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赵铁山的“通道”解惑（1/2）

张教授到访的那天，铜人巷的晨光里都裹着几分郑重。林墨天刚亮就起了床，把祖父留下的经络铜人仔细擦拭了一遍，铜人身上的朱砂经络线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红光，嵌着的铜钉也被擦得锃亮。苏清瑶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百草堂，穿着一身挺括的白大褂，手里捧着厚厚的实验数据册，连笔记本上的字迹都比平时写得更工整了些。陈小雨抱着手机在门口来回踱步，镜头对着巷口的方向，嘴里念叨着：“张教授怎么还没来啊，我这镜头都架好了，得拍个清晰的特写才行。”

赵铁山提着刚从后院割的新鲜艾草走进来，看了眼忙得团团转的三人，笑着摇头：“多大点事，比当年你祖父接待省中医院的老院长还紧张。”他把艾草放在墙角的竹筐里，拿起案几上的紫砂壶泡了壶普洱，“贵客来了得有好茶招待，这茶是我存了五年的老生普，解腻又暖胃，正好配着艾草糕吃。”他瞥了眼案几上摊开的经络图谱，指尖点在至阳穴到胃脘的循行线上，“等会儿张教授要是问起经络本质，你们别急着搬数据，我给你们补补‘通道’的道理——这可是你祖父当年教我的核心，比仪器数据更能说透经络的根儿。”

话音刚落，巷口就传来了汽车熄火的声音。陈小雨眼睛一亮，立刻举着手机迎了上去，镜头里出现了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者，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正是神经生理领域的权威张教授。马明哲跟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叠数据报表，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张教授，您可算来了！”苏清瑶快步上前，恭敬地伸出手，“我是苏清瑶，一直想向您请教神经机制方面的问题。”林墨也跟着上前，微微躬身：“张教授，我是林墨，欢迎您来百草堂。”

张教授握住苏清瑶的手，又拍了拍林墨的肩膀，目光扫过门口的穴位铜人，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早就听马主任说，你们年轻人做了个有意思的实验，把中医艾灸和现代神经学结合起来了，我特意赶过来看看。”他指着铜人上的至阳穴，“就是这个穴位，能治胃寒胃痛？”

“是的张教授，”林墨侧身引着众人进屋，“我们做了十人的初步对照实验，艾灸至阳穴的患者胃痛缓解率达到82%，胃电指标也有显着改善，而艾灸相邻的灵台穴，缓解率只有35%。”他把张教授引到案几前，上面铺着实验数据图表，“这是我们的实验数据，马主任已经做过统计分析，p值小于0.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张教授拿起数据报表，戴上老花镜仔细看着，手指在图表上的曲线间滑动。当看到至阳穴组和灵台穴组的疗效折线图时，他眉头微微一挑：“有意思，两个相邻穴位，神经支配区域重叠度高达，时而点头，时而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陈小雨举着手机悄悄拍摄，镜头从众人的表情扫到桌上的病例和数据图表，嘴里还小声给直播间的观众解说：“家人们看到了吗？这位就是神经生理领域的泰斗张教授，正在看我们百草堂的病例档案呢，这可是对我们中医实力的最大认可！”

过了足足二十分钟，张教授才合上病例档案，抬头看向林墨：“林大夫，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现场看一次你施灸？最好是针对胃部不适的患者，这样我们可以实时监测一些指标。”

林墨还没开口，苏清瑶就抢先说道：“张教授，太巧了！我们今天上午预约了一位胃寒型胃痛的患者，九点半就到，现在还有二十分钟，正好可以安排。我们之前已经和患者沟通过科研观测的事，他也同意配合。”

“那真是太好了！”张教授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马主任，你把带来的监测仪器赶紧准备好，我们测一下施灸前后的胃电活动、皮肤温度和心率变异性，看看能不能捕捉到关键的变化数据。”

