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剑齐鸣破双关（2/2）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娴云攥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紧，指节都泛白了。可就在这时，她摸到了剑柄上的红绳结——那是她来之前，子谦帮她编的，他说：“娴云，你的火符很厉害，比我见过的很多人都准，别慌。”

灵韵境巅峰的神识突然像潮水般铺开，裹住体内乱晃的灵力。娴云咬着唇，抬手重新结印，指尖的小火苗瞬间亮了起来，比之前更旺：“我不是累赘！我能帮子谦哥哥！”

幻境“嗡”地一声碎了，娴云退出镜时，指尖的火焰还没灭，映得她眼里亮闪闪的。

“你的执念，太多了。”一道温和的声音从旁传来，灵虚长老不知何时站在子谦身边，白胡子上沾着点紫雾，手里的测邪镜泛着淡蓝微光，“想寻爹娘，想护娴云，想守赤云宗，还想成天下第一——这些执念堆在心里，像插了满把乱剑，看似都朝着‘强’，实则会割伤你的道心。”

子谦低头看着手里的青纹剑，剑刃映着他的影子。灵虚长老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剑刃，指尖的灵韵让剑身颤了颤：“你看这剑，它只有一个‘锋’，只能朝一个方向砍，才能砍得准、砍得深。你握不住所有事，能握紧的，只有自己的剑——放下那些‘想做却暂时做不到’的执念，把心收在‘如何练好剑’上，你的志向才会更沉、更稳。”

子谦心里一动，抬手摸了摸剑鞘上的聚灵纹，轻轻“嗯”了一声。

很快，众人被引到演武幻境——场地上的青纹石泛着冷光，空中飘着淡灰色的雾，远处传来浊源兽的嘶吼声。子谦和娴云并肩站定，娴云小声说：“子谦哥哥，我这次火符肯定准！”子谦点头，拔剑出鞘，青纹剑在雾里泛着浅光：“我抗伤，你找机会攻它们眼睛——浊源兽眼睛怕火。”

“吼！”三只浊源兽从雾里冲出来，灰黑色的肉身硬得像岩石，獠牙上滴着浊液，落地时震得青纹石都颤了颤。最前面那只直扑娴云，子谦脚尖点地，侧身挡在她身前，剑刃横挥，“铛”地一声砍在兽爪上，火星溅了他一脸。浊源兽吃痛怒吼，另一只从侧面扑来，子谦旋身躲开，同时挥剑缠住它的后腿，剑刃勾住兽腿上的鳞片，狠狠一扯——浊源兽踉跄了一下。

“娴云！就是现在！”子谦喊了一声，余光瞥见娴云已经结好火符。娴云指尖的火焰瞬间涨成拳头大，“咻”地射向那只兽的眼睛！浊源兽惨叫一声，眼睛被烧得冒黑烟，子谦趁机一剑刺进它的脖颈，浊雾从伤口里散出来，兽身“扑通”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剩下两只兽更凶了，一起扑向子谦。子谦故意卖了个破绽，左腿往后退了半步，引两只兽凑到一起。“娴云，大火球！”他喊着，剑刃在身前划出一道弧，暂时挡住兽爪。娴云立刻调整火符，这次的火焰比之前大了一倍，裹着灵韵砸在两只兽中间！“轰”的一声，火焰炸开，两只兽被烧得连连后退，身上的鳞片都焦了。

子谦抓住机会，剑随身动，先一剑刺中左边兽的眼睛，再旋身斩向右边兽的脖颈——两道浊雾同时散开，两只兽应声倒地。

“时间到！”引路导师的声音传来，手里的记录水晶亮着光，“子谦肉身抗伤稳，剑招牵制精准；娴云火符时机准，能随队友走位调整输出，队友零受伤——协作优，过关！”

子谦和娴云并肩走出演武幻境时，夕阳正透过幻境殿的窗棂，洒在他们身上。娴云看着手里的剑，又看了看子谦，笑着说：“子谦哥哥，我们真的都过了！”子谦也笑，摸了摸胸口的旧灵玉——玉面温温的，像爹娘的手。他握紧青纹剑，心里亮堂得很：接下来，就在这穹极道院，好好练剑，好好找爹娘，一步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