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2）

何雨隆称好摊上剩下的菜，全部给这位顾客装了起来。

快五点了，老主顾把剩下的货都买光，正好收摊回家。大妈，这么多东西您拿得动吗？

不碍事，外头有车。

我帮您送过去吧，反正我也要收工了。

何雨隆利索地收拾好摊位，推着板车跟老太太往巷口走。

转角处停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车头方方正正的。

常来这儿买菜的虽说都是家境不错的，但能坐这种公务车的，绝对是干部家庭。回家喽。帮老太太装完车，何雨隆拐进胡同把板车换成自行车，车把上挂着备好的食材。

刚进四合院就听见脆生生的童声：爸爸回来啦！

乖，今天听奶奶话没？

特别听话！俩小娃娃异口同声。

院里练功的两个少年收势行礼：师傅。

嗯，继续练。何雨隆顺手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卸下食材往厨房送。

舞蹈室空荡荡的，只有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画格子。妈妈呢？

隔壁王婶家，小姨来啦！

何雨隆跨过月亮门，瞧见媳妇儿正和妹妹、冉老师陪老太太话家常。

几个小孩蹲在枣树下玩石子，何承智脑门上的汗在夕阳里亮晶晶的。何雨水踮脚挥手。又翘班？张飞跃呢？

他单位还没放工。

馋你手艺了嘛——姑娘拽着兄长袖子晃悠，特别想吃你烧的鱼！

成，今儿给你露两手。

秋叶也甭开火了，等柱子下班一块儿过来。

灶台前，何雨隆系上蓝布围裙。

黄河鲤改牡丹花刀，红鲌抹盐淋黄酒，赤鳞鱼裹蛋糊炸得金黄，砂锅里奶白鱼汤咕嘟冒泡。

葱姜蒜在热油里爆香的刹那，胡同里传来熟悉的嚷嚷：

老远就闻见香！雨隆哥做什么好吃的呢？

飞跃，长利，你们来得正好。

厨房里飘来诱人的香气，郑飞跃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直咽口水：真香啊，今天可有口福了。

还差最后一道菜，飞跃，你去隔壁院子喊柱子他们过来吃饭。

我过来时碰到柱子哥已经下班了，我去叫人。

小宝，小伟，别练功了，收拾一下准备开饭。

知道了，师傅。

长利，等吃完饭咱们再比划比划。

小宝和宁伟收势去洗漱。

每次周长利来都要找他们切磋武艺。大哥，我们来了！

好香！大伯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都进屋坐吧，马上开饭。

柱子，飞跃，喝两杯？

必须的。

何雨隆拿出酒给两人斟满，女眷们则盛饭夹菜。雨水，你不是想吃鱼吗？尝尝糖醋鲤鱼、清蒸鲌鱼、炸赤鳞鱼，还有鲫鱼汤。

大哥手艺真棒！

想吃随时来，你哥忙，大哥有空给你做。

大哥最好了！

傻丫头，我就你这一个妹妹，不疼你疼谁。

嘻嘻...真好吃！

来，柱子，飞跃，干一个。三人举杯相碰。哎，差点忘了二叔，我去叫他。

叫他干嘛。

李大妈去看珊珊了，二叔一个人在家，叫他来吃点热乎的。

大哥，我去过了，没人。

郑飞跃来时特意去找过老丈人，还带了瓶五粮液，可何大清不在家。我再去看眼，说不定回来了，你们先吃。

何雨隆走到十三号院，屋里仍空无一人。雨隆，二叔还没回？

不知道去哪儿了，不管他，咱们先吃。

我就说不用管他嘛。

哥，飞跃，继续喝。

干了！

“柱子，你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何雨隆看着何雨柱问道。都准备好了。”

何雨柱回答，一切就绪，只等明天上午。

何雨水好奇地凑过来：“大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准备什么这么神秘？”

“柱子要收亲传大 了，仪式定在明天上午。”

“哥，你要收徒弟啊？是谁呀，我认识吗？”

“就是之前在红星轧钢厂带的那个徒弟，叫马华，这小子资质不错，我决定正式收他。”

“原来是他呀。”

何雨水还记得马华。

以前去轧钢厂食堂找何雨柱时见过几次，那人总是恭敬地喊着师傅，还叫她师姑。哥，恭喜你啊，我敬你一杯。”

郑飞跃倒满酒，举杯与何雨柱碰了一下。对了柱子，这事你跟二叔说了吗？”

“没呢，没必要告诉他。”

何雨柱觉得没必要通知何大清。

以他的脾气，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会来。今天中午二叔来我这儿，我跟他提了你要收徒的事，他好像不太高兴，坐了一会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