马明哲立刻招呼随行的助手，从车上搬下来两台便携式监测仪器。陈小雨好奇地凑过去看：“马医生，这东西是测什么的呀？能看出艾灸是不是真的起作用了吗？”

马明哲一边调试仪器一边解释：“这台是胃电图仪，能监测胃平滑肌的电活动，判断胃动力情况；这台是多参数生理监测仪，能测皮肤温度、心率、呼吸和心率变异性，心率变异性可以反映自主神经功能的变化。如果艾灸真的能调节内脏功能，这些指标应该会有相应的改变。”

九点二十五分，患者准时到达。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性，穿着厚厚的棉袄，进门就搓着手说：“林大夫，我这胃又开始不舒服了，昨天晚上吃了点凉菜，半夜就疼醒了，一直隐隐作痛到现在。”

林墨让患者坐下，先给他诊脉，又看了舌苔，问道：“除了胃痛，有没有怕冷、反酸、嗳气的症状？大便是不是偏稀？”

“对对对，”患者连连点头，“特别怕冷，一到冬天胃就更不舒服，反酸倒没有，就是老嗳气，大便确实有点稀，不成形。”

“嗯，典型的胃寒证，”林墨对张教授说，“脉象沉迟，舌苔白滑，加上患者的症状，符合中医‘胃寒凝滞’的辨证。接下来我会艾灸他的至阳穴和中脘穴，先灸至阳穴，再灸中脘穴，每个穴位灸十分钟。”

马明哲和助手已经准备好仪器，给患者贴上电极片，连接好监测仪器。屏幕上很快出现了波动的曲线，马明哲指着屏幕说：“张教授，您看，现在患者的胃电频率是2.8次\/分钟，低于正常的3.0-4.0次\/分钟，振幅也偏低，说明胃动力不足；心率变异性的低频成分偏高，高频成分偏低，提示交感神经张力偏高，自主神经功能紊乱。”

张教授凑近屏幕观察：“好，记录下基础数据，我们开始施灸吧。林大夫，麻烦你操作的时候慢一点，我们好同步观察指标变化。”

林墨从竹筐里拿出一根陈年艾条，点燃后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在患者至阳穴上方约三厘米处悬灸。他的手腕稳定，艾条始终保持在穴位正上方，艾烟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艾草清香。

“患者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苏清瑶轻声问道。

“有，”患者闭着眼睛感受着，“觉得有股热流从后背往肚子里钻，暖暖的，挺舒服，胃痛好像减轻了一点。”

“注意看仪器！”马明哲突然喊道，“胃电频率开始上升了，现在已经到3.1次\/分钟了，振幅也在增加！皮肤温度也上来了，从33.2c升到34.5c了！”

张教授立刻凑到监测仪前，眼睛紧盯着屏幕：“心率变异性怎么样？高频成分有没有变化？”

“高频成分在上升，低频成分在下降，自主神经的平衡在改善！”马明哲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张教授，这变化太明显了，才施灸三分钟就有这么显着的改变，之前我们做其他理疗实验的时候，很少有这么快的反应。”

赵铁山在一旁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至阳穴通督脉，督脉主一身阳气，艾灸这里能快速补阳散寒，阳气一足，胃寒自然就散了，胃动力也就上来了。你们这些仪器测出来的，不就是我们老辈人说的‘阳气通达’的表现嘛。”

张教授没有反驳，只是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曲线变化。五分钟后，林墨移动艾条，开始灸中脘穴。中脘穴在腹部正中线，肚脐上方四寸处，是胃的募穴。艾条刚一靠近，患者就说：“肚子里更暖和了，那股热流好像和后背的热流汇合到一起了，胃痛基本上不疼了。”

“胃电频率稳定在3.5次\/分钟，振幅达到了正常范围的上限！”马明哲报出数据，“皮肤温度升到35.8c，心率变异性的高频成分已经超过低频成分，自主神经功能恢复平衡了！”

十分钟后，施灸结束。林墨熄灭艾条，对患者说：“感觉怎么样？胃还疼吗？”

