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居安思危？不，这是现实情况。（2/2）

红莲重重的点头，大摇大摆的带着姜晨走出客栈。

一些侠士客商看着他们两人都有些好奇。

没办法，姜晨的气质太好了，龙气的潜移默化，让他更加吸引别人的目光。

再加上红莲这样一个小美人，他们侧目也很正常。

刚踏出客栈门槛，凛冽晚风裹着海腥味刮来，红莲不自觉缩了缩脖颈。

姜晨见状直接掏出保暖的披风披在她身上，“看你跑了一天，还以为你不冷呢。”

“嘻嘻，人家开心嘛，桑海真的好有意思的，吃的、玩的、看的太多了。”红莲还特地掰手指，算算今天看了多少好东西。

姜晨站在红莲身前，面带微笑看着如同妹妹一般的红莲，很难想象这样可爱的家伙会成为那个人性丧失的赤练。

他看着残阳正把桑海的海面染成淡绯色，心想或许这就是乱世的悲哀吧。

桑海的港口，归帆拖着灰白寒雾从天际缓缓飘近，浪声比夏日沉哑几分，顺着街巷蜿蜒而来，混着市井的喧嚣竟添了些暖意。

这一份美好，姜晨有些不忍破坏，但仔细回想，若是天下不能一统，那么片刻的美好也会逝去。

尤其是北方的威胁正在逐步成型，仅靠秦、赵、燕这三国根本不够。

如果将秦国抛开，以剩下六国的能耐，可能会出现三国时期的局面，短时间能够抵抗外族入侵，但时间一长，就会出现五胡乱华的局面。

他不希望这种情况，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景初哥哥你看！”红莲忽然拽住姜晨的衣袖，鼻尖冻得微红，蹦跳着指向街角摊贩，“那家的黍米姜糕最是暖身，老板娘会撒细细的姜末，吃完整个人都热烘烘的！”

姜晨回过神看去，只见摊贩竹屉冒着滚滚白汽，妇人正用竹片挑起米糕，油亮的糕体裹着浅黄姜末，混着米香隔着半条街都能闻到。

他刚要说些什么，红莲就已颠颠跑过去，然后在小跑回来，捧着两块用粗布裹着的糕递来：“景初哥哥，小心烫呢！”

姜晨温柔的看着红莲，接过糕点，并伸手抚摸着红莲的小脑袋，“你呀你，这会可是吃主食的时候，还想着吃零食，这些我吃一块，然后等灵姬回来给她吃，可以么？”

“可以的，嘻嘻。”红莲双手背在身后，摇晃着身体，很是开心。

他咬开米糕，入口绵软，姜的辛辣混着黍米的醇厚在舌尖化开，暖意顺着喉咙一路暖到胃里。

姜晨缓缓的吃着米糕，跟在红莲的身后，他突然开口询问红莲，一个关乎到未来的问题。

“红莲，若是天下统一，你还会...这样么？”

红莲掰着商铺招牌的手指猛地顿住，染着米香的指尖悬在半空，那双亮闪闪的眼睛里先蒙上了一层茫然，然后开始思考姜晨所说的未来。

“天下统一...”她小声重复着这四个字，越说语气越不稳定。

晚风卷着海腥味掠过，掀起她披风的边角，她下意识往姜晨身边缩了缩。

忽的，红莲抬起头看向姜晨，“难道天下不统一就没办法和往常一样么？”

她有些害怕，自己的答案会影响家人，影响她所在乎的人。

“能，但只是暂时的...齐地北方的异族被更强的异族打败，他们即将统一，拥有了更强的力量，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会南下掠夺..那岂不是！”红莲像是明白了什么。

姜晨面色淡然的长叹一声，“不统一的中原，在面对那些凶横的异族也只有待宰的命，甚至...统一后的一段时间都有可能只能被动防守，靠近异族地区的城市就会....”

红莲已经能够想象她现在眼前的一切会被异族所掳掠的情形。

没办法，兄长曾和她说过那些悲剧景象，甚至自己在这两个月的行路也见过那些被掠夺过的村庄。

除了断垣残壁什么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