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密信东去·狮影西来(1/2)
靶场的烟尘还未完全散净,碎铁片组成的漩涡仍在半空嗡鸣,最大的那片铁片正插在二十米外的靶心,将画着海贼旗的靶纸穿出个圆孔,露出后面新钉的白纸——红漆写的\下一个,七武海\五个字在风里猎猎作响。
迈克·j·布莱恩特站在靶场中央,掌心凝着的金色光辉正缓缓消散,指缝间还沾着自己额角渗出的血珠。
那血珠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金红光泽,顺着剑尖\啪嗒\坠地,在沙地上晕开个小圈。
他盯着那抹血色,后颈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船舵状的伤口正微微发烫,像有根细针在颅骨深处轻撬,连带着识海里传来细碎的\咔嗒\声,像是什么锁扣松动了。
\你赢了。\雷蒙德中将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这位g-5支部长官的披风还沾着硝烟,却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在斟酌措辞,\但麻烦才刚刚开始。\他停在迈克三步外,目光扫过对方额角的血痕,又落在那道贯穿后颈的船舵伤口上,\鼯鼠不是偶然来的。\
迈克垂眸收剑,沙裂剑入鞘的脆响里,他冷笑一声:\海军高层派中将当试刀石?
倒挺会挑时候。\他转身时,后颈的刺痛突然加剧,碎颅钢躯的防御本能在皮肤下翻涌,可那道船舵伤痕却反常地没有立刻愈合——以往这种程度的震荡,体质早该把痛感压下去了。
他皱眉,指节无意识地扣紧剑柄,心中警铃大响:这伤,不该这么快就有反应......
雷蒙德压低声音,风卷着他的话钻进迈克耳中:\三天前,马林梵多来了密令。\他瞥向信鸽飞走的方向,\他们要确认你的成长上限。
鼯鼠的流樱入髓是试探,我送的密信......\他顿了顿,\是给你上保险。\
\保险?\迈克金红的瞳孔微缩,突然想起方才与鼯鼠对剑时,对方刺向他后颈的那一击。
按理说以碎颅钢躯的防御,那剑最多划开表皮,可当时他竟感觉到了骨裂般的疼——现在想来,那不是鼯鼠太强,而是自己的体质......在变?
\记住,s级观察名单不只是监控。\雷蒙德拍了拍他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制服渗进来,\它意味着你会成为海军之锋,也会成为众矢之的。\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今晚来我办公室,我让人把近三年七武海的行动报告整理好了。\
迈克望着雷蒙德的背影消失在靶场出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
他侧头,看见医疗兵艾米抱着银色圆盘站在五步外,指尖还沾着监控记录仪的余温。
这姑娘的蓝眼睛里闪着学医特有的敏锐,正盯着他后颈的伤口:\布莱恩特一等兵,需要处理一下吗?\她晃了晃医疗箱,\你额头的血......不太正常。\
迈克抬手抹了把额角,指尖沾着的金红血珠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他忽然想起方才与鼯鼠对拼时,流樱霸气里混着的那丝金色能量——是飘飘果实的力量在和武装色融合?
还是模板封印松动带来的变化?