患者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笑着说：“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浑身都觉得暖和，舒服多了！林大夫，你的艾灸真是太神了！”

张教授让马明哲打印出监测数据，反复对比着基础数据和施灸后的数据分析：“不可思议，短短二十分钟，各项指标都恢复到了正常范围，尤其是胃电活动和自主神经功能的改善，非常显着。这说明艾灸对内脏功能的调节作用是客观存在的，而且起效很快。”

他转向林墨，语气变得十分郑重：“林大夫，我之前对中医艾灸确实有一些偏见，认为缺乏科学依据。但今天亲眼看到实验数据，又见证了临床疗效，我不得不承认，艾灸疗法有其独特的价值。你们做的这个研究非常有意义，把传统中医经验和现代科学方法结合起来，为我们揭示艾灸的作用机制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林墨谦虚地说：“张教授过奖了，我们也是在摸索阶段。中医讲究辨证施治，不同的证型用药和穴位都不一样，这次的实验只是针对胃寒型胃痛，后续我们还想针对其他证型做更多的研究，看看艾灸的作用机制是不是有差异。”

“这个思路很好！”张教授表示赞同，“中医的辨证施治是核心特色，不能用统一的标准来研究不同证型的疾病。我建议你们可以申请一个科研课题，系统地研究艾灸对不同证型消化系统疾病的疗效和作用机制，我可以帮你们写推荐信，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申请资助。”

苏清瑶眼睛一亮：“真的吗？张教授！如果能得到您的推荐，我们课题申请的成功率肯定会大大提高！我们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但是一直担心缺乏权威专家的支持。”

“没问题，”张教授点头，“科学研究只看事实，不看门户之见。你们的研究有临床基础，有初步的数据支撑，又能结合中医的特色理论，很有研究价值。我回去后就给你们写推荐信，另外，我们实验室也可以和你们合作，利用我们的神经电生理平台，深入研究艾灸对神经-内脏反射的影响。”

马明哲也连忙说：“我们医院的消化内科也可以参与进来，提供更多的病例资源，协助你们做临床观察和数据统计。之前我对艾灸有误解，现在看来，中西医结合确实能产生更好的效果，我们应该一起把这个研究做深做透。”

赵铁山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陈小雨说：“你看，这才是传承中医该有的样子，不是固步自封，也不是盲目否定，而是用现代的方法把中医的道理说清楚，让更多人相信中医、受益于中医。”

陈小雨用力点头，举着手机对直播间的观众说：“家人们，看到了吗？张教授都认可我们的艾灸研究了，还愿意帮我们申请科研课题，和我们合作研究！这说明我们中医不是没有科学依据，只是之前缺少用现代科学语言的解读。以后我们百草堂会做更多的研究，让更多人了解中医的魅力！”

张教授在百草堂待了整整一个上午，除了观看艾灸实验，还详细询问了林墨祖父的医案传承情况，翻看了林墨整理的艾灸技法笔记。当看到笔记中关于“雀啄灸”“回旋灸”等不同灸法的操作要领和适应症时，他赞不绝口：“这些细节记录得非常详实，不同的灸法对应不同的病症，这就是中医个体化治疗的体现。我们做科研的时候，也要把这些变量考虑进去，才能真正揭示艾灸的疗效规律。”

临走前，张教授和林墨、苏清瑶交换了联系方式，叮嘱道：“你们尽快把课题申报书准备好，我这边随时可以提供支持。另外，下次有机会，我想看看你们治疗其他病症的案例，比如之前马主任提到的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我对艾灸治疗神经病理性疼痛也很感兴趣。”

“没问题，”林墨说，“我们下周有一位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的老患者复诊，到时候我提前通知您。这位患者已经用梅花灸治疗了一个月，疼痛缓解了60%以上，效果很明显。”

