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回声山谷，幻境挑拨与真心破局（2/2）

陆沉舟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解释，想告诉她当时是为了暂时稳住白若曦，想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帮她翻案，可话到嘴边却卡住了——他确实犹豫了，确实在利益和她之间，短暂地选择了前者。这份迟来的辩解，在真实的犹豫面前，显得那么苍白。

“吼——”

雾气里突然冲出几道黑雾，是被幻境激化的无记忆行者，他们的眼睛泛着红光，直勾勾地盯着苏念。陆沉舟想都没想，立刻挡在她身前，手里的怀表蓝光暴涨，却在碰到黑雾的瞬间暗了下去——刚才在石室对抗记忆吞噬者时，怀表的能量已经消耗太多，现在根本挡不住无记忆行者的攻击。

“快走！”陆沉舟推着苏念往后退，后背被一道黑雾划伤，疼得他闷哼一声。苏念看着他流血的后背，看着他明明虚弱却还在护着她的样子，脑子里突然闪过跨世相册里的画面：古战场的箭雨里，他也是这样挡在她身前，哪怕自己中箭，也没让她受一点伤；未来世界的镜像工厂里，他也是这样，哪怕被虚假投影迷惑，也第一时间冲过来保护她。

“我不走！”苏念突然冲上去，攥住陆沉舟的手腕，把钢笔举在两人身前，“你说过，钢笔能保护我们，我们一起面对！”

钢笔在两人的触碰下，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银光，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将无记忆行者挡在外面。光盾里，无数记忆碎片像星星一样飘起来——有民国时期他在前线写的未寄的信，有霸总世界他偷偷收集的白若曦伪造证据的录音，有古战场他背着受伤的她找医馆的画面，有未来世界他在星空下对她说“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的誓言。

“原来你……”苏念看着那些碎片，眼泪突然掉下来。她终于明白，陆沉舟的犹豫不是放弃，他的沉默不是不在意，他只是习惯了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用自己的方式默默保护她。

光盾外的无记忆行者在银光中渐渐消散，淡紫色的雾气也慢慢褪去。陆沉舟扶住脱力的苏念，声音里满是后怕：“对不起，让你看到那些不好的画面，让你担心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苏念摇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渗血的后背上，“我不该轻易相信幻境，不该怀疑你。陆沉舟，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幻境，我都相信你，相信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一切。”

陆沉舟的身体僵住，随即紧紧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要化掉：“好，以后我们一起面对，再也不分开。”

山谷里的回声渐渐消失，只剩下两人交握的手，和手里泛着微光的钢笔。前方不远处，一道金色的光门缓缓浮现，那是通往“本源灯塔”的入口，也是找回所有记忆的最后一站。陆沉舟牵着苏念的手，一步步朝着光门走去，钢笔的银光照亮了他们的路，也照亮了彼此眼底的坚定——不管前面还有多少困难，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挡住他们找回过往、守护彼此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