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两败俱伤！（2/2）

这个念头让他既害怕又有点莫名的激动。

他是不是……安全了？

而且，那可是神仙和妖魔啊！

她们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宝贝？

功法秘籍？神兵利器？

随便捡到一点，那他岂不是……

屌丝逆袭的经典桥段在他脑子里开始上演了。

强烈的好奇心和贪念，暂时压过了恐惧。

他挣扎着从蘑菇丛里爬出来，浑身酸痛，但好像没什么致命伤。

他猫着腰，借着地上一些残存的巨石和冒着烟的焦木做掩护，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两个坠落点摸过去。

越靠近中心，越是触目惊心。地面像是被犁过几十遍，到处是深坑、冰霜和熔化的琉璃状物质。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像是硝烟，又像是檀香，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先摸到了那个白衣仙女坠落的地方。

只见一个浅坑里，躺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

她脸上的面纱已经破损脱落，露出一张清丽绝伦、但此刻苍白如纸的脸庞。

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冰霜，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也变得破损不堪，沾满了尘土和血污，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但依然有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清冷气质。

她身边不远处，插着那柄流光溢彩的长剑，但此刻剑身上的光华也黯淡了许多。

张少重看得有点发呆。

这……这也太好看了吧？

比电视上那些女明星好看一万倍！

这就是仙女吗？

他没敢靠太近，主要是那女子周围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又小心翼翼地转向另一个方向，去找那个黑衣魔女。

黑衣魔女砸出来的坑更深一些。

她躺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黑色的衣裙破碎得更厉害，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但也布满了伤痕和灼烧的痕迹。

她的脸色同样苍白，但眉宇间那股桀骜和妖媚之气即便在昏迷中似乎也未完全散去。

她的嘴唇是诡异的紫黑色，嘴角溢出的血也是暗红色的。

她的气息同样微弱，但偶尔身体会无意识地抽搐一下，周围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灼热和黑暗波动。

张少重看得心惊肉跳，这魔女看着就不好惹，感觉随时会跳起来吃人。

看来是真的同归于尽……啊不，两败俱伤，都只剩一口气了。

他的目光开始在两女身边扫荡，看看有没有什么发光的、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宝贝掉在旁边。

扫了一圈，好像除了她们的兵器，没看到别的东西。

他有点失望，但又不敢去碰那两件看起来就吓人的兵器。

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该赶紧溜，还是再找找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战场最中心的一个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个……的玉瓶？

瓶子大概只有巴掌大小，造型很古朴，像是用某种白玉雕成的。

但奇怪的是，从那瓶子里，正缓缓地、一丝丝地弥漫出一种淡淡的、粉红色的雾气。

那雾气非常非常淡，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看不清，但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甜甜的、有点像花香又有点像果香的味道，非常好闻。

张少重抽了抽鼻子，下意识地多吸了两口。

“咦？这什么味道？还挺好闻的……”

他嘀咕着，看着那粉色的雾气慢慢地、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像是有生命一样，朝着四周弥漫，逐渐笼罩了这片废墟，也笼罩了坑里昏迷的两个女人，当然，也包括了他自己。

他完全没意识到，这场惊天动地的仙魔大战，最后可能以一种他完全无法预料、也根本无法控制的方式，将他这个意外闯入的凡人，彻底卷了进去。

而那玉瓶中散发出的粉色雾气，正在悄然改变着一切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