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风暴降至(2/2)

永昭下意识地站起身,指尖的刺痛和心中的惊悸让她呼吸微促。她强压下慌乱,维持着最后的镇定:“摄政王,你醉了。我让人送醒酒汤来。”

“醉?”禹疆嗤笑一声,笑声冰冷而疯狂,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我是醉了!醉得只想撕开你这张永远平静无波的脸!看看底下到底有没有心?!”他猛地伸手,铁钳般的手掌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是本王的巴努!是皇后!三年了!你的心里、眼里,可有一刻真正有过本王?!你看本王与旁人厮混,竟能无动于衷?!竟还能送来那该死的汤饮?!永昭!你的冷静!你的贤惠!是对本王最大的羞辱!”他几乎是咆哮着,将她狠狠拽向自己,灼热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

“摄政王!你弄疼我了!放手!”永昭挣扎着,手腕剧痛,心中又惊又怒,更有一丝难言的酸楚和恐惧。

“放手?哈哈哈哈哈……”禹疆狂笑着,猛地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踢打挣扎,如同对待一件战利品,快步走向内间的沉香木榻,“本王今日便要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谁才能主宰你的一切!”

他将她重重抛在柔软的锦被之上,沉重的身躯随之压下,灼热的体温和浓烈的酒气瞬间将她包裹。他撕扯着她的衣襟,动作粗暴而急切,布料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生孩子!永昭!给本王生一个孩子!”他低吼着,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绝望,“一个流着我们两人血脉的孩子!让他来告诉你!来刻在你心里!谁才是你该想着念着的人!”

恐惧、屈辱、愤怒,让永昭浑身颤抖。然而,禹疆接下来的举动和话语,却像最锋利的冰锥,彻底刺穿了她所有的防御,直抵灵魂最深的伤痛。

他强势地侵占着她,一遍遍索取,仿佛要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确认自己的所有权,抹去另一个男人留下的所有痕迹。同时,他俯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如同执拗的魔咒,混合着痛苦与暴戾,嘶哑地逼问:

“说!是长孙烬鸿好,还是我好?!”

“他若真有那么好,为何护不住你?!为何守不住这江山?!为何留下你孤零零一人任我索取?!”

“回答我!永昭!看着我!是、谁、更、好?!”

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心上。泪水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心底最深的伤疤被如此残忍地、血淋淋地揭开、践踏。她不再挣扎,只是偏过头,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无声地痛哭,仿佛一尊被狂风暴雨摧折的玉雕,脆弱而绝望。

她的沉默、她的泪水、她那近乎破碎的姿态,反而像一盆冰水,骤然浇熄了禹疆疯狂的怒火,暴虐的动作停滞下来,留下的是一片冰冷的空虚和……一丝猝不及防的悔意?他看着身下苍白如纸、泪痕斑驳、眼神空洞的脸颊,心中那疯狂的野兽悄然退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种更深的绝望。

他最终没有再继续那暴行,只是如同耗尽所有力气般,将头深深埋进她冰凉汗湿的颈窝,手臂却依旧紧紧地、几乎是痉挛般地箍着她,仿佛溺水之人抱住最后的浮木,低声喃喃,声音破碎不堪:“你心里……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寂静的宫殿内,只剩下他粗重而未平的喘息,和她极力压抑的、令人心碎的啜泣声。殿外月光清冷,透过窗棂,照亮这一榻狼藉,以及两个在爱与恨、占有与排斥、伤害与依恋的泥沼中,共同沉沦、相互折磨的灵魂。

……

而在这一夜风暴的尽头,无人知晓,一颗命运的种子,已在泪与痛的交织中,悄然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