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习俗融合,爱意满满(1/2)

清晨六点,星湖庄园的草坪还裹着一层薄雾,像谁不小心打翻了牛奶。陆廷渊牵着苏念星踏过碎石小径,鞋底沾了碎金般的露水。长桌上,昨夜空运来的白玫瑰正一点点舒展,花瓣边缘的淡蓝像被黎明亲手晕染。银柳垂下细长的枝,星图挂件叮当作响——那是苏念星画出的父母结婚当夜的星空,被工匠缩成指甲盖大小的铜片,此刻在风里转着圈,像无数小行星围着他们公转。

“念星老师,”花艺师小赵抱着速写板跑来,鼻尖沾着一点泥,“您看这里——”他指着设计图上的比例尺,“如果把绣球再往下压两厘米,远处宾客就看不见星图吊坠的反光,但往上又会遮住您想要的‘银河倾泻’弧度。”

苏念星没急着回答,先伸手碰了碰花心里那滴将坠未坠的露水。指尖一凉,她忽然笑了:“让绣球‘低头’吧,星星本来就该藏在云后,要等人抬头才看得见。”

陆廷渊站在半步之外,目光落在她睫毛上——那里也沾了一粒极小的水珠,随着眨眼一闪一闪。他忍不住伸手,却先捻下一根不知何时落在她发间的草茎,动作轻得像在拆一颗炸弹的引线。

引擎声从坡下传来,温博远与苏辰一前一后,怀里各抱一只樟木箱。箱角包铜,锁扣是民国老银,走路时发出闷脆的碰撞。陆父陆母紧随其后,臂弯里搭着大红漳缎,阳光一照,缎面飞起的凤凰像要挣破云层。

陆母把绸缎摊在玫瑰桌上,银器与花瓣相互映光。她先捧起那支凤头发簪——银凤振翅,尾羽镂空成极细的蔓藤,藤上缀着三粒极小的珍珠,像凤凰噙着未落的泪。“上头银,”她声音低而稳,“陆家七代媳妇的传家。发簪叫‘凤栖梧’,耳环叫‘同心铃’,手镯叫‘绕指柔’。我婆婆给我时只说了一句话——‘戴上它,你就有了作威作福的底气’。”

一句话把苏念星逗笑,又瞬间红了眼。她正要福身,温博远已掀开樟木箱。深蓝绒布上躺着一块羊脂玉,厚度不足三毫米,却层层镂出藤蔓与祥云,云影交叠处隐约是篆书的“家和”。玉佩下角有一道极细的裂纹,被匠人巧妙雕成叶脉,像告诉世人——再完美的家,也藏着风雨洗过的痕迹。

“料子是你妈二十岁那年在我砚台里捡的。”温博远摩挲着玉面,声音像砂纸磨过旧木头,“她走之前最后一晚,把它塞进我手里,说‘等女儿出门,替我给她扣上’。我雕了三个月,不敢下重刀,怕惊了她的魂。”

苏念星指尖一触,玉温得仿佛自带心跳。她“噗通”一声跪下去,额头抵在温博远膝头,声音闷在布料里:“爸——”

这一声像钥匙,打开了所有人泪腺的锁。陆母背过身去悄悄按眼角,陆父把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两家礼都见了,剩下的就是‘踩习俗’。我先提个醒——陆家接亲要跨火盆,炭火里撒桂圆红枣,寓意红火圆满。苏家若有忌讳,咱们就改‘跨灯桥’,点两排红灯笼,一样辟邪。”

苏辰把妹妹搀起来,接过话头:“苏家不忌讳火,只忌讳‘遗忘’。我们想在宣誓后留三分钟,搬出长辈照片,让念星献一束满天星。她爸妈走得早,得让二老看看女儿穿婚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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