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收徒（2/2）

“来份炖肘子，加个芥末墩儿就成。再烫二两黄酒，要陈年的。”蓝一贵不紧不慢地点了菜。

老齐笑呵呵地下去张罗。不多时，几样菜已经端上了王财的桌。王财正闷头喝着烧刀子，一筷子下去，竟夹起个炸得酥香的丸子。

“唔…这味儿可真香，今儿这厨子手艺还……”他猛地回过神，“噌”地站起身喊道：“哎！你们上错菜了吧？我可一口没动，别到时候赖我头上！”

“谁赖您了？是那位爷心疼您，请您吃的！”伙计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朝蓝一贵那桌努了努嘴。

王财顺着一看，顿时换上笑脸，快步上前抱拳道：“哟！蓝掌柜！这怎么好意思劳您破费。您说话，若有用得着小的地方，您尽管吩咐，小的必定尽心尽力！”

蓝一贵只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先吃，边吃边聊。呵呵，不急。”

王财心里暗喜，觉得机会来了。能不能吃上这碗饭，可就看蓝掌柜愿不愿抬举他了。

他一边低头吃菜，一边小心翼翼地答着蓝一贵的话。可蓝掌柜尽问些家常闲话，叫他摸不清深浅。

直到酒过三巡，蓝一贵才慢悠悠开口：“小子，愿不愿意跟我？”

“愿意！当然愿意！爷肯抬举，是小人的造化！必当效犬马之劳！”王财激动得几乎要跪下去。

“用不着行大礼，”蓝一贵抬手虚扶，笑容淡了几分，“可丑话说在前头：我这儿，不留没用的废物，不收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更不要多嘴多舌的长舌妇。这话，你听得明白吗？”

“明白！明白！”王财忙不迭点头，如同捣蒜。

“既然明白，那便收……”蓝一贵话到一半，却忽然顿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今年多大了？”

“回爷的话，小的还不到二十。”王财赶忙应道。

“不到二十？”蓝一贵轻笑一声，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你这相貌……倒是挺赶时候。”

“既然不到二十，就收你做徒弟吧。跟着我，手脚要干净，心思要踏实，我教的东西，一句一句都得刻进心里。”

“是，师父！我一定牢牢记住，一句不敢忘！”王财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这碗饭，总算是端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