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9：傲慢与偏见（1/2）

听了李清芝的描述，苏煜欢本以为这位段家大小姐会是个趾高气扬，意气风发，一看就知道不好相处的主。

可真见到本人，苏煜欢才意识到，以貌取人是真要不得。

这位段小姐从面相、气质上，跟李清芝所描述的大魔王可以说是没有一丁点对得上，甚至说得上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当然，苏煜欢也不可能因为这些表象就对眼前人掉以轻心。

传闻或许并不完全准确，却必定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您好，苏小姐，之前就总听小茗提起你，只可惜一直没能见上你一面。”

段思慧淡笑着起身与苏煜欢握了握手，她的手柔软细腻，很符合她举家族之力富养出来的大小姐人设，但同样的，她的手也很冰，是那种异于常人的冰冷，生生的将苏煜欢给冻得打了个哆嗦。

这位段小姐……气血怕是有点虚。

苏煜欢很不合时宜的想着，面上却始终挂着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

许是看出了苏煜欢的不自在，落座后，段思慧适时将菜单推到苏煜欢跟前，莞尔笑道：“事先不知道苏小姐的口味，问小茗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刚就没有点菜。苏小姐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这家店的师傅是我特地花重金挖来的，手艺勉强还算可以。”

“花重金挖来的？这家店是段小姐的产业？”

“之前跟朋友合伙的一点小投资。”

苏煜欢：“……”有钱人果然都喜欢凡尔赛。

来之前她可都听李清芝说了，这家店在帝都还挺有名的，除了店内招牌确实好吃外，主要还是赚的有钱人的服务费。

简单来说，就是不割没钱的韭菜，专割那些爱逼格的有钱人，可想而知，这店里的消费有多贵。

苏煜欢对吃的本就不挑，而且今天她来这也不是为了这口吃的，随便点了几样菜后，她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段思慧身上。

“苏小姐不必如此拘束，我今天真的只是出于好奇，想见见小茗时常挂在嘴边的女孩子而已。来之前苏小姐想必也从旁人那听说了我的事，我这人脾气虽然算不上多好，却也不是什么自带三头六臂的妖魔鬼怪，不吃人的。”

“噗……”苏煜欢似乎也没想到段思慧如此不拘一格，直接呛到了。

段泽茗见状没忍住蹙眉喊了一句：“姐，你别欺负她。”

“我欺负她？”段思慧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小茗你这话可就有些过分了。不能因为苏小姐是你喜欢的人，就乱给我扣帽子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

段泽茗狠白了她一眼：“收起你的怪腔怪调，我不是那些稍有不慎就掉进自证陷阱，任你戏耍愚弄的傻子。”

段思慧面色未改，拉长声音道：“你要这么说，我可真要伤心了。”

段泽茗翻了个白眼，起身便要去拉苏煜欢离开。

“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你了。也不知道你这究竟是随了谁，我记得当年二叔二婶谈恋爱时也没你这样啊。”

“说得好像你见过我爸妈谈恋爱那会的模样似的。你也就比我大了几岁而已，我爸妈谈恋爱那会你怕是都还没生吧？”

“那还真不是。”段思慧淡笑着摇摇头，“你爸妈当年属于闪婚，认识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结婚后一个月就有了你。算起来他俩从恋爱到有你也就两个月时间，我比你大了几岁，就是这几岁让我有幸得以目睹你父母恋爱全过程。”

“……说得好像你几岁大就懂这些一样。”

段思慧闻言下巴微抬，眼中亦流露出几分自得：“其他人几岁大未必懂得，但我几岁大的时候确实已经到懂了不少东西。”

段泽茗：“……”

苏煜欢略有些好奇的看着段家姐弟俩的互动，段思慧很快便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笑问道：“是不是觉得我们俩这样……很幼稚？”

苏煜欢淡笑着摇摇头：“倒不是幼稚，只是有些意外，想不到这豪门大家族的姐弟跟寻常人家也没什么两样，血脉压制依旧存在。”

段思慧闻言怔了怔，随即笑了更开心了：“富家子弟也是人，自然跟人没什么两样。不过，在家族里，我们这样的确实也不多就是了。”

段思慧说着含笑转头看向段泽茗：“我跟泽茗从小一起长大，他父母满心只有自己手上的研究成果，我父母满心只有他们的康庄大道，根本没空理会我们这俩没长成的小树苗。没办法，我们俩只能相依为命。除了家里照顾我们的保姆外，我们两个应该才是相处的最久，最亲近的人。”

