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绝境逢生与暗流（1/2）

车轮碾过积水的路面，溅起高高的水花。凌曜开着车，一路疾驰，后视镜里，废弃码头的影子越来越远，警笛声也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他腾出一只手，紧紧握着苏清媛的手。她的手冰凉，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后背的血迹已经浸透了他的外套，黏腻的触感让他心乱如麻。“再坚持一下，清媛，马上就到医院了。”他一遍遍地说着，像是在安慰苏清媛，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苏清媛靠在副驾驶座上，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她能感觉到凌曜的紧张，也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连动一下嘴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黑暗一点点吞噬着自己的意识。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猛地一震，紧接着，发动机发出一声刺耳的轰鸣，竟然熄火了。凌曜用力踩了踩油门，车子却纹丝不动。“该死！”他低咒一声，下车检查。

雨还在下，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他的衣服。他打开引擎盖，借着手机的微光查看，发现是油路被人破坏了，显然是有人早就做好了手脚，就是为了阻止他离开。

凌曜的心沉到了谷底。这里是城郊的偏僻路段，平时很少有车辆经过，如今车子坏了，苏清媛的情况又如此危急，一旦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回到车里，看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苏清媛，眼神坚定。他抱起苏清媛，关上车门，朝着远处的灯光走去。那是几公里外的一个小镇，或许那里能找到车，或者找到医院。

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脚下的路泥泞难行。凌曜抱着苏清媛，一步步艰难地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苏清媛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偶尔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清媛，别睡，跟我说说话。”凌曜轻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对凌氏这么执着吗？等你好了，我都告诉你。”

“你还说过，想去看海边的日出，等这件事结束，我陪你去，我们去最安静的海边，待上一整个星期……”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唤醒苏清媛的意识。苏清媛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