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春苗霉斑清（2/2）

小雅端着碗粥走过来，递给他块灵脉馒头：“黄小跑，先吃馒头垫垫，粥凉了再喝！” 黄小跑接过馒头，刚咬一口，突然眼睛亮了 —— 他看见王大爷家的竹篮里摆着刚蒸好的灵脉红薯，立马把馒头塞给灰仙，窜过去扒着竹篮喊：“王大爷！红薯熟了没？给咱一个呗！咱刚帮着除了‘黑酱’，该给咱发奖励！” 王大爷笑着递给他一个，红薯的皮都烤裂了，甜汁滴在他爪子上，他舔了舔，眯着眼睛说：“比学院的晶糖甜十倍！”

众人收拾农具时，突然发现黄小跑的尾巴上沾着片黑霉 —— 是刚才挠霉团时蹭的。灰仙指着他的尾巴笑：“黄小跑，你尾巴长‘黑毛’了！是不是偷吃霉斑被染的？” 黄小跑赶紧扭头看，一着急，尾巴甩到粥锅里，溅了自己一脸粥：“哎呀！我的尾巴！我的粥！” 逗得众人笑出了声，连田埂上的柳絮都像被笑声吹得飘得更欢了。

于九斤蹲在芽苗旁，指尖轻轻碰了碰刚恢复的芽叶 —— 嫩得能掐出水，绿光透过指缝渗进来，像握着团温温的小绿火。他摸出怀里的灵脉记录仪，按下开关时，金属壳还带着田埂的泥土味，屏幕上缓缓浮现出爷爷的影像：爷爷蹲在类似的田埂旁，手里拎着个播种篮，春风吹起他的蓝布衫，柳絮落在他的肩头：“九斤，春播不是只种芽苗，是种希望 —— 你看村民的笑声，看芽苗的绿光，这些才是灵脉守护的根。”

影像里，爷爷把种粒递给身边的小孩，种粒的绿光在阳光下亮了亮。屏幕最后跳出行字：“春播，就是守着人间的热闹。” 于九斤握紧记录仪，抬头望去 —— 小雅正教村里小孩给芽苗浇水，小手握着小孩的手，轻轻把水洒在土上，水珠落在芽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阿凯在帮王大爷修播种篮，指尖的竹条泛着淡香；陈阳和王芳坐在田埂旁，分着碗粥，偶尔相视一笑，粥渍掉在衣襟上也不在意。

春风掠过田野，带着灵脉粥的甜香，吹得芽苗的叶子轻轻晃，柳絮飘在田上空，像撒了把碎雪。于九斤突然懂了，爷爷说的 “热闹”，不是吵吵闹闹，是递粥的暖，是护苗的真，是黄小跑闹笑话时众人的笑声 —— 这些藏在细节里的暖，才是灵脉守护最该守住的东西。

夕阳西斜时，众人已经把芽苗全浇了草药水，田埂旁的粥锅还冒着热气。王大爷拎着个布包走过来，里面装着晒干的灵脉种粒，种粒的绿光透过布都能看见：“这是咱村留的好种，带回去给学院的娃们种！明年春天，咱还在这片田一起春播！” 于九斤接过布包，种粒的凉意混着布的棉味，心里暖暖的：“王大爷您放心，我们肯定来！”

小雅蹲在自己种的芽苗旁，小手轻轻拍了拍泥土：“芽苗芽苗，你要快点长，等秋天结了秋实，我给你做秋实糕！” 她说话时，芽叶晃了晃，像是在点头。陈阳和王芳帮着把粥锅搬上车，陈阳用灵脉草把锅擦干净：“这锅留着，明年春天还能用来熬草药水！” 王芳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递给他块干净的布巾：“擦擦手吧，刚碰了泥土，手上沾了点灰。” 陈阳接过布巾，布巾上的淡香混着粥气，心里暖暖的。

黄小跑抱着个红薯，坐在田埂上啃得满脸渣，还不忘把剩下的半块递给小雅：“小雅，给你吃！比馒头甜！” 小雅接过红薯，笑着说：“谢谢黄小跑！我们分着吃！” 于九斤站在田埂旁，看着夕阳下的田野和众人，芽苗的绿光和粥锅的暖光交织在一起，像撒了把星星。他摸了摸怀里的铜铃，铃身的五仙纹泛着微光，怀里还揣着王大爷给的种粒 —— 种粒的凉意裹着暖意，像揣着团小希望。

送众人到村口时，小雅挥着小手喊：“九斤哥，秋天收秋实时我还给你们送红薯！” 于九斤也挥着手，风里的粥香绕在身边，像个温柔的约定 —— 今年的春播结束了，秋天的收获还在等，只要这份暖还在，灵脉的守护就永远不会断。黄小跑突然想起什么，对着村口喊：“王大爷！下次红薯多蒸点！咱能吃三个！” 逗得众人又笑了，笑声飘在春风里，远得能传到田埂的芽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