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焚灵火的“威力”（1/2）

焦黑的碎石在脚下发出脆响，沈砚周身的黑色火焰越烧越旺，焚灵火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将周围空气中残存的浊灵之气灼烧得滋滋作响，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在半空。那火焰漆黑如墨，却透着一股能焚尽万物污浊的霸道，跳动间带起的灼热气息，让百米外的弟子们都忍不住往后退了数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半空中的大长老瞳孔骤然紧缩，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法杖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流转的浊灵之气，在感受到焚灵火气息的瞬间，竟像是遇到了天敌，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甚至有一丝丝微弱的气息，正顺着毛孔往外逃窜，刚接触到空气，就被那黑色火焰的余威净化殆尽。

“这是什么火焰？”大长老失声惊呼，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竟然能净化我的浊灵之气！”

他活了数百年，执掌浊族大权多年，见过无数奇珍异宝，也遭遇过不少克制浊灵之气的力量，可从未有一种力量，能像眼前这黑色火焰一般，仅仅是气息外泄，就让他的浊灵之气如此畏惧，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这火焰里蕴含的净化之力，霸道得超乎想象，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克制他们浊族而生。

沈砚站在原地，周身焚灵火熊熊燃烧，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的杀意死死锁定着大长老。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处的焚灵火骤然暴涨，一缕缕黑色火焰凝聚成一道小小的火刃，带着凌厉的气息，朝着大长老的方向挥去。

火刃划破空气，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大长老脸色一变，心中的惊骇更甚，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催动体内所有的浊灵之气，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周身的浊灵之气疯狂汇聚，眨眼间就形成了一道厚厚的黑色护盾，护盾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散发着浓郁的阴寒气息，将他的身体牢牢包裹在内。

这道护盾是他用自身本源浊灵之气凝聚而成，坚硬无比，寻常元婴境修士的全力一击，都未必能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之前他就是靠着这道护盾，挡住了苏振南和周庸两人的联手攻击，此刻面对沈砚那诡异的黑色火焰，他只能拼尽全力，寄希望于这道护盾能挡住焚灵火的净化。

“轰！”

黑色火刃狠狠撞在黑色护盾上，没有想象中震耳欲聋的巨响，只有一声轻微的碰撞声，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焚灵火接触到护盾的瞬间，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瞬间顺着护盾蔓延开来，黑色的火焰在护盾表面快速跳动，所过之处，护盾上的黑色纹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原本浓郁的浊灵之气，被焚灵火一点点净化，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大长老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凝聚的护盾正在快速消融，体内的本源浊灵之气也在被焚灵火疯狂吞噬净化，那种力量被一点点抽离的感觉，让他无比恐慌。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大长老嘶吼出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恐惧，“我的浊灵护盾怎么可能挡不住！这火焰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拼命催动体内的浊灵之气，想要补充护盾的消耗，可那些刚涌到护盾上的浊灵之气，刚接触到焚灵火，就被瞬间净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像是在给焚灵火添柴加薪，让火焰燃烧得愈发旺盛。

沈砚看着大长老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焚灵火本就是废灵滓与蚀灵纹融合衍生而成，天生就拥有净化一切污浊之气的能力，而浊灵之气作为世间最阴邪污浊的力量，自然是焚灵火的克星。大长老想用浊灵之气凝聚的护盾挡住焚灵火，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他缓缓迈步，朝着大长老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脚下的焦黑土地都会被焚灵火的余温灼烧出一道浅浅的印记，那沉稳的脚步声，像是敲在大长老的心上，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浓。

走到护盾前，沈砚伸出左手，轻轻按在了黑色护盾上。掌心的焚灵火瞬间暴涨，顺着他的手掌，疯狂朝着护盾内部蔓延。原本就已经在快速消融的护盾，在沈砚的触碰下，消融速度变得更快，黑色的护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上面的浊灵之气被快速净化，原本坚硬的护盾，此刻竟像是脆弱的薄冰，随时都可能碎裂。

“不！不要！”大长老绝望地嘶吼，眼中满是疯狂，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别说挡住沈砚，他自己都会被焚灵火的净化之力反噬，到时候恐怕连残魂都保不住。

他猛地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一口精血喷出，落在黑色护盾上。精血与浊灵之气融合，护盾上的黑色纹路瞬间变得浓郁起来，消融的速度暂时慢了下来，可即便如此，焚灵火依旧在顽强地净化着护盾，黑色火焰与黑色护盾僵持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黑烟，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沈砚眼神一冷，手腕微微用力，掌心的焚灵火再次暴涨，一股更强的净化之力从他掌心涌出。“咔嚓！”一声脆响，黑色护盾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紧接着，裂痕越来越多，像是蜘蛛网一样布满了整个护盾。

“噗！”

大长老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凝聚护盾消耗了他大量的本源浊灵之气，此刻护盾被焚灵火撑裂，他也受到了严重的反噬，气息瞬间变得萎靡下来。他看着眼前那道布满裂痕的护盾，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沈砚，你别太得意！”大长老擦干嘴角的血迹，眼神阴狠地看着沈砚，声音沙哑地嘶吼，“就算你有这诡异的火焰又如何？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

