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2)

哇,太香了!

脸都没洗就用手抓?赶紧洗漱去,嫁人了还这么邋遢,当自己是小孩啊?

在大哥和哥哥眼里,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丫头嘛。

先去洗脸,然后叫你哥他们起床。

知道啦!

睡眼惺忪的何雨水溜进厨房想偷吃炸酱,被何雨隆拍开了爪子。

朦胧晨光中,何雨水揉着惺忪睡眼,指尖还沾着枕畔的碎发。

她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抓起蒸笼里温着的馒头就往嘴里送。二十六岁的人了,冉秋叶系着碎花围裙从厨房探出身,邋遢得像野丫头。何雨水闻言吐了吐舌尖,发梢翘起的弧度还残留着被窝的温度。

这个动作她在两个哥哥面前做了二十年,仿佛时光永远定格在扎羊角辫的年纪。

胡同里响起塑料拖鞋的踢踏声,何雨水趿拉着布鞋去巷口喊人。

何雨柱正给聋老太太梳那个永远梳不顺的发髻,听见吆喝差点扯断银白的发丝。

何大清拎着鸟笼晃进来,皱纹里镶着掩不住的笑意,像是刚在早市投中了头彩。香着呢!郑飞跃蹲在石榴树下猛吸鼻子,面碗里的黄瓜丝堆成小山。

小宝踮脚偷瞄里屋,阿诗玛面前那碗瑶柱海鲜粥正氤氲着蟹黄的香气。

何雨水刚伸出筷子就被亲哥敲了手背:孕妇专供,想都别想。

瓷勺碰着碗沿的脆响里,何雨水掰着手指算:从前大哥总把荷包蛋夹给她,如今第三颗纽扣的位置已然换了主人。

她鼓着腮帮戳弄碗底的面条,忽然被塞了个鼓囊囊的布包袱——拜年时师伯给的芝麻糖正在油纸里沙沙作响,甜蜜的碎屑沾满了她的掌纹。大哥,大嫂,哥,嫂子,老太太,爸,我和飞跃先回去了。”

“路上慢点,小心骑车。”

“有空常回来,反正离得不远。”

“知道了。”

何雨水轻轻捏了捏小承智的脸蛋,“小家伙,小姨和小姨夫要走啦。”

“呀呀……”

“飞跃,咱们出发吧。”

“好嘞。”

郑跃进骑着自行车载着何雨水离开胡同,先回家放了东西,随后带着糕点糖果去了街道办事处。二叔,喝茶。”

何雨水和郑跃进刚走不久,何雨柱也动身前往帝都饭店。

冉秋叶和聋老太太陪着阿诗玛闲聊,何雨隆泡好茶,给何大清递上一杯。茶不错。”

何大清咂摸着嘴,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二叔,碰上什么高兴事了?”

“哪有什么喜事。”

“和李大妈的事有进展了?”

“还行吧。”

何大清和李大妈的关系确实有了新突破,主要是和李大妈女儿女婿的关系缓和不少。

前两天李大妈女儿回娘家拜年,他去帮忙做饭,这两天相处下来,对方态度明显好转。

难怪今天乐得合不拢嘴。您今天不去找李大妈?”

“她女儿女婿带她去什刹海玩了。”

“您怎么不跟着去?”

“人家一家人出游,我凑什么热闹。

对了,十三号院老罗约我下棋,先走了。”

何大清搁下茶杯匆匆出门,早和棋友约好了不能爽约。这老爷子。”

何雨隆笑着摇头。隔壁院怎么又吵吵嚷嚷的?”

“听着像是秦京茹回来了。”

何雨隆洗净茶杯,跟阿诗玛打了声招呼走向大杂院。

果然看见秦京茹站在院里,许大茂父母也来了,想必是得知儿子住院特地赶来的。

易中海今天没去轧钢厂,专程在家等着接待亲家。

拿到检查报告后,许大茂立刻往老家拨了电话,将诊断结果告知父母。

听闻儿子得了精神疾病,老两口惊得说不出话。这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你们是不是欺负他了?许母握着话筒的手直哆嗦。别血口喷人!易中海在电话那头炸了,我和其他两位大爷好心送医,倒落个欺负人的罪名?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

谁知道呢!

易中海气得想摔电话。

早知如此,就该让医院直接通知。

不仅没收获半句感谢,反惹来一身腥。

何雨隆在院门口看够热闹,转身回了自家小院。

(外面怎么了?阿诗玛放下针线活。秦京茹回娘家了,许家二老也到了。何雨隆把大杂院的闹剧说给大家听。

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哪位?何雨隆拉开门,见是邮递员,滇南来的信?多谢同志。

厚厚一沓信纸从春城远道而来,果然是马明亮的笔迹。家里来信了?阿诗玛接过信封,发现除了家书还有专门写给丈夫的信笺。

三月前寄出的家书如今有了回音。

字里行间尽是乡音,报平安说近况,让远在京城的亲人勿念。这小子写什么了?何雨隆展开专属信纸。

上次回乡时,他嘱咐表弟教晚辈们说普通话——山里的孩子,总要出来见见世面。

马明亮的来信提到,目前还没想出合适的对策。

春城与宁洱县相距甚远,而他还要兼顾工作。

但他承诺会尽力想办法,看是否能将年长的表弟表妹接到春城,为他们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