他盯着艾米,突然笑了:\留着吧,疼着才清醒。\
远处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
鼯鼠中将的黑披风已经走到靶场门口,每一步靴跟都在沙地上压出浅坑。
艾米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忽然轻呼一声:\他的伤口......\
迈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鼯鼠的右手正扶着门框,掌纹间渗出的金芒比之前更盛,像有无数细小的金线在皮肤下游走——那是他流樱剑气残留的痕迹。
墨镜下的面容看不出表情,但迈克分明看见对方喉结动了动,低低说了句什么。
风卷着那声音飘过来,断断续续的:\......金狮子的......剑气......\
\中将!\艾米突然抓起医疗箱跑过去,\您的伤口在渗血!\
鼯鼠摆了摆手,却没有拒绝她的搀扶。
两人走向码头的背影里,迈克看见艾米的白大褂被风吹得鼓起来,像朵在沙地上飘的云。
而鼯鼠的靴跟每落下一次,地面就多道浅痕,仿佛他的体重正在被某种力量不断加重——那是流樱入髓后,身体在排斥外来霸气的征兆。
迈克望着那道黑披风越走越远,后颈的灼烧感却越来越清晰。
他摸向伤口,指尖触到的不再是以往冷硬的船舵金属,而是温热的、像活物般跳动的皮肤。
识海里,狮鹫的长鸣与金狮子的狂笑混作一团,他甚至能听见模板最深处传来\咔\的一声——最后一根锁链,断了。
\下一个,七武海。\他望着靶纸上的字,金红瞳孔里跳动的光更炽了。
沙裂剑突然在鞘中轻鸣,像在回应他的念头。
而远处,艾米正扶着鼯鼠踏上军舰,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里,传来艾米焦急的叮嘱:\中将,您必须立刻回船处理伤口!\
鼯鼠的身影消失在甲板后,迈克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掌心的皮肤下,隐约有金色纹路在游走——那是飘飘果实完全觉醒前的预兆。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笑容里带着狼崽子般的锋利:\既然他们想试探......\他抽出沙裂剑,剑锋在阳光下划出金红弧光,\那就让他们看看,真正的狮子,该怎么撕咬。\军舰铁锚砸入海底的闷响惊飞了一群海鸟。
鼯鼠扶着船舷站定,墨镜重新架回鼻梁,指节在金属栏杆上叩出规律的节奏。
副官捧着记录板躬身立在身侧,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划过——那是方才他对迈克的战力评估。
艾米攥着医疗箱的手指泛白,海风掀起她的白大褂下摆,露出沾着沙粒的鞋尖。
她望着码头上逐渐缩小的迈克背影,喉结动了动:“中将阁下,我给布莱恩特处理过三次外伤。”她声音轻得像被海浪揉碎的泡沫,“第一次他被海贼砍断肋骨,咬着牙把碎骨按回去继续战斗;第二次中了毒箭,烧得说胡话还在喊‘砍翻船头’;今天......”她低头看着自己掌心残留的金红血渍,“他的血里有狮子的味道。”
鼯鼠的手指突然顿住。
他侧过脸,墨镜边缘漏出一线冷光:“狮子?”
“是气味。”艾米指尖轻轻颤抖,“像暴晒的铁锈混着某种野兽的腥甜,和普通海军的血完全不一样。”她抬起眼睛,蓝瞳里映着渐暗的天色,“这样的人,如果真要当兵器......”
“所以才要评估。”鼯鼠转身走向船舱,黑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海军不需要会思考的兵器,但需要能杀死怪物的怪物。”他的靴跟碾碎了甲板上半片贝壳,“去把我的医疗箱拿来,那道流樱剑气的反噬......”话未说完,他突然捂住胸口,指缝间渗出的金芒比方才更盛,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挣扎。
艾米瞳孔骤缩,抓起医疗箱冲过去:“您的内腑在渗血!流樱入髓后强行对抗异种霸气,会......”
“闭嘴。”鼯鼠咬着牙推开她的手,“去发电报室盯着,确保密报今晚送到马林梵多。”他踉跄着扶住舱壁,阴影里的面容因痛楚而扭曲,“告诉鹤参谋,那小子的体质......和金狮子当年的实验体太像了。”
夕阳沉入海平线时,迈克推开了宿舍的木门。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他却恍若未觉。
反手扣上门闩的瞬间,后颈的灼烧感突然窜上脊椎,像有团火顺着骨髓往头顶钻。
他踉跄两步,手掌重重拍在木桌上,震得搪瓷缸里的凉水溅出来,在桌面晕开个深色的圆。
“又变强了。”他扯下领口的纽扣,镜子里的身影跟着晃动。
解开最后一颗衣扣时,他呼吸一滞——后颈那道贯穿颅骨的船舵伤痕,正泛着诡异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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