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直播深渊与点赞恶魔（2/2）

战斗中林舟的齿轮左臂突然崩出虚拟币形状的火花。当恶魔用“一夜爆红神话”压制时，他故意让数据流涌入齿轮缝隙——内壁刻着的“魏明特供推广版”编号，竟与苏晓康复日程表里的“娱乐疗法”设备编号重叠。第二人格“职场精英”冷冰冰提醒：“你每获得一个点赞，妹妹的清醒时间就减少十分钟。”而他的右手黑雾则不自主地在空中绘制所有直播平台的流量分配图，每个节点都对应着档案馆能量核心的输入接口。

“你漏算了反噬。”林舟突然扯下自己的工牌砸向数据流。代表“真实情感”的原始数据瞬间冲垮了对方的算法模型，让恶魔陷入“既要数据造假又要用户信任”的逻辑死循环。在崩塌的推荐算法中，林舟瞥见魏明签署的“注意力经济开发协议”，条款显示档案馆通过操纵网民的专注力，为某种“意识收割装置”提供养料。

摧毁恶魔的过程如同对抗整个互联网生态。每切断一条数据链，断裂处就会喷出“隐私换热度”的霸王条款。林舟在废墟中发现可怕真相：所有被窃取的注意力并没有用于创造价值，而是被提炼成“成瘾指数”输往档案馆地下的某个服务器群。最后时刻，他被迫在“永久开放个人数据接口”和“清零苏晓过去三年的记忆备份”之间做出选择。

当恶魔在平台维护时消散，所有被感染的主播突然集体黑屏。但林舟看见他们设备残留的缓存文件里闪烁的“重新校准倒计时”——这些账号正在等待更高级别的控制指令。

回到控制室，【弹幕口癖】让林舟在汇报时连续冒出二十三句“一键三连”，而【流量反噬】能力则使他看穿所有用户协议最后都指向同一行小字：“最终解释权归第九档案馆所有”。【冲动消费后遗症】则带来更荒诞的画面：每台打印机都在自动吐出“苏晓直播间打赏排行榜”。

服务器机房，林舟在恶魔残骸里找到半页“注意力收割计划进度表”。扉页有苏晓的弹幕批注：“当真实被量化成数据，谎言就成了最高效的通货。”他右半身的黑雾突然凝固成加载动画，所有直播设备同时播放婴儿啼哭——隐藏音频里，魏明正对十五岁的苏晓低语：“签了它，你哥哥的kpi就能超额完成。”

林舟的肋骨增生出反算法的水军识别代码。他拆解所有直播设备，用电路板拼成暂停键状的异物。当按下这个暂停键时，整座档案馆的电子屏突然同时闪现苏晓的直播回放：她对着空镜头无声地说“哥哥，关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