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新秩序的回响：星海棋局的重构（1/2）

宇宙标准时2019年4月

已知宇宙各大势力核心

既定事实的冲击波

2019年3月，天灵王铃以绝对力量和冷酷效率平定内乱，迫使天刃王彦公开服输的消息，如同在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宇宙深潭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其引发的冲击波在整个4月份持续扩散、发酵，迫使每一个主要势力都必须重新审视自己的战略定位，应对这个由“理性”与“灵能”主导的新生、统一且更加强势的天使文明。

恶魔一号，女王大厅。

往日充斥着狂放音乐与堕落狂欢的大厅，此刻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近乎实质的怒火。莫甘娜（凉冰）一把将手中盛满暗能量琼浆的酒杯砸在地上，昂贵的晶体碎片与能量液四溅开来。

“fuck!”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面目扭曲，“那个铃！那个该死的理性怪物！她怎么能这么快？！彦那个小碧池怎么就那么没用？！两个月！才他妈两个月就跪了？！”

她预想中天使内战长期化、两败俱伤的局面并未出现。铃以近乎碾压的姿态迅速整合了内部，这意味着恶魔失去了一个趁火打劫、攫取巨大利益的黄金窗口。

蔷薇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莫甘娜发泄。她能感受到凉冰那愤怒之下隐藏的一丝……忌惮。铃展现出的力量和控制力，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我们失去了最佳时机，女王。”阿托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凝重，“统一的天使文明，在铃的领导下，其威胁程度远超分裂时期。她们的灵能科技…很诡异，我们的很多常规战术可能会失效。”

莫甘娜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她猛地看向卡尔之前传来讯息的虚空投影方向，咬牙切齿：“卡尔那个死变态，肯定早就料到会这样！他肯定在背后偷偷笑了！”

发泄过后，极致的冷静重新回到她眼中，那是属于恶魔之王的狡诈与生存本能。“传令下去，”她的声音变得阴冷，“所有前沿据点，进入最高隐蔽状态。暂停对天使势力边缘星域的渗透和袭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主动去招惹那群铁罐头！”

她走到星图前，手指狠狠点向代表死歌书院的区域。“我们需要新的‘玩具’，更强大的，能对抗那种见鬼的‘空寂裁决’的东西！卡尔…他最好能拿出点真东西来，否则……”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恶魔进入了战略收缩期，但獠牙并未收起，只是在阴影中磨砺得更加锋利。

死歌书院，虚空观测台。

卡尔静立如昔，仿佛外界的天翻地覆与他无关。他面前那幅浩瀚的虚空星图上，代表天使文明的光团已然重新统一，并且亮度与稳定性似乎更胜往昔，只是其光芒从以往温暖的金色，变成了如今带着一丝冷冽的暗红色。

“效率惊人。”卡尔低声自语，语气中听不出是赞赏还是遗憾，“铃…天灵王。她的理性，果然将混乱的成本压到了最低。看来，通过内部瓦解来削弱天使，此路暂时不通了。”

他苍白的手指轻轻拂过星图，天使星云附近，几个原本被标记为“观察区”的、资源贫瘠但空间结构脆弱的星系，被重新标注为“试验区”。

“既然内生的变量不足以引发质变，那么，就需要引入…外部的‘催化剂’。”卡尔眼中闪烁着求知欲与一种非人的淡漠，“铃的灵能与虚空是否存在更深层次的联系？她的‘理性’在面对超越计算的、纯粹的‘混乱’与‘进化’时，又会如何应对？”

他转向一旁待命的斯诺：“之前捕获的那几只‘进化程度较高’的三角体样本，研究进度如何？” 斯诺躬身回答：“我神卡尔，其生物虚空共融性远超预期，但意识混沌，难以直接控制。”

“无需控制。”卡尔淡淡道，“引导即可。将它们的‘进化渴望’和空间坐标，‘无意间’泄露给三角体主脑。同时，将天使文明‘刚刚结束内战，力量尚未完全整合’的‘情报’，通过隐秘渠道，传递给它们。”

这是一招险棋，也是一次冷酷的实验。他打算利用三角体这种遵循生物本能、追求极致进化、且与天使存在天然对立的种族，作为测试铃统治下天使文明成色的“试金石”，同时也想观察灵能与三角体那基于生物本的虚空能力之间，会产生何种奇妙的反应。

地球，黑色长城指挥中心。

巨大的屏幕上，正反复播放着由超神学院远程观测设备捕捉到的、铃“空寂裁决”抹除小行星的模糊影像（尽管信号受到严重干扰，但那一瞬间的“存在消失”现象依旧被记录下来），以及彦宣布服输的通讯录音。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后怕与深刻的忧患。

“我们……我们之前还曾考虑过是否要暗中支持彦女王……”一位高级参谋声音干涩地说，“现在看来，简直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