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双线鏖战传烽烟（1/2）

天刚擦亮，晨雾还没散尽，李密的两万兵马已在瓦岗寨二十里外的旷野上列阵。队伍分得清清楚楚——左边是裹着破旧铠甲的残兵，那是他当年背刺朱灿后收编的一万旧部；右边则是穿着各色布衣、手里兵器参差不齐的匪徒，正是他沿途收拢的一万流寇，此刻正探头探脑地往瓦岗城头张望，眼里满是贪婪。

“瓦岗寨的人听着！”阵前校尉扯着嗓子喊话，声音裹着晨露飘向城头，“魏公说了，若此刻开城献降，金银粮草分你们一半！再敢犟嘴，等破了城，让你们尝尝兄弟们的手段！”

城垛后，单雄忠一眼就看清了阵中虚实，当即冷笑出声：“李密，你也敢拿这种乌合之众撑场面？左边是你背信弃义吞来的朱灿残部，右边是你哄骗来的流寇匪徒，真当瓦岗无人能敌？”

身旁的亲卫也怒道：“没错！你这小人，当年靠着朱灿当上了谋士，转头就捅他刀子；现在又骗这些流寇来当替死鬼，也配叫‘魏公’？有种你自己冲上来，我一刀让你连人带马砍成两瓣！”

骂声顺着风飘到阵前，朱灿旧部里有人悄悄低下了头——他们本就对李密心怀芥蒂，此刻被戳中旧事，握着兵器的手都松了几分。校尉见状，慌忙跑回李密马前：“魏公，城头拿残军和流寇说事，底下弟兄们……有些动摇了！”

李密勒住缰绳，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抬手抽出长剑指向城头：“动摇个屁！等破了瓦岗，城里的财宝女人全给他们！传我将令，流寇弟兄先上，朱灿旧部压阵，谁先爬上城头，赏黄金五十两！”

重赏之下，流寇们瞬间红了眼，嗷嗷叫着扛着云梯往城墙冲。朱灿旧部则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举着盾牌慢吞吞地往前挪。城头上，单雄忠立刻下令：“先射流寇的腿！别让他们靠近城墙！再往云梯上扔火油，烧他们个措手不及！”

火油顺着城墙往下流，（箭矢）一射就燃起大火，冲在最前面的流寇瞬间被火海裹住，惨叫声此起彼伏。朱灿旧部见此情景，脚步更慢了，李密在阵后看得咬牙，却也没辙——这两万兵马本就不是一条心，只能靠利诱硬撑。

而此时的太原城，战火比瓦岗更烈。

晨光里，突厥与刘武周的五万大军把太原围得水泄不通，冲车一次次撞在东门上，门板已裂开一道大缝，突厥骑兵则在城下盘旋，时不时朝着城头放箭。城头上，李元吉握着弓箭，一箭射倒冲车旁的驭手，转头对李靖急道：“李将军，东门快撑不住了，咱们的弓箭手快没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