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煤球问世（2/2）

崔玉立刻回道：“殿下，末将已派人数次探查，但因山体不稳，进展有限。不过，探察小队在塌方边缘，捡回了几块从未见过的黑色石头。” 说着，他对外面吩咐了一声。

很快，两名亲兵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几块拳头大小、通体乌黑发亮、质地看起来颇为致密的“石头”。

萧瑟的目光落在那些“石头”上，瞳孔骤然一缩！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托盘前，拿起一块，入手沉甸甸的，用手指用力一划，能在较为光滑的表面留下明显的黑色痕迹。

“这是……煤石？！” 萧瑟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他又拿起另一块，凑近鼻端闻了闻，虽然气味很淡，但他几乎可以肯定！

他猛地抬头，看向崔玉和沐剑屏：“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崔玉和沐剑屏对视一眼，都茫然地摇了摇头。崔玉道：“殿下，末将等人从未见过此物。只觉其色黑如墨，质地坚硬却易碎，且沾手即黑，清洗不易。那黑水，似乎就是雨水长期冲刷浸泡这种石头所致。不知是否有毒？是否乃不祥之物？”

萧瑟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回想起半年前在京城接管铁匠铺时，看到工匠们还在使用木炭作为主要的冶炼燃料，效率低下，成本高昂。看来，这个世界，至少在天武王朝范围内，尚未发现并大规模利用煤炭这种高效的化石燃料！

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他！这哪里是什么不祥之物？这分明是上天赐予北境，赐予天武的“乌金”宝藏！

“哈哈哈！” 萧瑟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与激动，“崔将军，屏儿，你们可知，我们捡到宝了！天大的宝贝！”

沐剑屏见他如此失态，又听他说能解决寒冷问题，忍不住伸出纤指，轻轻捅了捅萧瑟的腰眼，美眸中带着催促与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快说呀，别卖关子了！”

萧瑟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但眼中的兴奋光芒却无法掩饰：“你们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竟已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冲出了营帐！

帐内几人都是一惊。只见萧瑟的身影迅如闪电，直奔对面那座发生塌方的山峰而去！他如今修为恢复，御空而行不过等闲。不过片刻功夫，他便去而复返，手中已然多了一个用营帐边角布料临时扎成的小包裹。

回到帐内，他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些更细碎的黑色粉末，煤粉和几块大小不一的煤石。

“有了此物，”萧瑟指着那些黑色物质，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提高，“我敢保证，从今往后，断魂谷驻军，乃至整个边境边关的百姓，冬日再也不用为取暖发愁！甚至，还能用它来冶炼更好的钢铁，打造更精良的兵器铠甲！”

在崔玉和沐剑屏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萧瑟带着煤粉和煤石再次走出营帐。他吩咐亲兵，速去取来一些常见的粘土，并找一个大些的木盆和适量的清水。

很快，东西备齐。在众多将领和好奇士兵的围观下，萧瑟亲自动手演示。他将煤粉与一定比例的粘土混合，加入适量清水，像和泥一样反复揉搓，直至成为均匀的、具有一定粘性的黑色泥团。然后，他徒手将泥团捏制成一个个中间带有数个小孔、便于通风燃烧的扁圆柱体，整齐地摆放在一旁空旷、通风处。

“此物，我称之为——‘煤球’。” 萧瑟指着刚刚做好模样并不好看的煤球，对众人解释道，也可以让铁匠打出一个模型来制作煤球，更是省时省力！待其阴干后，便可使用。只需将其放入特制的炉具或简单堆砌的灶台中点燃，便可长时间、稳定地燃烧，释放出远超木炭的热量！取暖、烧饭、熔铁，皆可用之！且相比木炭，更耐烧，更便宜，一旦开采规模上去，只是要在在密封的房屋使用需要其他措施，这些以后我在慢慢讲给你们听，现在让人去找几个认字的或有学问的人来学习一些基础知识。”

他顿了顿，指着远处那黑色的溪流和山峰：“那山上，恐怕蕴藏着数量极其惊人的这种‘煤石’！崔将军，立刻加派人手，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详细勘探那片区域！保护好此山，这，将是我们改变边境，惠及边关军民的第一步，更甚者影响天武以后的炼冶行业！”

看着萧瑟手中那不起眼的黑色“泥球”，再听着他描绘的美好前景，崔玉等人眼中逐渐燃起了希望的火光！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世子殿下所说的“让边关不再受冻”，将不再是空话！

世子殿下发明的什么煤球开始在这苦寒的边关军营中，悄然流淌。而站在远处，隐约听到只言片语的赵蒹葭，看着萧瑟那自信飞扬的身影，心中那复杂的情绪，再次翻腾起来。这个男人，仿佛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