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欺软怕硬(1/2)

大眼刘才放了没几天,就被衙门里几个小吏暗中合计,生生送了性命。至于那仍未归案的崔小辫,干脆销了案,案卷上不留半点痕迹,省得日后再生枝节,徒惹麻烦。

话说回来,同案的三人,大眼刘和章老三遭了殃,为何独独崔小辫能安然无恙?只因事发当天,他紧赶慢赶到了城防营,才赫然发现,大眼刘和章老三早把他撇下了!

崔小辫气得七窍生烟,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索性一头钻进街角一家烟雾缭绕的烟馆,蜷在里面闷了一整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坏消息就像冰水般兜头浇下。

“好哇!分钱没老子的份儿,出了事倒把老子咬出来了!”崔小辫恨得牙根痒痒,眼珠子都泛了红。可他是街面上滚出来的老油子,深知眼下置气无用,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才是正经。

他可比那俩有门路多了,寻个地方避避风头不成问题。猫了几天,眼见风声渐松,几个相熟的弟兄把他塞进一只空酒缸,悄没声息地运出了城。

崔小辫一路溜到城郊一座破败的野庙落脚。手里攥着钱,又有弟兄替他跑腿打点。上下使了些银子疏通关节,这事竟也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不了了之了。

他又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街面上,依旧领着一群痞子,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这天,他正与王宇并肩走在街上,身后跟着一溜尾巴。

有他的痞子兄弟,也有几个穿着号服的官兵。两伙人混在一处,做派腔调别无二致,倒叫人一时分不清哪个是兵,哪个是混混。

一帮人晃到对面馄饨铺子坐下,稀里呼噜吃完,一抹嘴起身就走,只留下摊主扑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爷!爷开恩呐!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啊……爷多少留几个铜板吧,求求您了爷!”

他们哪里理会这些?径直抬脚跨进了老裕丰茶馆的大门,不等伙计上来招呼,自顾自找了地方大剌剌坐下。“伙计!”崔小辫扯着嗓子喊道,“一人一碗烂肉面,茉莉香片也赶紧端上来!”

跑堂的长贵一听,脸都苦成了瓜。不答应吧,这伙人立时就能闹翻天;答应吧,这得赔进去多少?更何况,这起子痞子,给了一回,往后就得跟蚂蟥似的牢牢贴上,吸干你的血才罢休。

他没法子,只得一溜小跑去找掌柜宋少轩求救。说来也巧,这帮痞子来得正是时候。

长贵哭丧着脸把话说完,宋少轩朝对面雅座里坐着的那位一摊手,声音里透着无奈与自嘲:“您瞧瞧,就算有了您的解药,我怕也未必活得下去。这都什么世道?我宋少轩都快活不下去了!大人,您说说,我该怎么办?”

姚总管坐在那儿,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嗬,真是什么虾米都敢跳出来蹦跶。成吧,咱家今儿也帮你一回。记着,好好把事办妥了。”

他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皮都不抬,“咱家亏待不了你。”说罢起身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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