苏煜欢双眸微闪，怨不得段泽茗把难得的人情用在这一处，或许在段泽茗的心里，眼前这人才是他在那个家唯一的亲人，便是他的父母也比不过。

“听泽茗说，你对他似乎有些排斥。不过听了他跟你之前的那些纠葛，只能说一句活该。”

“姐！”段泽茗没忍住高声抗议，瞪着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究竟是谁姐姐，怎么还反过来拆我的台！

段思慧可不怕他，甚至还补了一刀：“嚷嚷这么大声做什么？敢做还怕人说？就你之前做的那蠢事，只骂你一句活该，已经算是顾念咱们那点微薄的姐弟情了。”

段泽茗噎住，突然觉得让这两人见面或许是个错误。

好在，段思慧对他的微薄姐弟情还算靠谱，话锋一转，便又把话题拉到了正事上。

“但真要深究起来，这事倒真确实不能怪他。”

苏煜欢眸光微闪，似笑非笑道：“不怪他？怪我？”

“当然不是，这事既不怪他，更不能怪苏小姐，要怪只能怪他不够幸运，出生在我们这样一个家族。”

苏煜欢挑了挑眉，倒是来了兴趣：“段小姐这话又是怎么说？”

“苏小姐来之前应该打听过我，那不知道苏小姐在这之前有没有打听过我们的家族？”

苏煜欢眯了眯眼，她确实是没怎么探听过段泽茗背后的家族，对段家的了解也大抵只局限在原着里偶然提及的一些隐晦信息，主要是在这之前她也没想到会契约结束后还能跟这群家伙有别的牵扯，这一招惹上，还真就跟个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了！

若非段泽茗这位堂姐突然想见自己，苏煜欢也不会无端跑去跟李清芝了解这人的情况。

原着里对段家的描述并不多，但每每出现多是在男女主遇到了自己都解决不了的棘手事时。

几个男主联合起来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段家一出面立马就成了，可见这个家族的能耐。

“这倒没有，不过想来像你们这样的大家族，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轻易探听得到的。”

苏煜欢这话似乎取悦了段思慧：“苏小姐这话也不无道理，外头关于我们家的传闻应该不少，但真正涉及到家族密辛的怕是不多，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此话一出，苏煜欢的神情顿时微妙了几分。

段思慧一抬头就对上苏煜欢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意外：“苏小姐这是……”

“我只是在想，段小姐接下来要说的话，我能不听吗？”

饶是段思慧在此之前设想过无数种苏煜欢可能有的反应，这会也不禁露出意外神情：“为什么？”

“你刚刚也说，家族密辛，又是家丑。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实在不想掺和进所谓的大家族纷争里。”

“小老百姓？能跟谢靖宇谢部长搭上关系的小老百姓？”

段思慧此话一出，苏煜欢的头皮本能绷紧，她自己倒无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真把她惹毛了光脚不怕穿鞋的，这些人未必能从她这讨着什么好。

可牵扯上其他人就不一样了，苏煜欢这会还摸不准段家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可不想把其他人拉下水。

“再者，你都跟阿茗闹成现在这样了，就算你本意不愿意掺和进来，怕是也晚了。”

段思慧这一提醒，苏煜欢刀子似的眼神刷的飞向罪魁祸首。

段泽茗：“……”他现在百分百肯定，今天带人来见他这姐姐就是他此生犯的最大的错误！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不触及那些个老古董的底线，他们还是挺好说话的。再不济，还有这家伙护着，翻不了天的。”

苏煜欢：呵呵，一点没觉得被安慰到。

“那段小姐口中的……他们的底线，是什么呢？”

“后代，基因。”

苏煜欢：“？？？”

“简而言之，就是如果你们将来要结婚的话，你得够聪明，够厉害，并且能为段家生出智商卓绝的下一代。”

段思慧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苏煜欢更无语了，这什么落后封建大家族，还智商卓绝的下一代？怎么着她是什么神仙下凡吗？管天管地还能管自己未来的孩子聪明还是蠢笨？

不对，她琢磨这个做什么？她跟段泽茗压根没有任何关系好吧？还结婚生子，想屁吃呢想这么远！

苏煜欢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皮笑肉不笑道：“那还挺好，至少我这辈子应该是不用担心因为这些事情触及他们的底线了。”

段思慧一下子听出了苏煜欢的言外之意，怔了怔，转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了眼自家弟弟，眼中尽是揶揄。

“苏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就是我刚刚说的家族密辛。”

苏煜欢愣住，就这？还家族密辛？

似是看出苏煜欢的诧异与疑惑，段思慧继续解释：“段家与封家一样，都是传承百年的大家族，只是与封家世代从商，积累天价财富不同。段家主要走的多是仕途一道，其他的从商也有，但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从事各行各业的缜密研究。简单来说，就是进段家成为段家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智商要高。”

