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废灵记忆的“线索”（2/2）
沈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的墨金色蚀灵纹还在微微闪烁，残留着一丝与刚才那段画面相关的微弱共鸣。他能肯定，这段画面，绝对与他刚才吸收的高阶废灵滓有关！
“难道……这就是废灵记忆？”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想起周庸曾经跟他说过，废灵滓是灵气消耗后的残留，其中可能会残留着一些微弱的信息，比如它曾经所在的环境，曾经接触过的人或物。但这种信息通常极其模糊，难以捕捉，甚至很多修士一辈子都未必能遇到一次。
而他刚才看到的画面，显然就是某种残留的信息。而且是如此清晰、如此完整的一段影像！
这绝对是周庸所说的“废灵记忆”！
沈砚的心中充满了激动和疑惑。这些高阶废灵滓来自内门弟子，那它们曾经所在的地方，会不会就是内门的某个秘密之地？那些发光的晶体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高阶废灵滓堆积在那里？还有那淡淡的血腥味和腐朽味，又意味着什么？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答案。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站起身，朝着周庸的石屋快步走去。他知道，周庸长老见多识广，或许能从这段废灵记忆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一路快步穿过废灵堂的院子，弟子们看到沈砚神色匆匆的样子，都纷纷好奇地打招呼，但沈砚此刻心思全在那段模糊的画面上，只是匆匆点头回应，便径直朝着周庸的石屋走去。
“长老！长老！”沈砚来到周庸的石屋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石屋内传来周庸的声音。
沈砚推开门走了进去。石屋内依旧简陋，只有一张石桌、几把石凳和一张石床。周庸正坐在石桌前，翻阅着一本泛黄的古籍。
看到沈砚神色匆匆、一脸激动的样子，周庸放下古籍，好奇地问道：“沈砚，怎么了？难道是提炼高阶废灵滓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长老。”沈砚摇了摇头，走到石桌前坐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长老，我刚才在提炼高阶废灵滓的时候，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什么奇怪的事情？”周庸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看到了一段画面。”沈砚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一段模糊但很真实的画面。那是一片漆黑的空间，里面有很多发光的蓝色晶体，还有堆积如山的高阶废灵滓，空气中还带着血腥味和腐朽味。”
“什么？！”周庸猛地站起身，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你说你看到了一段画面？从高阶废灵滓中看到的？”
“是的，长老。”沈砚点了点头，“我想，这应该就是您之前跟我说过的，废灵滓中残留的废灵记忆吧？”
周庸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来回踱步，眼神中充满了激动和凝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脚步，看着沈砚，语气带着一丝颤抖：“沈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废灵记忆极其罕见，而且大多模糊不清，像你这样能清晰看到一段完整画面的，更是万中无一！这说明，你的逆灵体，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你的体质，不仅能吸收废灵能量，还能解读废灵滓中残留的信息！”
沈砚心中也是一阵激动。他没想到，自己的逆灵体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长老，”沈砚连忙问道，“您知道那段画面是什么地方吗？那些发光的晶体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高阶废灵滓堆积在那里？”
周庸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漆黑的空间，发光的蓝色晶体，堆积如山的高阶废灵滓……还有血腥味和腐朽味……”
他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关键词，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青岚宗内，我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周庸摇了摇头，“内门弟子修炼的地方，大多是灵气充裕的洞府或楼阁，不可能有这么浓郁的废灵气息，更不可能堆积这么多高阶废灵滓。而且那些发光的蓝色晶体，我也从未见过。”
沈砚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连周庸长老都不知道，那这段废灵记忆，到底来自哪里？
“难道……”周庸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些高阶废灵滓，虽然是内门弟子废弃的，但它们最初的来源，可能并不是青岚宗？或者说，内门弟子修炼用的某些资源，来自于这样一个地方？”
这个猜测让沈砚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内门弟子可能在使用来自那个神秘地方的资源修炼，所以他们废弃的废灵滓中，才会残留着那个地方的记忆？”
“很有这种可能！”周庸点了点头，“修真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地方，天生就蕴含着浓郁的灵气或特殊能量，被各大宗门视为宝地，用来培养核心弟子。那个神秘空间，很可能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那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和腐朽味？”沈砚疑惑地问道，“而且那些高阶废灵滓堆积如山，看起来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周庸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这就不好说了。或许那个地方，不仅是修炼宝地，还是一个凶险之地？或者说，那里正在进行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实验？”
秘密实验？
沈砚的心中一紧。他想到了柳乘风，想到了柳乘风对他逆灵体的觊觎。内门之中，会不会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
“长老，”沈砚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这段废灵记忆，绝对不是偶然。它一定隐藏着什么线索。我们必须查清楚，那个神秘空间到底在哪里，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周庸点了点头，眼神中也充满了坚定：“你说得对。这段废灵记忆，很可能关系到青岚宗的某个大秘密，甚至可能与柳乘风有关！如果能找到那个地方，或许我们就能找到柳乘风的把柄，甚至能找到提升你实力的机缘！”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那个神秘空间既然如此隐秘，肯定有重重守护。而且柳乘风现在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一旦露出破绽，很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我明白，长老。”沈砚点了点头，“我们可以暗中调查。首先，我们可以先打听一下，内门弟子修炼用的资源，到底来自哪里。或许能从这里找到一些线索。”
“好！”周庸赞同道，“我在宗门待了这么多年，认识一些内门的老弟子，我可以暗中联系他们，打听一下情况。你则继续修炼，提升实力，同时留意一下有没有其他异常的废灵滓，看看能不能从中解读出更多的废灵记忆。”
“嗯！”沈砚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那段模糊的废灵记忆，就像一把钥匙，似乎即将打开一扇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大门。他不知道门后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这很可能是他守护废灵堂、对抗柳乘风的关键。
离开周庸的石屋，沈砚再次回到了后院。阳光依旧明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废灵气息，但他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
他看着地上那堆灰白色的废灵滓粉末，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一场新的探索，即将开始。而这场探索，不仅关系到他的未来，更关系到整个废灵堂的命运。
他盘膝坐下，再次闭上眼睛，运转逆灵体的力量。这一次，他不仅是为了提升实力，更是为了感受掌心残留的那丝微弱共鸣，希望能从中捕捉到更多关于那个神秘空间的线索。
废灵堂的后院，再次恢复了宁静。但沈砚的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那段来自废灵记忆的线索，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也预示着，一场更加波澜壮阔的冒险，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