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真相下的震动与致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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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昼将眼前的每一丝反应都尽收眼底——有人瞳孔骤缩，有人指尖发白攥紧衣摆，还有人下意识屏住呼吸，连空气里的凝重都仿佛凝固成实质。她缓缓开口，声音沉得像浸了夜色里的寒霜：“我知道大家很难以置信，说实话，我最初得知时，比你们更难接受。但我必须强调，这不是谣言，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更关键的是，‘终结的炽天使’是无差别攻击。”她的目光扫过人群，在提及某个名字时微微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后怕，“不管是本部的士兵，还是吸血鬼，在它的攻击范围内，没有任何区别。要不是我们大阪分部提前做了防备，八神琪中校、雪见时雨中校带着的先遣部队，恐怕早就成了这件兵器的‘养料’。”

说着，真昼抬手拍了拍手。

门外两名帝鬼军士兵随即步入，一人捧着胶片卷轴，一人架着便携投影相机，动作利落地支起设备，将画面投射在前方的白色幕布上。

幕布亮起的瞬间，会议室里的吸气声此起彼伏——众人亲眼看到，月鬼组士兵与本部士兵的身体被细密的尖刺穿透，鲜血正被源源不断地吸走；就连在场将领们早已习惯对抗的吸血鬼，也在同一波攻击里痛苦挣扎，毫无幸免。

愤怒像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人群，有人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有人别过脸不忍再看。他们早已知晓本部行事阴狠，却从未想过，为了所谓的“计划”，竟能狠到对自己人痛下杀手。

更有些将领脸色骤变，当初名古屋战场之上，真昼与天翔严令他们按兵不动，看着下方士兵承受攻击却不准支援时，他们心里满是不解与埋怨，甚至暗忖这道命令太过冷漠。可此刻看着幕布上无差别屠戮的画面，再回想当时的场景，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原来那时的“按兵不动”，竟是在避开致命陷阱，若当时冲动出击，他们早已和幕布上的人一样，成了“终结的炽天使”汲取能量的养料。

当胶片走到尽头，幕布骤然暗下，会议室里的沉默像厚重的云层般压下来，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得刺耳。没人开口，先前的愤怒仿佛被沉重的无力感取代，有的将领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鬼咒装备，有的则望着幕布残留的光影，喉结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们不是不知道本部藏着私心，却没料到会冷酷到用士兵的性命当实验筹码，这份震撼，让所有指责与疑问都堵在了喉咙里。

真昼望着满室沉寂，喉间泛起一丝涩意，声音比刚才更轻，却字字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我知道诸位心里有多难受，这份沉重，我和天翔比谁都清楚。所以今天在这里，我必须向大家道歉——道歉我们暂时没有能力改变本部的冷酷决策，道歉我们至今没能拿出确切的方案阻止‘终结的炽天使’再伤人，更道歉我们身为柊家成员，却连保护身边兄弟、抗衡家族阴暗的实力都没有。”

她说着，再次起身，双手贴于裤缝，郑重地向在场将领鞠躬：“没能守住大家的信任，没能护好每一个浴血奋战的士兵，这是我和天翔的过失，我们认。”

一旁的天翔没有半分犹豫，同步起身鞠躬，脊背挺得笔直，却掩不住语气里的愧疚：“真昼说的也是我的想法。只要能找到阻止这一切的办法，我和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