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2)
小少爷,有些事不能刨根问底,其实...其实也没什么,这不关咱们盗门的事,咱们不掺和就行了。”马福祥支支吾吾地说。
功耀祠那边好像还缺个守门的,我说马老嘎啊...要不明天你去那儿养老?无双讽刺道。
马福祥小名叫马老嘎,是说他小气吝啬的意思,这是董爷以前给他起的外号。
别别别,小少爷我都这把年纪了...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走,进屋说。”马福祥把无双拉进里屋。
要说那棵xx老母,可有年头了,得追溯到吴功耀小时候。
清末时局动荡,外国列强欺压中国,国内军阀混战,山里还有几十上百人的小股势力作乱,他们只有一个目标——摇摇欲坠的清 。
最有名的要数白莲教和天理教了,后来又出了捻军。
这些都是历史上留名的,还有些人数少或是江湖乌合之众组成的小组织,比如兴城子的红衣神教。
红衣神教不仅对抗清 ,一战时俄国人打进东北也遭到他们的抵抗。
红衣神教人数不多,但个个身怀邪术,死在他们手里的外国人不少。
照理说这样替天行道的组织应该很受百姓爱戴,但红衣神教被长春当地人遗忘,就是因为他们不光做好事,暗地里还干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
马福祥曾讲述,红衣神教每年都要举办盛大祭祀仪式,需用十三名活人鲜血供奉神明。
教众常年披着红斗篷遮掩面容,寻常百姓难见真容,民间对其闻风丧胆。
当时东北江湖三分天下:辽西张作霖后来独霸一方;盗门魁首吴功耀率众隐居山林;看似最弱小的红衣神教却令百姓朝廷俱惊。
江湖势力素来各守疆界,鲜少越界生事。
吴功耀虽知红衣神教恶行,却因兴城子非其辖地未加干涉。
况且该教抗俄有功,即便残害百姓也可将功折罪。
教主沙问天名号恢弘,为人却阴鸷乖张。
传闻此人喜怒无常,动辄取人性命,教中 亦战战兢兢。
江湖中人从未得见其真面目——无论面对何等人物,他总是裹着猩红斗篷,帽檐低垂。
有次与吴功耀会晤时...(九头鸟书院)
第七回 风水宝穴
彼时吴功耀正值意气风发之年,双方为争夺伊通河码头谈判。
酒酣耳热之际,吴功耀借着醉意非要揭开沙问天兜帽。
二人当即缠斗起来。
要知道吴功耀乃阴阳玄道亲传 ,尽得真传,莫说区区 教主,便是溥仪御前侍卫也难接他三招。
岂料沙问天竟与吴功耀比拼内力,拳掌相交数十回合不分高下。
吴功耀暗自吃惊,愈发想看清对方面容,却始终触不到那顶神秘红帽。
幸亏莫小七机敏,假称丈夫醉酒失礼,及时拉开二人。
这场较量虽无结果,却在江湖掀起轩然 。
借着吴功耀的威名,沙问天声望陡增,传言愈发离奇。
当真如此厉害?无双追问。
马福祥叹道:沙问天确有真功夫。
若换作老夫,恐怕你三姥爷未必能胜。”
后来红衣神教如何覆灭?
小爷莫急,且听下文。”
传闻自由桥畔那株古槐正是沙问天亲手所植。
当年他便察觉此处地脉灵气汇聚,特意命人栽树,嘱咐死后葬于树下。
门徒们都觉得教主已经老糊涂了,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谁知不出一个月,沙问天竟真的离奇死亡,既无预兆也无外伤。
外界传言他在酒席上与吴功耀交手受了致命内伤,但吴功耀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没伤到他分毫。
葬礼办得极为隆重,江湖人士纷纷前来吊唁,连吴功耀和张作霖也到场了。
师父,他会不会是假死?要不今晚派几个弟兄去挖开看看?吴功耀的大 马四海在葬礼上低声问道。
吴功耀嗅到沙问天坟地飘来一股诡异气息,眉头紧锁,严厉告诫手下:从今往后谁也不许追查沙问天的事,更不许私自调查。
这座坟透着邪性,我们盗门绝不能沾染。”
马四海还想追问,见师父态度坚决,只得作罢。
后来历经民国到伪满时期,长春城几经改建,各处都动过土,唯独那棵古槐无人敢碰。
但凡靠近的人都会遭殃,因此连盗门后人也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
难怪我觉得树下阴气森森,原来是沙问天的坟啊!三姥爷,我就不明白了,他当年连清廷和洋人都奈何不得,好端端的为何要寻死?
马福祥叹道:这事我也想不通。
我和你二姥爷他们都不敢多问,每次提起,师父只说沙问天城府极深,这是在避祸。
至于真假,恐怕只有天知道。”
您该不会想说沙问天还能复活吧?咱们长春这地方我最清楚,根本没有养尸地的条件。”
小爷,这事我真说不明白。
你太姥爷何等人物?连他都不愿插手。
待会儿我想办法救醒那孩子,您就别再深究了。”马福祥劝道。
老一辈似乎总藏着不愿后人知晓的秘密。
在马福祥、佟四喜他们眼中,红衣神教早已成为禁忌,越是讳莫如深,越让无双心生好奇。
能让太姥爷吴功耀都只能战平的沙问天,必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
埋骨树下近百年,仅凭尸身散发的阴气就能影响方圆,这等修为远非神调门的高婆子或常德胜可比。
马福祥熬了碗压惊汤给男孩灌下,又运功为他疏通经络驱散寒气。
人虽醒了,却痴痴呆呆宛如行尸走肉,仿佛灵魂已被沙问天收走,只剩一具空壳。
无论问什么,他都机械应答,全然不经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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