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历史（2/2）

她微微蹙起秀眉，努力在记忆的故纸堆中搜寻，但最终只能轻轻摇头，语气带着确认后的无奈：“……不知。 无论是各国秘藏的史料，还是流传最广的民间传说，对此……皆无记载。” 那是一片空白，是认知的绝对断层。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浅橘色的眼眸转向角落里那个被裹得严严实实、却因为刚才那句“旧识”而显得异常安静的飞段。她素手轻挥，封住飞段嘴巴的厚实纸片如同听话的精灵般悄然散开，露出了他那张因憋闷和激动而扭曲的脸。

“你，”小南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审问的意味，目光锐利地盯住飞段，“既然是那位‘邪神大人’的虔诚信徒，对于佐助刚才的问题——在六道仙人之前的世界，你可知道些什么？你的邪神，其根源是否来自比六道仙人更为古老的时代？”

终于能再次开口的飞段，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爆发出狂热的咆哮或宣扬教义。他脸上那标志性的、扭曲而兴奋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那双绿色的眼珠子有些心虚地、不受控制地转了转，方才因为听到“旧识”二字而莫名升起的那点底气也迅速弱了下去。他嘟囔着，声音里甚至带着点难以启齿的委屈和一种理直气壮的无知：

“我……我怎么会知道那种事情！我只知道邪神大人是真实存在的！是至高无上的！ 我的不死之身和完美的仪式力量都是拜他所赐！可是……可是……”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烦躁，“我连邪神大人具体长什么样子、平时在哪里、有什么样的过去都不知道……我上哪儿去知道六道仙人之前的事啊！那种古老的事情，谁知道啊！”

他的回答，暴露了一个残酷而讽刺的事实：即便是他这样为了信仰可以毫不犹豫献出生命（虽然死不了）的狂热信徒，对于所信仰神只的真正根源、其存在的古老秘辛以及与更宏大历史背景的关联，也同样处于一种近乎无知的、盲目的状态。历史的断层与迷雾，远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更为深邃、更为庞大，笼罩着一切，包括所谓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