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未知的悸动（2/2）

他知道，联盟的修士们刚从抗浊战争的疲惫中缓过来，百姓们也刚过上安稳日子，若是现在告诉他们有未知的危险靠近，定会让大家再次陷入恐慌，甚至可能影响联盟的稳定。他必须先弄清楚对方的情况，做好充分准备，才能让大家有应对的信心，也才能更好地守护这个世界。

接下来的日子，沈砚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在了修炼和探查上。他每日都会尝试用灵力探查位面壁垒，感受上面的陌生气息，试图分析对方的实力和方向；修炼时，也格外用心，全力冲击无垢境后期，希望能提升实力，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准备。

苏清瑶则默默帮他打理好生活，帮他收集古籍中关于位面、域外生灵的记载，偶尔也会陪他一起探查，虽然她的修为不如沈砚，无法像他那样清晰地感受到陌生气息，却也能隐约察觉到位面壁垒上的异样，心里的担忧也越来越强烈。

这日清晨，沈砚正在屋前静修，忽然觉得识海传来一阵剧烈的悸动，比上次强烈了数倍，像是有一颗巨石落入湖面，掀起滔天巨浪。他猛地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变得无比凝重——那股来自宇宙深处的陌生气息，比之前清晰了无数倍，不再是微弱的一丝，而是如同潮水般，朝着位面壁垒涌来，带着古老苍茫的气息，还有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威压，甚至能隐约感受到，气息背后，藏着一股未知的意志，正在探查这个世界。

他连忙起身，走到望仙崖边，凝神看向天际，只见天际尽头，原本湛蓝的天空，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灰雾，灰雾中，透着古老神秘的气息，正缓缓朝着这个世界蔓延。那层灰雾，正是陌生力量触碰到位面壁垒后，泄露出来的气息凝聚而成，虽然还未真正突破壁垒，却已经让天地间的灵气变得紊乱，山间的草木微微颤抖，灵脉运转也变得滞涩，远处的百姓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走出家门，抬头看向天际，眼里满是疑惑与不安。

“来了。”沈砚握紧拳头，指尖泛白，语气凝重到了极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陌生力量的强大，远超他的想象，甚至比无垢境巅峰的修士还要强悍，背后藏着的未知意志，更是让他觉得心悸，仿佛自己在对方眼中，只是一只蝼蚁，毫无反抗之力。

苏清瑶也走到他身边，看着天际的灰雾，眼里满是凝重：“这股力量……太强大了，咱们能挡住吗？”

沈砚转头看向她，眼里闪过一抹坚定，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沉稳：“不知道，但我必须挡住。这个世界，是咱们用生命守护下来的，百姓们刚过上安稳日子，我不能让他们再次陷入苦难，不能让咱们的付出，付诸东流。”

他想起当年抗浊战争的惨烈，想起无数修士为了守护家园抛头颅洒热血，想起周庸的托付，想起凌云他们的成长，想起百姓们脸上的笑容，想起苏清瑶一路的陪伴，心里的坚定愈发强烈。无论前方的挑战有多艰难，无论对方的力量有多强大，他都不能退缩，必须挺身而出，守护这个他用生命守护的世界。

“我陪你。”苏清瑶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满是坚定，“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跟你一起面对，绝不退缩。”

沈砚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心里满是温暖。有她在身边，无论面对多大的挑战，他都有勇气坚持下去。

他抬头看向天际的灰雾，陌生气息越来越近，位面壁垒隐隐传来轻微的震动，仿佛随时都会被突破。沈砚深吸一口气，周身泛起浓郁的淡紫灵光，无垢之力源源不断地从丹田内涌出，顺着经脉流转，汇聚在指尖，他抬手朝着天际的灰雾轻轻一挥，一道凝聚了他全部力量的无垢之力光束，朝着灰雾射去，想要阻挡陌生气息的靠近。

光束撞上灰雾，发出剧烈的碰撞声，淡紫灵光与灰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光幕，光幕剧烈波动，无数灵力碎片飞溅，天地间的灵气变得更加紊乱。沈砚能清晰地感受到，无垢之力光束撞上陌生气息后，瞬间被吞噬了大半，只剩下微弱的一部分，在灰雾中挣扎，根本无法阻挡灰雾的蔓延。

