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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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诗玛带着承启和承玉在隔壁大杂院串门，还没回来。

院子里只有小宝在练功，槐花和易建设也回了隔壁。

最让他意外的是，刘怀仁竟然也不见了。

难道他趁着送信的工夫，回帽儿胡同十八号院了？

“雨隆，出什么事了？”

“呀呀呀……”

阿诗玛带着两个孩子从隔壁回来。刘叔不见了。”

“怎么回事？”

“奎勇来信了，我怕他父母等得着急，就先送了过去。

可回来时，刘叔不在屋里。”

“会不会回家了？”

“我去找找，可别出什么意外。”

何雨隆推上自行车出了门，直奔帽儿胡同。

天寒地冻，夜色沉沉，要是出事可不得了。咦……”

经过十三号院门口时，他猛地刹住车。

院里传出刘怀仁的声音。

原来老爷子跑来找何大清聊天了。二叔，李大妈，刘叔。”

“雨隆来了。”

“刘叔，您来这儿怎么不说一声？我以为您回帽儿胡同了，正准备去找您呢。”

“你不在家，我闲着无聊，就过来跟老何说说话。”

天这么冷，又这么晚，他可没打算回帽儿胡同。

即便他真要离开，也不会悄无声息地独自离去。

何雨隆去新街口送信，他一个人闲来无事，便到十三号院找何大清聊天。

谁知何雨隆误以为他悄悄回了帽儿胡同，还打算过去寻他。

早知如此，出门时该跟院里练功的小宝打声招呼。

幸好他与何大清闲聊时，被路过的何雨隆听见。

若没这巧合，来回一趟又得折腾一个多钟头。雨隆，嗑点瓜子，这儿还有水果。

李大妈，您别忙活，又不是外人，想吃什么我自己拿，绝不跟您客气。

老李，给雨隆拿个杯子，咱叔侄俩喝两盅。

来，雨隆，过年了，碰一个。

二叔，新年好。

新年好。

干了。

陪何大清喝完两杯，何雨隆和刘怀仁离开十三号院。

推上停在门口的自行车，两人回到家。小九。

雨隆……刘叔，您去哪儿了？

在十三号院跟老何唠嗑呢，雨隆还以为我回帽儿胡同了，正要去找我。

对了刘叔，床给您铺好了，还是东厢房北边那间，困了就先歇着。

现在还不困。

刘叔，那咱们一块儿守夜，十二点放鞭炮迎新年。

除夕之夜，明日便是新春。

鞭炮早已备妥。

守岁至子时，燃 辞旧岁。小九，要是困了就去睡吧。

何雨隆瞧了眼挂钟，将近十点。

承启和承玉早已入睡。

这年月夜里少有消遣，人们惯常早睡早起。雨隆，我陪你守岁。阿诗玛倚在他肩头，掩口打了个哈欠。

距午夜不过两小时，即便此刻躺下，待鞭炮齐鸣时亦会被惊醒。喝口茶醒醒神。

将军，雨隆，这局你输了。

刘叔，您棋高一着。

何雨隆稍不留神，被刘怀仁直取中军，满盘皆输。

长夜漫漫，总得寻些事做，免得枯坐瞌睡。

午夜将至，何雨隆和刘怀仁正聚精会神地对弈着。

棋盘上的厮杀渐入佳境，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是1968年1月30日农历正月初一。

子夜时分，胡同里骤然响起阵阵 声。

何雨隆牵着阿诗玛的手，与刘怀仁一同来到院中燃放鞭炮。

此起彼伏的 声延续了将近半小时才渐渐平息。刘叔，新年吉祥！

雨隆、小九，新年安康！

咿咿呀呀......

两个小家伙被惊醒了，我去瞧瞧。

新年的第一缕晨光还未升起，四九城的 声就将承启和承玉从睡梦中唤醒。

何雨隆轻声细语地哄着两个小淘气，讲了不知多少个故事，直到深夜两点才将他们重新哄睡。刘叔，今日我们带着承启和承玉去拜谒他们的祖父母。

您若觉得烦闷，不妨去十三号院寻我二叔叙叙旧。

好，你们去吧。

承启、承玉，咱们去给爷爷奶奶拜年咯。

正月初一的朝阳刚刚升起，一家人便踏上了前往帝都西南郊的路途。

坟前的野草被仔细清理，新土均匀地覆上坟茔。

贡品摆好，香烛点燃，最后点燃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小九，把铁锹递给我。

咱们回家吧。

来，跟爷爷奶奶道别。

咿咿呀呀......

归家途中，温暖的阳光洒在巷口。

街坊邻里都聚集在此闲聊，刘怀仁也在其中。拜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