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2)

何雨隆抄起一铲子雪朝孩子们扬去。槐花、建设快跑!

快逃呀!

哇——

年纪较大的小当灵活地躲开了,可三四岁的槐花和易建设就没这么幸运了,顿时变成了小雪人。

槐花在逃跑时不小心摔进了雪堆里,易建设则直接张嘴大哭起来。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一大爷闻声从屋里快步走出。爸爸......雨隆哥他......他欺负我!

嘿,你小子还学会告状了?

何雨隆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是孩子们先找他打雪仗的,这小子居然哭起来了。

让他意外的是,平时活泼好动的易建设居然说哭就哭,反而小槐花摔倒后不仅没哭,还在雪地里笑个不停。好了好了,天气这么冷跑出来做什么?跟爸爸回屋去。一大爷无奈地瞥了何雨隆一眼,心想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较什么真。槐花快起来。

姐姐,雪里躺着可舒服啦。

快起来,妈妈拿着棍子来了。

我就不!

看着又在雪地上打滚的槐花,何雨隆走过去一把将她拎起来,轻轻拍掉她身上的积雪。雨隆叔放我下来嘛~

别在雪地里打滚,衣服湿了会生病的知不知道?

嘻嘻......雨隆叔,凉快吗?

槐花趁机把手里攥着的雪团塞进了何雨隆的后衣领。嘶——冻死我了!

嘿嘿......

这下你妈可真来了。何雨隆把槐花放下,只见秦淮茹果然握着根棍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当和槐花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慌忙躲进屋里。你们两个不省心的丫头,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是不是?”

“在雪地里打滚好玩吗?”

“以后衣服自己洗,别指望我和奶奶再帮你们。”

“真是要气疯了!”

看到槐花在雪中翻滚,秦淮茹又好气又好笑,顺手抄起擀面杖就往外冲。

何雨隆劝道:“秦姐,消消气,孩子天 玩闹嘛。”

秦淮茹哼了一声:“我看她们是存心想气死我。”

“谁在偷袭我?”

“大哥,吃早饭了。”

何雨水站在门口,手里还捏着一个雪球。

刚扔过来的雪球显然出自她手。来了。”

何雨隆把铁铲放在门口。

经过一早上的忙碌,他在半米深的积雪中铲出了一条主路,再分出一条条支路,延伸到各家各户门前。秋叶,雨水,老太太去哪儿了?”

“刚回后院了,我去喊她。”

“还是我去吧。”

何雨隆去后院将聋老太太请了过来。

吃过早饭,他拿出春联开始张贴。

何雨柱家用的是三大爷写的对联,聋老太太那边则贴刘怀仁的字。

剩下两幅,他顺手送给了秦淮茹。

腊月二十九,明日便是除夕,院子里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热闹非凡。大哥,快来堆雪人!”

吃完饭,何雨水带着小当、槐花和易建设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疯玩,双手冻得通红也不在乎。

然而第二天一早,她的手果然生了冻疮。啊——大哥,我长冻疮了!”

“自找的,怪谁呢?”

“好痒啊……”

“别挠,越挠越严重,抹点虎骨药酒。”

何雨隆倒了半碗药酒递给她。

这药酒既能内服,也能外用,对治疗冻伤很有效。

昨天她疯玩一天,在雪里折腾完又烤火,冷热交替,不冻伤才怪。雨水,怎么了?”

冉秋叶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走来,远远就听见何雨水的叫嚷声。

寒意凛冽的清晨,何雨水举着红肿的双手嘟囔道:嫂子,老太太,你们瞧我这手,竟冒出六个冻疮。

昨儿个在雪地里撒欢的劲头哪去了?冉秋叶往炉膛里添了块蜂窝煤,火星子噼啪炸响。

十根手指像挂着六颗熟透的樱桃,何雨水把脸皱成苦瓜。

往年从未遭过这罪,头回生冻疮就赶上除夕,早知不该跟着胡同里的孩子打雪仗。自作自受。何雨隆拎着笸箩从里屋出来,青花瓷碗碰在榆木桌面上发出脆响。大哥你偏心!何雨水跺脚时踢翻了小板凳,棉鞋在砖地上蹭出灰印子。歇着吧,今早我掌勺。何雨隆挽起藏蓝棉袄的袖口,露出小臂上淡淡的伤疤。您能成吗?话音未落就挨了记爆栗,何雨水揉着额头看兄长从橱柜深处摸出三枚红皮鸡蛋。

蛋液滑入滚水的瞬间腾起奶白雾气,细面条在铁锅里跳起圆舞曲。

晨光透过冰凌花窗格投在饭桌上,聋老太太的银簪子随着吸溜面条的节奏轻轻摇晃。看着倒像模像样。何雨水夹起荷包蛋戳破流心,金黄蛋液浸透面条时惊得瞪圆眼睛,哥你什么时候偷学的厨艺?

案板传来规律笃笃声,何雨隆正在剁饺子馅。

冬储白菜混着花椒油香飘满屋,冉秋叶捏的元宝饺子在盖帘上排成同心圆。

砂锅里炖着的猪蹄咕嘟冒泡,何雨水偷偷掀盖被热气呵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