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丝路:香瓷映东非(1/2)

桑给巴尔的海风裹着肉豆蔻与丁香的馥郁,漫过石镇的珊瑚石巷,钻进郑和船队当年的补给港遗址。林晓星攥着胸前的青花船锚吊坠,跟着当地向导穿过爬满三角梅的拱门,脚下的青石板缝里还嵌着细小的青花瓷片——向导说,这些是六百年前郑和船队卸货时散落的,石镇的老人都叫它们“郑和的信物”。“前面就是遗址核心区!”向导指着一片被香料灌木环绕的平台,地面隐约可见珊瑚石砌成的船形地基,“斯瓦希里族的老人说,这里曾是郑和船队存放瓷器和香料的仓库。”

张斌蹲下身,用毛刷扫去地基角落的浮土,一块带着淡青色釉痕的残片露了出来。苏婉清立刻掏出便携式光谱仪,屏幕上瞬间跳出德化白瓷胎与泉州青花釉的特征峰值,更意外的是,釉层缝隙里藏着肉豆蔻的粉末残留。“是郑和时期的‘香瓷残片’!”她激动地将残片凑到阳光下,青花纹样里竟缠绕着细小的香料藤蔓纹,“这是泉州青花与桑给巴尔香料工艺的结合,之前的文献里从没记载过!”

“看那边!”阿米尔突然指向遗址东侧的香料市场,一个穿斯瓦希里传统坎加布的少年正蹲在摊位前,用当地的红赭石给木牌染色,木牌上的纹样竟与残片的香料藤蔓纹有几分相似。“我叫卡里姆!”少年察觉到他们的目光,主动走来,胸前挂着个珊瑚石雕刻的船锚吊坠,“我爷爷是石镇的守藏人,他说我们斯瓦希里族的祖先,曾帮郑和船队把香料混进瓷釉里,让瓷器更香更耐腐蚀。”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几块带着香料味的古老瓷片,纹路与张斌发现的残片完全吻合。

哈立德和马可正围着遗址的珊瑚石墙讨论:“这墙的砌筑工艺有斯瓦希里特色,但墙角的排水槽刻着中国的云纹,肯定是郑和时期的工匠和当地匠人合作建造的。”马可指着墙缝里的琉璃碎粒,“这是穆拉诺琉璃,应该是当年船队带来的,混在珊瑚石灰浆里能增强牢固度。”卢卡立刻掏出琉璃工具包:“我可以复刻这种‘琉璃珊瑚灰浆’,刚好给残片修复做粘合剂!”

“卡里姆说,爷爷藏着一本《香瓷工艺手记》!”林晓星拉着卡里姆跑过来,布包上的斯瓦希里绣纹与她的青花吊坠相映,“里面记着如何把香料磨成粉混进瓷釉,我们可以用这个方法修复残片!”众人跟着卡里姆来到石镇的老宅院,院子里的老枣树下摆着一台古老的石质研磨机,墙角堆着肉豆蔻、丁香、肉桂等香料,空气中的香气与瓷土香交织成独特的味道。

《香瓷工艺手记》是用斯瓦希里文和中文夹杂书写的,首页画着郑和与斯瓦希里族长握手的场景,旁边注着“永乐七年,香瓷初成”。卡里姆的爷爷用拐杖指着其中一页:“这是‘五香入釉法’,要把五种香料按比例磨粉,和德化瓷釉混合,烧窑时还要在窑里放丁香枝,这样烧出的瓷器既有青花的温润,又有香料的持久香气。”他递给林晓星一个陶制釉罐,“这是当年的老釉料,你们可以试试。”

临时修复工坊就设在老宅院的枣树下,卡里姆教林晓星和陈墨研磨香料粉,按照手记的比例混合肉豆蔻与丁香;阿米尔则用撒马尔罕的松石粉调和釉色,让香料纹与青花的过渡更自然;穆罕默德将细小的金丝嵌在残片的裂纹处,既加固又呼应之前的金镶丝工艺;卢卡则烧制了迷你琉璃香料罐,准备用来装修复残片的香料釉料。“你看这藤蔓纹的转弯处,”卡里姆指着残片,“斯瓦希里的雕刻讲究‘曲如海风’,青花的笔触要柔一点才对。”林晓星立刻调整画笔,让青花藤蔓更贴合当地的审美。

伊万诺夫的摄像机全程记录着这一幕:卡里姆帮林晓星擦去脸上的香料粉,林晓星教卡里姆画泉州的刺桐花;阿米尔和穆罕默德一起固定残片,卢卡蹲在窑边监测温度;张斌和卡里姆的爷爷坐在枣树下,听老人讲当年郑和船队船员与当地居民共庆开斋节的故事。“这才是丝路最动人的延伸,”伊万诺夫对着镜头感叹,“从泉州到东非,从瓷器到香料,文明的交融从来都是双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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