苏煜欢闻言虽然诧异却并不奇怪：“这倒也能理解，谁不喜欢聪明人？”

尤其是像段家、封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对继承人伴侣的选择自然慎之又慎。

要知道贤妻旺三代，蠢妇毁一门，不论是儿媳还是女婿，都是自己选择的亲人，这要一不小心选到个拎不清的蠢货搅家精，完全可能把之前积累下来的资源与财富都败光。

“一开始确实如此，但到了我太爷爷那代，家族对后代智商的传承逐渐走向极端。不仅对外来者的要求近乎苛刻，就连对自家血脉的后代也极为严苛。”

段思慧转头看向段泽茗：“段家信奉基因的选择，只要是智商足够高的两个人孕育出来的后代，也必定拥有异于常人的高智商、高能力。是以段家的孩子自周岁起就开始测智商，尔后经过层层选拔与培养，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人前。别人家孩子可能还在玩泥巴的年纪，段家的孩子已经在接受各种定向培养与训练……”

苏煜欢蹙了蹙眉，隐约从中嗅到了一丝非比寻常。

“事实证明，他们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些。基因的选择确实提高了孕育优秀后代的概率，但天才之所以被称之为天才，便是因为它的难得。哪怕经过基因的严格筛选，优秀之人依旧是少数，多数终究还是凡人。”

苏煜欢眉峰微蹙，敏锐觉察到段思慧在提及这些话时，语气中隐隐透露出的一丝桀骜。

显然，在她的意识里，自己无疑是少数人的那一波，而这也是自傲的根本。

“如此高压之下，不仅孩子们背负巨大压力，就连孩子的父母也暗中较着劲，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不如他人，更不愿承认自己不如他人。”

段思慧顿了顿：“我爷爷那辈，便有个长辈无法接受自己孩子的平庸，将罪怪在了孩子的母亲身上，对其动辄打骂，可他错估了妻子的好脾气，也高估了自己实力，在一次争执打斗中，他被反杀了。”

苏煜欢：“？？？”喂喂，说好的没啥风险呢？怎么突然就往法制频道走了？知道了你们家这样的秘密，我真有可能全身而退吗？

似是看出苏煜欢的顾虑，段思慧莞尔一笑。

“好胜心这玩意儿，对这真正有实力的人而言是进步的催动力，可对没实力的人而言无异于穿肠毒药。”

苏煜欢怔了怔，确实，好胜心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内心的嫉妒在作祟，实力强的人能把这份嫉妒转化为动力，努力提升自己，而实力不够强的人，却容易被嫉妒吞没，走上歪路，万劫不复。

“经过这事后，家中长辈对伴侣的选择也更加慎重，这也就发展成了到我父亲那一辈，他们选择伴侣的流程，从最开始的一对一，变成了一对多。”

苏煜欢都听懵了：“什么叫做……一对多？同时交往好几个人，脚踩n条船？”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对后代子孙的重点筛选转移到了伴侣上面，就像你说的那样，同时接触几个在他们看来足够优秀的人，尔后从中选取其中最适合成为伴侣的一个，与其诞育合心意的后代。”

“……”好家伙好家伙，搁这选妃呢？

不过，苏煜欢猛然意识到这个描述好像有些耳熟，可不就是女主江语茜之前的养鱼操作吗？

先养一池子鱼，从中选出其中最合心意的一条，区别只在于段家人只要最好的一条，而女主全都要。

这样一想，她该夸这家人还算有些底线吗？

段思慧并不知道苏煜欢内心吐槽，见铺垫得差不多了，顺势拉回正题：“所以身处于这样一个家族，阿茗会有那样的想法也正常，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一段健康向上的感情应该是什么样的，更没有人教过他应该怎么去辨别好感与真爱，又应该怎么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段小姐绕了这一大圈，说了这么多，终究还是为了替舍弟说话。”

段思慧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又是他姐姐，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我既然担了他一部分长辈名头，自然也便要担一份长辈责任。自己管教的孩子做错事，于情于理，作为长辈都该替他与你求一份原谅。”

“求原谅？”苏煜欢眼中寒光微闪，“可我听段小姐这语气可不像是来替他求谅解，反倒有些像是要对我兴师问罪。”

“那苏小姐可真误会了，我真没这个想法，只是之前总听阿茗提起你们的事，心中隐隐有些疑惑，需要苏小姐代为解答。”

“什么疑惑？”

“苏小姐一再拒绝我们家阿茗，究竟是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因为过往之事，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亦或者对感情之事多有恐惧，望而生怯？”

