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双营密议备战事（1/2）

晨光穿透瓦岗寨的寨墙，将聚义厅的琉璃瓦镀上一层金边。初春的风虽已褪去刺骨寒意，却仍带着几分清冽，卷起地面未消的残雪，打着旋掠过廊下。程啸天、罗成、单雄信三人策马归来，玄火黑骊踏碎寨门前的薄雪，锤身的血污虽已擦拭干净，却仍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徐茂公、秦琼、程咬金等人早已等候在厅前，见三人平安归来，纷纷上前迎接。

“二弟，此番归途可还顺利？”程咬金大步上前，拍着程啸天的肩膀问道，粗粝的手掌带着练武后的热气。程啸天颔首，将途中遭遇隋军哨探埋伏、一锤一个尽数歼灭的经过简略告知，众人听闻他摧枯拉朽的威势，无不抚掌赞叹。

进入聚义厅，炭火正旺，暖意驱散了旅途的寒气。亲兵端上滚烫的热茶，程啸天抿了一口，沉声道：“相州防务稳固，唐先生与五位将军已按计划部署妥当，开春可从侧翼牵制隋军。此番回来，正好与诸位细化正面决战的阵型。”

徐茂公展开早已备好的兵力部署图，平铺在案上，指尖划过瓦岗周边的山川要道：“如今骑兵四万满编，步兵过些时日经相州新兵补充，加上我们最近招募的新兵。可以凑齐四万。我打算将骑兵分为左右两翼，由罗成、单雄信分别统领，利用速度优势迂回包抄；步兵居中，由秦琼、裴元庆坐镇，稳守阵脚；神箭营部署在阵前，先以箭雨压制隋军攻势，再配合步兵推进。”

程啸天俯身看着地图，指尖点在荥阳方向：“此部署稳妥。我率铁锤重甲军作为先锋，陌刀营配合作战。直破隋军中军大营，打乱他们的指挥体系。大哥坐镇中军统筹调度，军师则往来各营，应对突发状况。”众人纷纷应和，聚义厅内议事声有条不紊，从兵力调配到粮草补给，再到伤员安置，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确保开春决战万无一失。

正商议间，一名亲兵快步闯入，肩头落着细碎的雪沫：“启禀统领、大王！太原唐国公府派来信使，有要事求见！”程啸天眼中一亮，连忙道：“快请进来！”

片刻后，一名身着青色劲装的信使走进聚义厅，身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躬身行礼：“小人见过程统领、程大王！奉唐公与二公子之命，特来送信！”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书信，双手递上。

程啸天接过书信，拆开一看，嘴角渐渐勾起笑意。书信中言辞恳切，李渊与李世民告知，太原兵马已筹备就绪，三日后便对河东发起总攻，恳请瓦岗按照此前约定，启用相州水道护送粮草，并派精锐沿途护卫，确保战事补给无虞。

“来得正好！”程啸天将书信递给徐茂公，朗声道，“李家动手，正好与我们形成呼应，让隋军首尾不能相顾。军师，立刻传令相州，让唐先生与五位将军即刻启用水道，调派水师与精锐士兵，全力护送李家粮草！”

徐茂公快速浏览完书信，点头应道：“我这就拟令，让快马信使连夜送往相州！”

与此同时，太原唐国公府的议事厅内，地龙烧得正旺，暖意融融。李渊身着藏青锦袍，端坐主位，案上摊着河东的军事地图；李世民、李建成并肩而立，身后站着李靖、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神情皆肃穆凝重。

“诸位，十日后便是出兵之日，夺取河东，在此一举！”李渊的声音洪亮，目光扫过众人，“如今瓦岗已应允护送粮草，相州水道畅通无阻，补给之忧已解，只需全力部署战事！”

李建成上前一步，指着地图上的晋阳：“父亲，儿臣愿率两万兵马，迂回包抄河东外围州县，切断晋阳与周边城镇的联系，孤立隋军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