鼻腔，挑逗着人的嗅觉神经。

云渺生说:大家警惕，带上防护面罩。这气味有些诡异。

浓雾如黏稠的牛乳裹住帆船，显示方向的电子设备失灵。温庭玉突然捂住耳朵跪倒，说听见有人在雾里梳头，发丝缠绕着船舵咯咯作响。他强迫自己咬住舌尖，铁锈味让幻觉退去——那不是人类，是雾中生物用我们最恐惧的记忆织网。

它总在船舷十米外制造幻象。昨夜是滔天巨浪，今早化作干涸的沙漠，现在连甲板都开始渗出黑色黏液，像某种巨兽的消化液。洛知街举刀要劈砍蔓延的黏液，被云渺生喝止：“大家不要慌，看到所有都是幻觉。”顾书桐发现它的植物在伸长到二十米后被阻止，云渺生发现它靠我们的情绪而变强，它的本体一定藏在雾最浓的地方。

命令所有人用布条蒙眼，仅凭耳朵辨别方向。雾中传来翅膀扑打的湿冷声响，所有人都很镇静，云渺生便用剑敲击船舷，有规律的哒哒-声音织成屏障。突然听见右边传来不同的浪响——不是幻象，是暗礁群特有的碎浪声！

“往左转！”顾书桐随着植物的定位引导，蒙眼布被风掀起一角。就在那刹那，看见雾层最深处有团灰影掠过，而左前方百米外，浓雾竟呈现出极淡的螺旋状流动。那是海流撕开的天然通路！

当第一缕月光刺破雾霭，甲板上的众人劫后余生。顾书桐扶着船边喘息，掌心全是冷汗。方才在雾流漩涡中心，分明瞥见无数半透明的幼卵吸附在船底——我们正驶过制造幻境的异种生物的巢穴。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电子导航终于指向东方，我才敢确信，那些关于之前奇妙的记忆，这次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