“好，那我一定过来！”张教授握着林墨的手，“林大夫，年轻有为，好好干！中医的传承和创新，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我希望通过我们的共同努力，能让更多的人认识到中医的价值，让艾灸这种传统疗法为更多患者带来福音。”

汽车驶离铜人巷，马明哲坐在副驾驶座上，感慨地说：“张教授，没想到您对中医的态度这么开放，之前我还担心您会否定艾灸的疗效呢。”

张教授笑了笑：“我研究神经生理几十年，深知人体的复杂性远超过我们目前的认知。现代医学不能解释的现象，不代表就不存在。艾灸有几千年的临床经验，能流传下来肯定有它的道理。我们做科学研究，就是要保持开放的心态，去探索未知的领域，而不是用现有的理论去否定一切不符合预期的现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前我对中医有偏见，是因为看到太多打着中医旗号招摇撞骗的人，也看到很多中医从业者缺乏规范的临床记录和科研思维。但林墨他们不一样，他们有扎实的临床功底，又有现代科研意识，能把传统技法和现代研究结合起来，这才是中医发展的正确方向。”

马明哲点点头：“我之前也对林墨有误解，觉得他是‘野路子’，没有系统学习过现代医学。但通过这几次的合作，我发现他的诊疗思路很清晰，辨证很准确，而且很愿意接受现代科学的验证。上次我母亲的面瘫，就是他用隔姜灸治好的，现在恢复得很好，我这心里也很感激他。”

“那就好，”张教授说，“中西医各有优势，应该相互学习，相互补充，而不是相互排斥。你们以后要多和林墨他们合作，把中西医结合的研究做起来，这不仅能推动医学的发展，更能让患者受益。”

百草堂里，林墨、苏清瑶、赵铁山和陈小雨围坐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今天的事情。陈小雨举着手机说：“今天的直播太成功了，在线人数最高达到了五万多人，好多网友都在问艾灸能不能治他们的病，还有人问我们百草堂能不能线上问诊呢！”

苏清瑶拿出笔记本，开始规划课题申报的事情：“张教授的推荐信很重要，我们这周就要把课题申报书写完，重点突出中医辨证施治的特色，还有我们之前做的初步实验数据。另外，我们还要联系一下中医药大学的导师，让他们也给我们提提意见。”

赵铁山喝了口茶，对林墨说：“墨小子，今天这事儿办得不错，不仅让权威专家认可了我们的艾灸技法，还拿到了科研课题的机会。你祖父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会很欣慰。”

林墨看着墙上祖父的照片，心里充满了感慨：“爷爷留下的医案和技法，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现在有张教授这样的权威专家支持，有苏清瑶和马医生他们的科研助力，还有小雨的宣传推广，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把百草堂的艾灸技法传承好、发展好，让艾火真正燎原起来。”

正在这时，林墨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请问是百草堂的林墨大夫吗？我是市中医院的院长李建国，今天听张教授提起你，说你在艾灸治疗方面很有造诣，想邀请你下周三到我们医院做一个学术讲座，给我们的医生讲讲艾灸的临床应用和你的经验，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林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李院长，您好！我有时间，非常感谢您的邀请！能到市中医院做讲座，是我的荣幸。”

“太好了！”李院长的声音很兴奋，“张教授对你的评价很高，说你是年轻一代中医的佼佼者。我们医院最近正在推广中西医结合诊疗，很需要你这样有临床经验又懂科研的人才给我们传经送宝。讲座的主题你可以自己定，最好能结合一些典型病例来讲，这样我们的医生更容易理解和接受。”

“好的，李院长，我回去好好准备一下，结合我们治疗胃寒胃痛、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这些病例来讲，再分享一下艾灸技法的操作要点和辨证思路。”林墨说。

挂了电话，林墨激动地对众人说：“市中医院的李院长邀请我下周三去做学术讲座！张教授回去就给我推荐了，这真是太意外了！”

