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香气四散飘开,连西院的住户都能闻到。

正值晚饭时分,不知多少人在心里暗骂何家兄弟不厚道。

秦淮茹家离得最近,闻到的香味也最浓。

她家今晚吃的是清粥小菜。

棒梗、小当和槐花下午偷吃了两只叫花鸡,这会儿肚子还圆鼓鼓的,根本吃不下。棒梗、小当、槐花,怎么不吃啊?

妈,我不饿。

嘻嘻......妈,哥给我们做了叫花鸡,可好吃了。

叫花鸡?秦淮茹一愣,转头盯着棒梗,棒梗,许大茂家的鸡是你偷的?你居然学会偷东西了!棒梗,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

秦淮茹,你吼什么吼,看把孩子吓得。张氏见秦淮茹要打她的宝贝孙子,立刻不乐意了。不就是吃了许大茂两只老母鸡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孙子正在长身体,能吃到这鸡是它们的福气。他偷东西你还护着他?什么偷不偷的,拿就是拿,拿来自家吃怎么能算偷?每次我管教孩子你都这样。废话,我贾家的孙子,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我是外人?秦淮茹气极反笑。

原来在婆婆眼里,自己始终是个外人,连管教亲生儿女都没资格?

张氏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心里话。

毕竟现在全家都靠着秦淮茹在厂里的那份工作过活。

要不是她年事已高,孙子年纪尚小,轧钢厂的工作哪轮得到秦淮茹接手。棒梗,叫花鸡好吃吗?好吃。臭小子,吃好吃的都不叫奶奶。

奶奶也好久没尝过肉味了。奶奶,我刚才看见何雨隆买了两只鸡,晚上我就去弄来给您做叫花鸡。好孩子,真是没白疼你。

略显昏暗的屋子里,张氏笑得眼角的皱纹挤作一团,嘴巴不停地夸奖棒梗多么乖巧体贴。

秦淮茹站在角落悄悄抹泪,眉宇间尽是愁苦。

那孩子做了错事,偷拿别人东西,这位婆婆非但不教育,反而连连称赞。

每当这种时候,秦淮茹都恨不得立刻离开贾家,只是三个年幼的孩子让她无法狠下心肠。妈,好香的气味。

哪儿传来的香味?

是傻柱家飘来的,肯定又在做好吃的。

棒梗,快去端些回来。

奶奶,我不想去。

浓郁的肉香比烤鸡还要诱人,张氏就像饿了三天的野狗般撺掇孙子去何家拿吃的。

要是在从前,不用催促棒梗早就跑去了。

可自从被何雨隆教训过后,小家伙心里留下了阴影。

闻着扑鼻的香气,祖孙俩心痒难耐,对何雨隆的怨恨又添了几分。

如今傻柱做再多美食都与他们无关,全都怪那个可恶的何雨隆。不吃了!

张氏把粥碗重重摔在桌上,米汤溅得到处都是。

她要吃肉,不要喝这清汤寡水的稀饭。

家里已经很久没沾荤腥了。

以前傻柱天天从工厂食堂带剩菜回来,偶尔还能吃到点肉渣。

自从断了这份接济,日子越发艰难。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傻柱都笼络不住。

......

天呐,太香了!雨隆和傻柱又弄什么好吃的?

真是遭罪。

都怪你。

三大爷嚼着花生米抿着小酒,本该惬意的时光却被隔壁飘来的香气搅得索然无味。

要不是老伴拦着,他早跑去蹭饭了。

......

开饭咯!

何雨柱将冒着热气的炖鸡端上桌,烹饪过程中不知咽了多少次口水。真鲜。

他舀了碗鸡汤品尝,自己的手艺确实比兄长更胜一筹。

同样的食材,经他之手总能焕发出更诱人的滋味。

闭上眼,仿佛能看见那只麻鸡曾在山野间奔跑,在辽阔草原上啄食青草的欢快模样。

一大锅土鸡很快被何雨隆与何雨柱扫荡一空,连汤汁都没剩下半滴。哥,这两天的水喝起来特别甜,像山泉水似的。

想冉老师想迷糊了吧?

可能吧,我去洗碗。

水缸里的水质悄然变化。

何雨隆没多想,只是顺手换成了秘境灵泉。

看着即将见底的水缸,他决定不再添加——免得惹人注意。许大茂,你真报官了?何雨柱蹲在院角刷碗,瞧见许大茂领着衙役闯进来。我家两只下蛋母鸡被偷了!凶手就是梗棒!许大茂咬牙切齿,西院有人亲眼看见他做叫花鸡!

何雨隆闻声出来时,衙门的人已冲进秦淮茹家。

院里炸开了锅,张氏在地上打滚哭嚎,秦淮茹泪如雨下,连壹大爷说情都无济于事。

围观邻居们纷纷议论:早看出这小子手脚不干净!

该送少管所管教!

上梁不正下梁歪!

夜色中,梗棒被押走的背影成了四合院今晚最热闹的谈资。张氏对梗棒太溺爱了,这下可好,人被官府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