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成功脱险（1/2）

自来也的讲述在惨烈的逃亡后，暂时告一段落。他靠回枕头，闭目喘息了片刻，才重新睁开眼，声音比之前更加虚弱，却也多了一丝劫后余生的麻木与坚韧，开始讲述那之后、在死亡边缘挣扎求存的几天。

“我被逆通灵阵法和蛤蟆拼死拉出来后，就瘫倒在那处边境据点的冰冷地面上。”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重伤后的气若游丝，“全身的伤口都在汩汩冒血，查克拉彻底枯竭，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我知道，以这种状态，别说返回木叶，就连在野外多待一刻，都可能因为失血、感染而毙命。”

他描述着那个隐蔽的据点：

“那是我很多年前，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布置的一处安全屋。位置极其偏僻，深入边境的山林岩缝之中，入口有自然形成的幻术地形和简单的结界掩护，内部只有一个小小的、布满灰尘的石室。幸好，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我当年存放的、过期但勉强能用的应急医疗用品和清水。”

“接下来的几天……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之一。” 自来也的声音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是经历过极限痛苦的漠然，“没有医疗忍者，没有充足的药品，我只能依靠自己残存的一点医疗知识和仙人体（尽管重伤）那顽强的生命力硬扛。清理伤口，处理最严重的出血点和碎骨，敷上药，用绷带把自己裹得像随时会散架的粽子……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冷汗把身下的石板都浸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他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吃的是据点里找到的、硬得像石头的陈年兵粮丸，喝的是岩缝里渗出的、带着土腥味的滴水。发烧，伤口感染发炎，意识时常在清醒和昏迷之间徘徊。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挺不过那个夜晚了。但一想到……情报还没送回去，长门的事情还没弄清楚，还有……和那小子的约定……”

“约定”这个词，让他浑浊的眼神稍微清亮了一些。

“我答应过他，一个月后，如果我没回去，就让他尝试用逆向通灵召唤我。但以我现在的状态……” 自来也摇了摇头，“查克拉几乎为零，精神萎靡，身体坐标因为重伤和之前的空间转移而极不稳定。常规的逆向通灵，需要双方稳定的查克拉呼应和精确坐标定位。我这边的‘信号’太弱，坐标太飘忽，强行召唤，成功率低得可怜，而且很可能在空间转移过程中，我这破烂身体就直接散架了。”

解决问题的思路，在他逐渐清醒的脑海中成形：

“必须建立一个更稳固的、可以持久存在的‘坐标点’。一个……可以代替重伤的我，作为逆向通灵术‘接收端’的锚点。” 他的目光投向病房的虚空，仿佛看到了当时的情景，“我想到了契约通灵兽。如果我能在这里，重新与妙木山的蛤蟆签订一次临时的、或者以这个据点为基础的‘坐标契约’，那么，这只新契约的蛤蟆，就可以作为一个活体的、稳定的空间信标。”

这是一个大胆且冒险的想法，尤其是在他如此虚弱的状态下。

“我几乎没有多少查克拉可以用来施展通灵术了。但好在，与妙木山蛤蟆的契约是深植于灵魂和血脉的，更多依靠的是‘缘分’和‘认可’，而非纯粹的查克拉量。” 自来也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我咬破自己唯一还算完好的右手拇指（左肩重伤无法动弹），挤出几滴血液，在地面上刻画了一个最小型的、仅仅用于‘请求联系’的通灵阵图。然后，我用尽最后的意志力和那微乎其微的查克拉，向妙木山发出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带着我个人印记和当前坐标信息的‘召唤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