话音落下，他猛地举起手中的法杖，法杖顶端的浊源核心碎片再次爆发出微弱的黑色光芒，周身仅存的浊灵之气疯狂朝着法杖汇聚，显然是想燃烧自己最后的本源，发动同归于尽的攻击。

沈砚眼神冰冷，根本不给大长老发动攻击的机会。他猛地抬手，掌心的焚灵火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火焰锁链，朝着大长老的法杖缠去。火焰锁链速度极快，眨眼间就缠住了法杖，焚灵火顺着法杖快速蔓延，将法杖上的浊灵之气瞬间净化，法杖顶端的浊源核心碎片，在焚灵火的灼烧下，发出一声脆响，彻底碎裂开来。

“啊！我的法杖！”大长老心疼地嘶吼，这根法杖是他的本命法宝，陪伴了他数百年，如今被焚灵火焚毁，他受到的反噬更甚，身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的蜡烛。

此刻的大长老，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体内的本源浊灵之气被净化了大半，连站立都变得困难起来。他看着沈砚周身依旧熊熊燃烧的焚灵火，眼中满是恐惧，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沈砚的对手，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被沈砚一点点净化，魂飞魄散。想到这里，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求生的念头，他猛地转身，朝着浊源山深处的方向跑去，想要逃离沈砚的追杀。

“想逃？”沈砚冷笑一声，眼神冰冷，脚下的焚灵火骤然暴涨，带着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黑色流光，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追上了逃跑的大长老。

大长老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灼热气息，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他拼命加快速度，想要摆脱沈砚，可无论他怎么跑，都感觉沈砚就在自己身后，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就在大长老即将冲进浊源山深处的密林时，沈砚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大长老的后颈。掌心的焚灵火瞬间顺着大长老的后颈蔓延开来，黑色的火焰像是有生命一般，快速窜遍他的全身，将他的身体牢牢包裹。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大长老口中发出，响彻整个浊源山脚下，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让人不寒而栗。焚灵火的净化之力疯狂侵蚀着他的身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残存的浊灵之气正在被快速净化，连带着他的肉身和灵魂，都在被焚灵火一点点灼烧，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比凌迟还要难受百倍。

大长老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沈砚的手，可沈砚的手像是铁钳一般，牢牢抓住他的后颈，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分毫。焚灵火燃烧得越来越旺，他的身体表面开始冒出缕缕黑烟，皮肤也在火焰的灼烧下，一点点变得焦黑，原本黑色的衣衫，瞬间被火焰点燃，化作灰烬飘散。

周围的弟子们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眼中满是震撼。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焚灵火的霸道，也能听到大长老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可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反而觉得大快人心。之前大长老带领浊族修士屠戮凡人，残害宗门弟子，双手沾满了鲜血，如今落得这般下场，都是他罪有应得。

苏振南站在人群中，看着沈砚周身燃烧的焚灵火，眼中满是敬佩。他活了数百年，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净化之火，沈砚能在危急关头突破境界，衍生出如此强大的火焰，不仅救了所有人，也为凡界除去了一个大祸害，这份天赋和实力，实在是令人叹服。

周庸也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之前还担心沈砚会被大长老击败，没想到沈砚不仅突破到了焚天境，还衍生出了克制浊灵之气的焚灵火，如今更是将不可一世的大长老逼得毫无还手之力，这实力提升的速度，简直是逆天。

沈砚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挣扎的大长老，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大长老体内的浊灵之气正在快速消散，他的生命气息也在一点点减弱，可这还不够，伤了清瑶的仇，绝不能就这么轻易了结，他要让大长老尝尽世间最痛苦的滋味，然后再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沈砚，饶命！求求你饶我一命！”大长老的声音变得虚弱不堪，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眼泪和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焦黑的脸颊滑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带领浊族修士残害凡人，不该伤苏姑娘，求你放过我，我愿意归顺你，为你做牛做马，只要你别杀我！”

沈砚冷笑一声，眼神愈发冰冷：“饶你？你伤清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她一命？你屠戮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他们一命？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大长老还在拼命辩解，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也是被浊族的教义所迫，我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

“机会？你从一开始选择追随浊族，选择残害生灵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机会了。”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丝毫动容，“今天，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他猛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量，掌心的焚灵火再次暴涨，一股更强的净化之力涌入大长老的体内。大长老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加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体内的浊灵之气被彻底点燃，黑色的火焰从他的七窍中喷涌而出，整个人像是变成了一个火人，在沈砚的手中疯狂挣扎。

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灼热，地面上的碎石都被烤得微微发烫，弟子们再次往后退了数步，不敢靠近。大长老的惨叫声渐渐变得微弱，他的身体在焚灵火的灼烧下，一点点化为灰烬，只剩下一缕微弱的残魂，在火焰中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