苏煜欢愣住，却并没有如段思慧所料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或退缩，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如果我说都有呢？”听眼前之人啰嗦了这么半天，苏煜欢大致也了解了这人今天找自己过来的真正目的，单手托腮，喝了口面前的果汁，反倒彻底镇定下来了。

“我确实因为过往种种，对舍弟心存偏见，也确实因为一些过往见闻，对感情一事并不热络。但这些跟我近阶段是否愿意谈恋爱没一毛钱关系。我不谈这个恋爱纯粹是觉得这玩意儿并非非谈不可，它不是也不会成为我的生活必需品。”

苏煜欢前世出身孤儿院，见多了悲伤离别，也见多了人生百态。

她曾见过难以有孕的父母来孤儿院内挑人，前脚欢天喜地的将人带走，拍着胸脯保证会把孤儿院里的孩子当成亲生的抚育成人，后脚便因为意外有了自己的骨肉后，不顾孩子的祈求哭喊，将之前视若珍宝的养子丢回孤儿院。

也见过曾经相互扶持的姐妹兄弟，因为机遇不同造就的悬殊现状而反目，更见过曾经相濡以沫，山盟海誓，同甘共苦的所谓有情人，在婚后不久便由爱生恨，一地鸡毛。

从那以后，她便清楚，什么爱情友情亲情，都靠不住，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是自己真正的倚仗。

就像如今的她一样，她想谈恋爱了，随时可以谈，可真要不想，也没人能够强迫她。

但如果是原主呢？被爱时身不由己，不被爱时便被弃之如敝履，哪怕真被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看上了，真就是她的福分吗？没有人会去顾虑她的想法，她的感受，她愿意了最好，不愿意了还得被巧取豪夺。

一想到这，苏煜欢对这些个情情爱爱的兴趣便瞬间冷却了大半。

“冒昧问一句，段小姐已婚？”

“未曾。”

“有男朋友？”

“也没。”

“有过喜欢的人？”

这下换段思慧愣住了，她沉默片刻，哑声回了句：“有。”

段泽茗惊讶的瞪大双眼，若非苏煜欢突然问起，段思慧又有心告知，他是真不知道自家堂姐竟然有过心上人？！

段泽茗内心的好奇在这一瞬攀升到了，那人是谁？为什么从未听堂姐提过，又为什么从未被他注意到？

苏煜欢也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揶揄道：“想不到段小姐这样的人，也会有爱而不得的一天。”

“不是爱而不得。”段思慧在这件事上异常的诚实，或者说……坦然。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和他本就注定不可能有未来。”

“所以你选择不开始，只要不曾拥有，便不存在失去？”苏煜欢失笑，“怨不得段小姐方才说我胆怯，感情是推己及人了啊。”

段思慧眉头微蹙，似乎对苏煜欢这话不甚赞同。

然而，不等她做出旁的反应，砰的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不可避免的吓到了屋内众人，却也强制终结了几人的谈话。

苏煜欢几人吓一跳，本能转头循声望去，便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外面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脸色同样不好的老熟人。

“段泽茗，你个混蛋，不守规矩。”

段泽茗也没想到这帮人能这么快找到这来，听到夏煦阳这话本能反驳：“不守规矩？我只答应在不主动打扰她日常生活的前提下与你们公平竞争，可不记得还答应了你们什么旁的规矩。”

“你！”夏煦阳噎住，“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最是阴险狡诈，前脚答应的事情，后脚就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可信。”

“少说得这么正义凛然。”段泽茗怎么可能给这人当着苏煜欢的面诋毁自己的机会，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是谁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在她主动提及之前不主动出现在她面前，打扰她，转头就跑去人跟前演一出碰瓷。堂堂f1冠军车手，骑个电动车出车祸，传出去怕是能笑掉人大牙。”

祁连修眼见着夏煦阳这个“废物”根本不是段泽茗的对手，也跟着加入战局：“呵呵，你俩半斤八两，大哥别笑二哥，都是一丘之貉。”

“什么一丘之貉？你又是什么好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个礼拜发的那则带礼物的朋友圈是个什么意思。暗中偷窥就算了，还故意买一大堆同款假装秀恩爱，生怕人看不出来你对某个人动了心思。你是真不怕你那些个神通广大的脑残粉真扒出什么来，给她带来麻烦。”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大医院院长，月月往偏远小镇的小破医院跑，搞的什么学术交流是动的什么歪心思，都说了公平竞争，各凭本事，凭什么你们能耍小手段，我就不行？”

“……”

都说几个女人吵起来没得清净，这几个男人吵起来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