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霓虹终章 约定语与遗忘序（1/2）

水晶的光芒像温柔的潮水，漫过苏念的指尖时，她清晰感觉到镜像核心室的外域能量正在快速消散——那些泛着紫光的纹路从金属墙壁上褪去，悬浮在空中的能量颗粒化作金色光点，落在她的发梢，像细碎的星光。陆沉舟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守护水晶传来，让她想起圣树部落那夜的篝火，暖得让人安心。

“我们该下去看看了。”陆沉舟的声音在光芒中显得格外清晰，他轻轻握紧苏念的手，“真实区的居民，应该还在等着消息。”

两人并肩走出核心室，电梯下降的过程中，苏念忍不住摸了摸内袋里的两块怀表——现世怀表的白山茶花瓣泛着淡淡的金光，民国怀表的表盘上，她和陆沉舟的旧照片还清晰可见。守护水晶被她抱在怀里，偶尔会闪过一道微光，像是在回应怀表的能量。

走出镜像工厂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真实区的街道上不再是空无一人，穿着灰色工装的居民们正陆续走出家门，看到苏念和陆沉舟时，有人试探着挥了挥手，有人眼里泛起了泪光。民宿老板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两个热腾腾的“能量饭团”，递到他们面前：“你们成功了！昨晚镜像区的紫光突然消失，巡逻队说里面的镜像人都消散了！”

苏念接过饭团，咬了一口，温热的糯米裹着脆爽的蔬菜，是未来世界特有的味道。她看向陆沉舟，发现他正对着一个牵着小孩的居民点头，脸上带着她熟悉的温柔笑意——从霸总世界的冷漠，到民国世界的隐忍，再到现在的坦然，他的改变，她都看在眼里。

“对了，还有个东西要给你们。”民宿老板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相册，“这是我在旧物市场淘到的，里面有几张照片，你们看看是不是眼熟。”

苏念翻开相册，里面的照片让她瞬间红了眼——第一张是霸总世界的写字楼前，她和陆沉舟站在玻璃门旁，他手里拿着一份合作合同，她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两人的笑容都有些拘谨；第二张是民国世界的老宅院子里，老槐树下，他穿着军装，她穿着旗袍，手里拿着同款的旧怀表；第三张是奇幻世界的圣树前，金色的光芒落在他们身上，族人们在身后欢呼。

“这些照片……”陆沉舟的声音带着感慨，他伸手抚摸着照片上的画面，“我们都以为，很多瞬间已经忘了。”

“这就是‘跨世记忆’啊。”民宿老板笑着说，“就算到了新的世界，那些一起经历过的事，也会以某种方式留下来。”

苏念把相册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他们一路走来的所有时光。她抬头看向陆沉舟，眼神里满是坚定：“不管下一世去哪里，不管会遇到什么，我都不想再忘记这些。”

陆沉舟握住她的手，将守护水晶放在两人中间，水晶的光芒映在他们的眼底：“不会忘的。就算真的忘了，我们还有怀表，还有相册，还有这些一起扛过来的难关——我会找到你，一定会。”

两人沿着真实区的街道慢慢走，悬浮车在半空中划出淡蓝色的光轨，全息广告屏上开始播放欢快的音乐。路过旧霓虹街时，苏念特意看了一眼那间废弃的酒吧，门口的招牌已经不再闪烁，只有清晨的阳光落在斑驳的墙壁上，温柔得像是在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