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集市暗影与空间涟漪（1/2）

突破至炼气三层，如同在墨尘眼前揭开了一层薄纱。世界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复杂。沃克留下的那块暗红色晶核，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暴戾。墨尘没有立刻动手净化，他需要时间巩固境界。

与此同时，沃克似乎为了“奖励”他的突破，亦或是进一步试探，对他们两人的看守略微放松了一些。不再是完全禁足在舱室内，而是允许他们在指定的、靠近黑蛇帮核心区域的范围内活动，当然，身后总有若有若无的视线跟随。

这片区域比外围的流放者集市“规范”许多，摊位整齐，甚至有了简易的店铺。交易依旧以灵石为主，但出现的物品品质明显更高：附着了微弱元素力量的武器、封装在透明容器里跳动着的奇异血液、甚至偶尔能看到一两件流转着黯淡光华的残片。

墨尘走在粗粝的金属地面上，神识如无形的触角，谨慎地向外延伸。十米、十五米、二十米……炼气三层的神识，足以让他将周围的环境、能量波动乃至一些低语尽收“耳”中，而又不至于引起强者的注意。

他“听”到两个摊主在为一块蕴含火系能量的矿石讨价还价；“看”到一个穿着斗篷的人袖口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幽光；感知到不远处一个壮汉体内奔腾的、不同于灵气的灼热能量——那应该是某种强化系的基因异能。

这一切，都让墨尘对太初一界的混乱与多样性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奥米伽联邦的科技，在这里只是众多力量体系中的一支。

老卡尔如鱼得水，凭借老辣的眼光和兜里有限的灵石（来自墨尘净化工作的分成），很快就在几个看似不起眼的角落混了个脸熟。他不再直接打听敏感的“门路”信息，而是拐弯抹角地聊着各地的奇闻异事、新发现的资源点，尤其是那些能量异常的区域。这种不触及核心的闲聊，往往能收获意想不到的碎片信息。

“西边那个扭曲矿坑，听说又塌了一次，死了不少人，但挖出了点新玩意儿，能量波动怪得很……”

“南边的‘腐蚀沼泽’最近不太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爬出来了，几个狩猎队都没回来……”

“要说怪事，还是咱们这儿……咳，有些地方的‘空间感’总觉得别扭，好像镜子没摆平似的……”

最后这句看似随意的抱怨，来自一个负责维护附近能量管线的小头目，酒后嘟囔，却被老卡尔牢牢记住，回来悄悄告诉了墨尘。

“空间感别扭？”墨尘心中一动。这让他想起了沃克之前提到的，黑蛇帮能与“外面”进行物资传送的推测。如果真有稳定的传送门或类似设施，其运行必然会引起周围空间的细微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