“哇！市中医院啊！那可是我们市里最好的中医院了！”陈小雨兴奋地跳起来，“墨哥，你太厉害了！这一下我们百草堂的名气可就彻底打响了，以后肯定会有更多患者慕名而来！”

苏清瑶也很高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让我们的艾灸技法走进公立医院，得到更多专业医生的认可。我们好好准备一下讲座内容，把病例整理得更详实，再制作一些艾灸操作的视频，让讲座效果更好。”

赵铁山拍了拍林墨的肩膀：“这是好事，也是挑战。市中医院的医生都是科班出身，理论功底扎实，你讲座的时候不仅要讲临床经验，还要把中医的理论讲清楚，让他们信服。我这里有几本我年轻时的教学笔记，里面有一些关于艾灸理论的解读，你可以拿去参考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百草堂上下都忙碌了起来。林墨和苏清瑶一起整理讲座资料，挑选典型病例，制作ppt和视频；陈小雨负责运营直播间，提前宣传林墨的讲座信息，吸引了大量粉丝的关注；赵铁山则在一旁指导林墨完善讲座内容，提醒他哪些地方需要重点讲解，哪些地方要结合中医理论进行深入阐释。

周三那天，林墨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带着精心准备的资料来到市中医院。学术报告厅里座无虚席，不仅有市中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还有来自其他医院的中医从业者和中医药大学的学生。李院长亲自主持讲座，在介绍林墨的时候，他说：“今天我们邀请到的林墨大夫，虽然年轻，但在艾灸临床方面有非常丰富的经验，他用传统艾灸技法治疗了很多疑难病症，得到了神经生理领域权威张教授的认可。下面，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林墨大夫为我们做讲座！”

林墨走上讲台，看着台下众多专业人士，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自信。他打开ppt，以“艾灸的临床应用与辨证思路”为主题，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学术讲座。他从祖父的百草堂讲起，结合自己的临床经历，详细分享了艾灸治疗胃寒胃痛、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失眠等常见病症的病例，展示了治疗前后的对比数据和患者反馈。

在讲到艾灸技法时，林墨播放了提前录制的操作视频，详细讲解了“温和灸”“雀啄灸”“回旋灸”“梅花灸”等不同灸法的操作要领和适应症。“比如治疗胃寒胃痛，我们常用温和灸，因为温和灸的热力温和持久，能慢慢温煦胃腑，驱散寒邪；而治疗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我们常用梅花灸，围绕痛点施灸，能更有效地疏通局部气血，缓解神经痛。”

讲座过程中，台下的听众听得很认真，不时有人点头记录。在提问环节，一位中年医生站起来问道：“林大夫，我想请问一下，艾灸治疗的时候，如何判断患者的体质是否适合艾灸？比如有些患者容易上火，是不是就不能用艾灸了？”

林墨回答道：“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也是临床中经常遇到的问题。中医讲究‘辨证施灸’，不是所有患者都适合艾灸，也不是所有病症都能用艾灸治疗。容易上火的患者，比如阴虚火旺型的，确实不适合直接用艾灸灸腹部或头部的穴位，但可以根据具体情况，选择灸一些滋阴降火的穴位，比如涌泉穴，或者采用小剂量、短时间的施灸方法，同时配合中药调理。关键还是要辨证准确，根据患者的具体体质和证型来决定是否施灸以及如何施灸。”

另一位年轻医生问道：“林大夫，您刚才提到梅花灸治疗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效果很好，能不能具体讲讲梅花灸的穴位选择和施灸顺序？”

“当然可以，”林墨走到讲台中央的穴位图前，指着上面的穴位说，“梅花灸的穴位选择以痛点为中心，也就是阿是穴，然后在痛点周围选取3-5个辅助穴位，比如患侧的支沟穴、阳陵泉穴等。施灸的时候，先灸中心的痛点，再灸周围的辅助穴位，每个穴位灸3-5分钟，以局部皮肤发红但不灼伤为度。这种灸法能形成一个热力包围圈，更有效地作用于病变部位，疏通经络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