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深夜追凶（1/2）

深夜的上海街头，黑色轿车在雨幕中疾驰。

顾清影靠在座椅上，肩头的伤口阵阵作痛。陈默一边开车，一边担忧地看她：\必须立即处理伤口，会感染的。\

\不能去医院。\顾清影撕下裙摆，简单包扎，\中村死了，现在全城戒严，医院肯定有埋伏。\

\去我的安全屋。\陈默猛打方向盘，\那里有药品。\

车子拐进法租界一条僻静的小巷，在一栋老洋房前停下。陈默搀扶着顾清影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后，才打开房门。

安全屋内陈设简单，但应有尽有。陈默熟练地取出医药箱，小心地为顾清影处理伤口。

\子弹擦伤，不算严重。\他松了口气，\但需要休息。\

顾清影却站起身，走到窗前撩开窗帘一角：\没时间休息。中村临死前说，他找到了当年的目击者。\

陈默动作一顿：\什么目击者？\

\193，突然，她的手停住了。

那是一张老照片——1937年的顾家巷，她家的杂货店前，年幼的她正在和邻居家的男孩玩耍。那个男孩，分明就是陈默！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唯一幸存者，陈默？\

顾清影心中巨震。中村竟然查到了陈默！

她继续翻找，又找到一份调查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顾家巷大火的经过，以及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场大火不是意外，而是日军有计划的屠杀！

报告最后写道：\陈默疑似共党地下组织成员，与竹内清影（顾清影）关系密切。建议立即逮捕。\

顾清影将文件塞进怀中，正要离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和日语对话。

\中村课长的办公室要彻底搜查，任何文件都不能遗漏。\

顾清影迅速关掉手电，躲到文件柜后。门被推开，灯光亮起，两个特高课特务走进来。

\课长死得真惨，听说凶手是那个竹内清影？\

\嘘！小声点。这事有蹊跷，上面要求保密。\

两个特务开始翻查文件。顾清影屏住呼吸，计算着距离和角度。她只有一次机会。

就在一个特务走向文件柜时，顾清影突然出手！她手中的发簪精准地刺入对方颈侧，同时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另一个特务察觉有异，刚要拔枪，顾清影已经踢飞他的手枪，发簪抵住他的喉咙。

\中村的文件，还有备份吗？\她冷声问。

\在...在保险柜...\特务颤抖着说。

\密码？\

\我不知道，只有课长知道...\

顾清影眼神一冷，发簪轻轻一划。特务软倒在地。

她快速搜索整个办公室，在书架后发现一个隐蔽的保险柜。没有密码，她取出微型炸药，贴在锁眼上。

\砰！\一声闷响，保险柜门弹开。

里面除了文件，还有一个小型录音机。顾清影按下播放键，中村的声音传出：

\如果我死了，凶手一定是竹内清影，也就是顾清影。她的真实身份是...\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顾清影销毁录音带，将重要文件全部取出。

就在这时，整栋大楼突然警报声大作！

\被发现了！\顾清影冲到窗边，看到楼下已经布满了日本宪兵。

陈默在对面楼顶向她打手势，示意她从屋顶逃走。

顾清影攀上窗台，抓住排水管向上爬。肩头的伤口剧痛，但她咬紧牙关。快到楼顶时，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她。

\快走！\陈默拉着她向楼顶另一侧跑去。

身后传来日语呼喊声和枪声。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跳！\陈默指着相邻的一栋矮楼。

顾清影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过，在楼顶翻滚卸力。陈默紧随其后。

两人在楼顶间奔跑跳跃，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

\分开走！\顾清影推开陈默，\老地方汇合！\

她转身跑向另一个方向，故意制造声响引开追兵。在一条窄巷里，她被三个特务堵住。

\竹内小姐，请跟我们回去。\为首的特务举枪对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