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墨痕暗覆旧书缘(上)旧书惊现疑窦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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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为那幅画费了心思,甚至……甚至委屈了那位妮妮姑娘。”信上的字迹忽然重了些,墨点晕开像滴泪,“可书言,名利怎及相守?我不要你成名,只要你回来。老地方的茶馆还开着,我每日午后都在靠窗的座等你,带着你爱吃的松子糖。”
落款是“苏晚”,旁边钤着枚小小的“晚”字朱印,像点在信尾的一颗朱砂痣。
信纸从妮妮指间滑落,落在砚台上,溅起的墨渍晕染了“苏晚”二字。她忽然想起沈书言画荷时的样子——他总说“荷要带露才活”,笔尖饱蘸清水点在花瓣上,那露水,是不是早就替另一个人点了无数次?阿哲弯腰捡信时,指腹触到笺纸边缘的绣线,细得像根断了的情丝,轻轻一碰就散了。
窗外的槐花落得正急,簌簌地打在窗纸上,像谁在外面轻叩,问一句“你还等吗”。妮妮看着砚台里晕开的墨痕,忽然觉得沈书言那些临终的忏悔,像被墨染过的白纸,底下藏着的,是她从未看懂的暗纹。
阿哲把信折好放进书里,指尖在蓝布封皮上摩挲,忽然摸到书脊里夹着的硬物——抽出来一看,是半枚玉佩,玉色发乌,雕的却是并蒂莲,只是另一半,不知遗落在了哪段光阴里。
“苏晚……”妮妮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像念一段被尘封的诗,“原来他的画里,藏着我们都不懂的缘。”
风穿过画室,卷起桌上的信纸边角,缠上那方砚台。砚台里的墨渍还在漫延,渐渐覆住了沈书言当年没擦净的痕迹,也覆住了一段被时光埋得太深的旧书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