他脸色微微一白，胸口传来一阵闷痛，嘴角再次溢出一丝血迹，却依旧没有退缩，再次凝聚无垢之力，朝着灰雾射去。一次，两次，三次……无数道无垢之力光束射向灰雾，却都如同石沉大海，无法阻挡陌生气息的脚步，反而让他的灵力消耗巨大，脸色越来越苍白。

“别再硬撑了！”苏清瑶扶住他，眼里满是心疼，“你的灵力快撑不住了！”

沈砚摇了摇头，眼神依旧坚定：“再等等……我还能撑住……”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停，一旦停下，灰雾会更快地蔓延，位面壁垒会更快地被突破，到时候，这个世界将面临灭顶之灾。

就在这时，天际的灰雾忽然停止了蔓延，里面的陌生气息也变得平静下来，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反抗，正在重新评估这个世界的力量。沈砚心里微微一动，趁机喘息片刻，运转灵力恢复体力，同时凝神感知灰雾中的气息，想要弄清楚对方的目的。

可灰雾中的气息依旧神秘莫测，他只能感受到古老苍茫的力量，以及那股未知意志的探查，却无法弄清楚对方是谁，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的力量极其强大，这个世界，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过了片刻，灰雾缓缓收缩，陌生气息也渐渐减弱，最终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位面壁垒上淡淡的气息残留，以及天地间依旧紊乱的灵气。沈砚愣住了，眼里满是疑惑——对方为什么突然撤退了？是觉得这个世界有威胁，暂时放弃了？还是在积蓄力量，准备下次更猛烈的进攻？

他不敢掉以轻心，依旧凝神感知了许久，确定陌生气息真的消失了，才松了一口气，浑身一软，差点摔倒，幸好苏清瑶及时扶住了他。

“没事吧？”苏清瑶连忙帮他运转灵力，帮他恢复体力，眼里满是心疼。

沈砚摇了摇头，靠在苏清瑶怀里，大口喘息着，脸色苍白，灵力消耗巨大，让他浑身无力，却依旧眼神凝重：“对方……暂时撤退了，但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并没有放弃，只是暂时退缩了，或许是在探查清楚这个世界的力量后，回去积蓄力量，或许是在寻找突破位面壁垒的更好时机，下次再来，带来的挑战，定会比这次更猛烈。

“看来，这个世界还没有真正的平静，新的挑战，已经在悄然靠近。”沈砚看着天际渐渐恢复湛蓝的天空，眼里变得无比凝重，语气也带着几分坚定。

他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或许即将结束，他又将踏上新的征程，去面对未知的挑战，去守护这个他用生命守护的世界。抗浊战争的胜利，不是终点，只是守护之路的一个驿站，未来，还有更艰难的挑战在等着他，还有更重的责任在等着他。

苏清瑶紧紧抱着他，轻声道：“无论你要踏上怎样的征程，我都陪着你，咱们一起面对，一起守护这个世界。”

沈砚点头，心里满是坚定。他缓缓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山川河流，看着青岚宗的方向，看着百姓们居住的村庄，眼里闪过一抹决绝。他会尽快恢复体力，突破无垢境后期，提升自己的实力；他会通知联盟的长老们和凌云他们，让大家做好准备，凝聚所有修士的力量，共同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他会守护好这个世界，守护好百姓们的安宁，守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一切，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绝不退缩。

风从远处吹来，拂过他的衣摆，吹动檐下的风铃，清脆的铃声回荡在山间，像是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挑战，也像是在见证着他再次踏上征程的决心。灵脉的灵气缓缓运转，渐渐恢复平稳，山间的草木也停止了颤抖，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可沈砚知道，平静的表面下，藏着汹涌的暗流，未知的挑战，已经在悄然靠近，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抬手握住腰间的佩剑，剑柄温热，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沈砚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向天际，心里默默道：无论你是谁，来自哪里，只要你敢伤害这个世界，伤害我想守护的人，我便定不饶你。

新的征程，即将开启；新的挑战，已然来临。而他，沈砚，会带着守护的初心，带着坚定的信念，带着无垢之力，再次挺身而出，守护这方他热爱的家园，直到最后一刻。

第四卷，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