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接受(2/2)

这是规则,是底线,是这段关系能够继续存在下去的前提。

你必须明白,必须记住,必须遵守。

“知道了吗?!”

最后三个字,她提高了音量,不再是平淡的陈述,而是带着强烈命令和质问意味的喝问。

声音在书房里回荡,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那不是在征求意见,不是在寻求理解,而是在要求一个绝对服从的、不容置疑的确认。

她在等待一个承诺,一个将这条规则刻进心里的表态,一个用全部存在给出的“是”。

“嗯!~”

鸣小姐像小狗一样乖乖的点下头。

那点头的动作快得几乎带出了残影,用力得让乌黑的长发随之在空中甩出一个小弧线,发梢的水珠被甩落,在日光下划出几道晶莹的细线。

她不只是点了一下,而是连续点了好几下,每一下都郑重其事,每一下都力道十足。

像是在用这个动作将那句话、那条规则狠狠地敲进自己的脑海里、心脏里。

同时,从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了那个应答的声音——“嗯!~”。

起音短促有力,是毫不犹豫的肯定;

尾音拖长上扬,裹着满满的顺从、讨好,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甚至有一点点.........被明确要求后的安心。

是的,有规则就好,有底线就好,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被抛弃就好。

比起之前那种悬而未决的、不知为何触怒对方的恐惧。

这种清晰的、虽然严厉但明确的要求,反而让她感到了某种奇异的安全感。

她的整个身体语言都在强化这个应答。

原本因为狂喜而微微抬起的上半身,此刻重新伏低下去,姿态更加恭顺。

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些,但背脊依然挺直,显示出认真聆听和接受的态度。

那双原本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此刻也安静地放回地面。

指尖甚至无意识地收拢,像是要抓住这份刚刚得到的、带着条件的“接纳”。

虽然蒙着眼,但她的脸精准地朝向幽教师,下巴微微内收,是一种完全臣服、等待指令的姿态。

她在用全身心说: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记住了。

我会做到的,我一定会达到你的要求,我一定不会让你有离开的理由。

请用你的规则要求我,塑造我,拥有我。只要你不离开,什么都可以。

“你啊~”璃幽教师摇摇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那声“你啊~”说得又轻又软,尾音拖得长长的,像一声无奈的叹息,又像是一句宠溺的责备。

她摇着头,银白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在肩头轻轻晃动,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摇头的幅度不大,速度也不快,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带着一种“拿你没办法”的感慨。

这个反应很微妙。

她没有因为对方过于乖巧顺从的应答而感到满意或赞许,反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那摇头里,有无奈——对这份过于炽烈、过于依赖的情感的无奈;

有纵容——对她这种像小狗一样立刻摇尾示好的姿态的纵容;

有哭笑不得——面对如此直白、如此彻底的臣服,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触动。

近乎虔诚地对待,即使是她,内心也无法完全波澜不惊。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这是实话。

斥责她过于卑微?可她刚刚经历恐慌,此刻的顺从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表扬她态度端正?可这姿态里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感,并非纯粹的求学之心。

提醒她保持距离?可那条线刚刚重新划定,此刻再强调显得多余且冷酷。

太多的情绪和话语堵在胸口,最终只能化作一句含义模糊的感慨和一次无奈的摇头。

她在用这个反应,处理自己内心那些不便言说的波动,也给这段过于紧绷的对话一个短暂的、带有温度缓冲的停顿。

“那老师,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鸣小姐轻声问道。声音压得很低,很软,带着小心翼翼,带着试探,也带着一种“我已经准备好了,请指示我吧”的乖巧。

她不再沉浸于被接受的狂喜,也不再惶恐于规则的严厉,而是迅速将注意力转向了“下一步”。

对她而言,被接纳、被要求之后,最安心的事情就是回到熟悉的“教学-服从”的轨道上。

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来巩固这份来之不易的“不离开”的承诺。

她在问,也在等待;在试探老师此刻的情绪和意图,也在表明自己随时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的顺从。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种姿态的展示:我听从你的安排,我接受接下来的任何事,无论是惩罚、是教导,还是其他。

“当然是继续了。你以为能躲过惩罚啊!今天的任务还没到呢。”

璃幽教师的语气瞬间又恢复了那种教师的严厉,甚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的凶巴巴。

她刻意将“继续”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强调某种不容置疑的必然性。

“当然是继续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直截了当,理所当然。

仿佛刚才那段情感的惊涛骇浪、道歉与接受、规则的确立。

都只是教学过程中的一个小小插曲,现在插曲结束,正戏必须立刻接上。

“你以为能躲过惩罚啊!”

——带着明显的“你别想偷懒”的警告。

“今天的任务还没到呢”。

她在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回到最初的原点,拉回到那个因为“故意写错字”而引发一切风暴的、未完成的教学任务上。

她在用这种方式,强力地将关系扳回“教师与学生”的框架内。

用具体的、客观的“任务”来冲淡那些过于主观、过于汹涌的情感。

她说得很快,很干脆,眉头可能微微蹙起,嘴角向下撇,做出一个严厉而不悦的表情。

她在重新披上那层坚硬的外壳,用这种凶巴巴的语气,来防御自己内心可能因对方乖巧询问而再次泛起的柔软。

也为了维持教学所必需的严肃性和权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