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现实与幻梦的链接:都市怪谈的诞生(1/2)
阿卡姆镇的午夜公交,总比时刻表晚十分钟抵达站台。 107路公交的司机索亚握着方向盘,车灯在浓雾里劈开一道昏黄的光,轮胎碾过湿漉漉的柏油路,溅起的水花里竟混着细碎的荧光——那是幻梦残留的星尘,落在地面三秒就会熄灭,像从未存在过。他从业二十年,从没像最近这样怕过午夜班:后视镜里总晃着半透明的影子,投币箱偶尔会收下不存在的硬币,还有乘客说“后排空座上有双穿鞋的脚”,可他回头看时,只有空荡荡的座椅,留着一道若有若无的压痕。
“吱呀——” 公交在“密大西校门”站停下,门刚打开,一股带着薰衣草味的冷风就灌了进来。索亚打了个寒颤,这味道他太熟悉了——是幻梦境特有的气息,自从意识回归后,这味道就总跟着午夜的雾出现。他抬头看向后视镜,心脏猛地一缩:后排靠窗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个“乘客”。 那是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女人,身形半透明,像被水泡透的纸人。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肩膀上,手里攥着个铁皮青蛙玩具——正是莉莉生前最喜欢的那只。女人低着头,看不清脸,可索亚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正落在前排一个戴棒球帽的年轻人身上。
年轻人叫马克,是个大学生,也是个“感知者”。他总觉得家里少了个人,却想不起是谁,直到上周在玩具店看到同款铁皮青蛙,突然抱着玩具哭了很久。此刻他正低头刷手机,没注意到后排的异常,只有肩膀偶尔无意识地颤抖,像是在回应某种看不见的呼唤。 公交继续行驶,雾气越来越浓,车窗上凝结的水珠竟开始“倒流”——从玻璃下缘爬回上缘,聚成水痕后又消失不见。索亚的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膛,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女人缓缓抬起头,那张脸竟和马克钱包里的旧照片一模一样——照片上的女孩穿同款蓝裙,手里也攥着铁皮青蛙,是马克消失的妹妹莉莉。
“小伙子,你……”索亚刚想提醒,女人突然伸出手,半透明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马克的肩膀。马克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一股熟悉的薰衣草味飘进鼻腔,让他眼眶发烫,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铁皮青蛙:“刚才……是不是有人碰我?” 就在这时,女人的身影开始变得稀薄,像被风吹散的雾。马克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对着后排拍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女人的轮廓被定格在照片里:半透明的蓝裙,攥着铁皮青蛙的手,还有那张和记忆里重合的脸。等他再看时,后排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座椅上留着一道淡淡的荧光压痕,三秒后彻底消失。 这张照片,成了阿卡姆镇“午夜透明乘客”怪谈的起点。
马克将照片发在社交平台上,配文“我好像看到我妹妹了”,很快引来大量评论。有人说“我昨晚坐107路也看到了穿蓝裙的女人”,有人说“我家孩子总说公交上有个姐姐要抱他”,还有人晒出类似的照片——有的拍到底盘下跟着的透明影子,有的拍到投币箱里漂浮的硬币,这些照片里的透明人影,都有一个共同点:穿着生前的衣服,带着熟悉的信物,像在寻找什么。 怪谈像潮水般蔓延,不止阿卡姆镇,全球多地都开始出现“幻梦残留现象”。
东京都立医院的住院部,凌晨三点总会传来诡异的脚步声。护士佐藤推着治疗车走过走廊,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第二道脚步声——节奏和她完全一致,可回头看时,走廊里只有感应灯的冷光。她调取监控,画面里只有她一个人,可音频里却清晰地录下两道脚步声,其中一道带着明显的“拖步”,像有人穿着不合脚的拖鞋。更诡异的是,空病房的门会自动打开,病床上的枕头会被压出人形,却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有床单上偶尔浮现出淡绿的荧光,像谁的手曾按在上面。
巴黎的一所中学,清晨打扫卫生的校工发现,黑板上自动写满了陌生的公式。这些公式不是任何已知的学科知识,符号扭曲如星图,边缘还泛着淡紫的光,用黑板擦擦掉后,过十分钟又会重新出现。有个数学老师试图解读公式,却越看越头晕,恍惚间看到黑板上浮现出紫色的天空,还有无数光带在流动——等他清醒时,手里的粉笔正自动在黑板上写着相同的公式,指尖还沾着幻梦境特有的荧光粉。
这些现象很快被归类为“都市怪谈”,有人说是“集体幻觉”,有人说是“超自然现象”,只有塞拉和锚点者们知道,这是现实与幻梦边界模糊的征兆。 艾米丽带着研究小组,开始全球调查这些怪谈的共同点。她发现,所有出现幻梦残留的地点,都有一个清晰的规律: ——阿卡姆107路公交的路线,正好经过密大、斯通伍德天文台旧址(1932年锚点者活动区); ——东京都立医院,曾是华夏玄门弟子协助稳定意识的临时据点; ——巴黎的那所中学,地下埋藏着梵蒂冈圣骸会捐赠的圣银碎片(仪式后残留的材料)。
“这些现象,全发生在锚点者曾活动过的区域。”艾米丽将调查报告投影在密大掩体的会议室内,屏幕上的地图用红点标注着全球的怪谈地点,正好与之前的锚点活动区完全重合,“而且,这些现象在血月出现的日期会变得更频繁。” 她调出东京医院的监控记录,指着画面里的荧光:“上个月血月那晚,医院的脚步声出现了17次,空病房的门自动打开了9次,比平时多了三倍。还有巴黎的中学,血月那晚黑板上的公式写了整整一夜,擦都擦不掉,直到日出才消失。”
更关键的发现,来自马克的那张照片。艾米丽将照片放大,用特殊软件解析,发现透明人影周围的荧光,成分与幻梦境的星尘完全一致,而人影的“能量波动”,与马克妹妹(1.2亿迷失者之一)的意识波动高度吻合。
“这不是简单的残留,是迷失者的意识投影。”艾米丽的声音带着凝重,“他们被困在现实与幻梦的夹缝中,会被熟悉的人、熟悉的地点吸引,试图靠近,却只能留下短暂的痕迹。” 安吉尔博士坐在会议桌的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链上的银匙碎片。他看着屏幕上的怪谈报告,脸色比之前更沉:“这些现象看似无害,实则隐藏着巨大的风险。现实与幻梦的边界一旦长期模糊,会有更多普通人成为感知者,甚至可能引发新的时间异常——比如局部时间倒流、意识被幻梦污染。” 狄雷特推着轮椅,停在屏幕前,调出一组数据:“我们监测到,这些残留现象正在‘强化’。东京医院的脚步声已经能在监控里留下模糊的影子,巴黎中学的公式开始影响学生的意识,有三个孩子说‘看到紫色的天空在黑板里’,这是意识被幻梦入侵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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