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错频的讯息与进化的序曲（2/2）
但共生之树不会无缘无故产生反应。
“共鸣的具体性质是什么？”玄追问，“是能量共鸣？信息共鸣？还是……”
“像是……生命共鸣。”止水说出这个词时自己都愣了一下，“不是查克拉，也不是异种能量，而是更基础的……‘存在本身’的共鸣。就像两棵树隔着森林，根系在地下相连。”
玄的大脑开始高速推演。
生命共鸣……存在本身……
五号俘虏大脑深处的“第二意识”……第二阶段实验87%的完成度……进化之种……
所有线索如同拼图的碎片，开始在他脑海中拼凑。
“我可能明白了。”玄的声音低沉，“收割者进行的‘进化实验’，目标不是改造人体，而是……创造新的‘生命形态’。一种基于异种能量，但又超越异种能量的‘新物种’。”
他调出五号俘虏最新的生理扫描图：“看这里，他的细胞线粒体结构发生了变异，可以同时利用查克拉和异种能量作为能源。他的神经系统有两套信号传输系统，一套基于生物电，一套基于能量波。甚至他的dna……”
玄放大基因图谱：“这里，还有这里，出现了非自然的编码序列。不是地球生物应有的碱基对排列，更像是……人工设计的‘能量信息编码’。”
“人工生命？”亥一惊呼。
“不是完全的人工生命，而是将人类作为‘培养皿’，培育某种‘能量生命体’的共生形态。”玄的目光变得锐利，“五号俘虏不是被改造的‘工具’，他是‘宿主’。而那个‘进化之种’……”
他看向止水：“很可能正在某个地方，进行着最后的‘孕育’。而你的共生之树，感应到了它的存在。”
就在这时，监控屏幕突然闪烁。
代表三个采集器的信号，同时从“活跃”状态变为“待机”。他们停止了所有主动数据上传，只保留了最低限度的接收功能。
“收割者切断了主动通讯。”鹿岛立刻判断，“他们要转移，或者……设置陷阱。”
玄点头，但注意力依然在止水身上：“共鸣强度有变化吗？”
“在增强。”止水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虽然很慢，但确实在一点一点变强。就像……那个‘东西’正在从沉睡中醒来，或者从某个‘束缚’中挣脱。”
“能定位吗？”
“不能，太模糊了。只能确定在东南方向，距离……可能在八十到一百二十公里之间。”
玄看向东南方向的地图，那里正是汤之国边境的山脉。如果收割者真的在培育某种“进化之种”，那么最可能的地点，就是他们隐藏最深的基地。
但问题是，那个基地的具体位置依然未知。影鸦小队的感知记录只提供了大致方位，无法精确定位。
“我们需要更多信息。”玄做出决定，“启动‘主动探查’。”
“主动探查？”亥一不解，“我们现在连目标在哪都不知道……”
“让共生之树主动‘呼唤’。”玄看向止水，“如果那个进化之种真的和树有共鸣，那么当树主动发出信号时，它应该会有反应。我们可以通过反应的时间和强度，推算距离和方位。”
止水明白了：“但这样会暴露共生之树的存在。收割者可能发现我们。”
“他们可能已经发现了。”玄平静地说，“从三个采集器被切断通讯看，收割者已经进入高度警戒状态。这时候，任何异常都会被注意到。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试探，至少能掌握主动权。”
他调出一套复杂的能量发射方案：“我会设计一个‘伪装信号’，让共生之树的呼唤看起来像是自然能量的偶然波动。只要进化之种回应，我们就能锁定它。而收割者即使监测到，也只会认为是实验体的自然反应。”
计划很快制定完毕。
止水在密室中央盘膝坐下，双手结印，意识完全沉入共生之树。玄则通过推演能力，精细控制着树的能量输出频率和波形。
“开始。”玄下令。
止水深呼吸，然后——
嗡。
一股肉眼看不见、但所有感知型忍者都能清晰感觉到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那不是查克拉，也不是自然能量，而是一种更加本质、更加古老的“存在宣告”。就像是初生的星辰在宇宙中发出第一缕光，宣告自己的诞生。
波动以超越物理定律的速度传播，穿透墙壁，穿透地层，穿透结界，向着东南方向无限延伸。
一秒，两秒，三秒……
密室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十秒后——
嗡！！！
一股更强大、更狂暴、充满原始渴望的波动，从东南方向轰然回传！
止水的身体剧烈一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共鸣的强度远超预期，就像两座巨钟在极近距离同时敲响，震得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定位完成！”玄的声音响起，手指在地图上精准标记，“东南方向，一百零五公里，汤之国边境‘鸣泣峡谷’地下深处！误差不超过三百米！”
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割者基地的监控室。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空间：
【警告：检测到未知高维度能量波动！】
【警告：波动源锁定为本基地！】
【警告：实验体‘进化之种-原型’产生剧烈共鸣反应！】
三号看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数据，面具下的脸第一次露出惊骇的表情。
“这能量特征……不是查克拉，不是异种能量，是……什么东西？！”
七号快速分析数据：“波动源来自木叶方向，传播速度超光速，直接与进化之种产生量子纠缠级别的共鸣！这不可能！除非……”
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那个可能。
除非木叶那边，也存在类似的“东西”。
“立即转移！”三号怒吼，“所有核心设备和数据，现在就走！进化之种进入强制唤醒程序，注入镇静剂，压制共鸣反应！”
“但强制唤醒可能导致不可控变异——”
“顾不了那么多了！”三号打断，“木叶已经锁定了我们！再不撤，就走不了了！”
基地内一片混乱。
运输轨道全速运转，培养容器被粗暴地装入运输箱，研究人员抱着数据存储设备冲向撤离通道。而在最深处的地下实验室，那个最大的培养容器中，人形的轮廓开始剧烈挣扎，幽紫色的能量液如同沸腾般翻滚。
进化之种，正在提前苏醒。
而它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唤”远方那个让它产生共鸣的“同类”。
---
木叶，“观星台”。
玄看着地图上标记的位置，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找到了。”
他调出鸣泣峡谷的详细地形图：“这里是汤之国的天然险地，峡谷深达三百米，内部有复杂的地下洞穴系统，易守难攻。如果收割者把基地建在这里面，常规部队很难突入。”
“需要通知水门大人吗？”鹿岛问。
“通知，但不要立即行动。”玄摇头，“收割者现在一定在紧急转移。如果立刻进攻，只会抓到一群弃子和一个空壳基地。我们要等……”
他看向止水：“等进化之种完全苏醒，等收割者带着它转移，然后在半路上……截获。”
“截获？”亥一皱眉，“风险太大了。我们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有多危险。”
“所以需要准备。”玄调出所有关于五号俘虏和异种能量的研究数据，“从现在开始，科研学部全力解析这些数据，我要在二十四小时内，制定出完整的‘捕获方案’。水门那边，让他集结精锐，准备机动部队。止水……”
他看向脸色苍白的止水：“你需要休息，但也需要尽快适应这种共鸣。进化之种对你和树的反应如此强烈，这可能成为我们捕获它的关键。”
止水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坚定：“我能行。”
玄点头，目光重新投向东南方向。
一百零五公里外，鸣泣峡谷深处。
那里，一个不该存在的生命正在苏醒。
一个可能改变一切规则的“东西”，即将出世。
而他们，必须在它落入收割者完全掌控之前，将它夺过来。
棋局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下一步，将决定整场战争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