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陨落的神明！悲伤的安魂曲（2/2）
“别太小看人了，希腊的琴师。我的安魂曲，可是专门为送葬神明而谱写的。”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两股性质截然不同、却又奇迹般和谐的小宇宙，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爆发了。
奥路菲的小宇宙，代表着神圣、净化与救赎。
米伊美的小宇宙，代表着审判、真实与终结。
“神圣·弦乐终章（god stringer fine）！”
“光速·镇魂曲（stringer requiem）！”
两道琴音化作了两条巨大的光龙——一条是耀眼的纯金，一条是深邃的猩红。它们在空中盘旋、交织，最终汇聚成一张遮天蔽日的巨大五线谱，将那个正在疯狂释放能量的巴德尔，死死地包裹在其中。
这并非单纯的攻击，而是一场强制的“演奏”。
银色的琴弦切断了巴德尔体内那股暴走的黑色神力，将其强行压制回体内；红色的琴弦则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刺入他的灵魂深处，将那个附着在他灵魂上的“神之假面”彻底剥离。
“啊啊啊啊啊——！！”
巴德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惨叫中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只剩下纯粹的痛楚。
但这痛楚，是真实的。
随着合奏的乐章推向最高潮，巨大的能量光柱冲天而起，彻底吞没了巴德尔的身影。
“铮——……”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缓缓消散，光之屋终于恢复了平静。
那狂暴的能量风暴消失了，刺眼的白光也消失了。甚至连原本富丽堂皇的神殿，也在刚才的冲击中化为了一片废墟。
在废墟的中央，巴德尔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身上那件华丽无比的神斗衣已经彻底粉碎，手中的魔剑提尔锋也断成了两截，掉落在一旁，失去了所有的光泽。
奥路菲收起双翼，缓缓降落在巴德尔身边。神圣衣的光芒逐渐褪去，变回了原本的白银圣衣形态。米伊美则有些踉跄地走过来，靠在一根断柱上，大口喘着粗气。
“咳……咳咳……”
巴德尔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鲜血不断地从他口中涌出。
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什么不死之神，而是一个千疮百孔、奄奄一息的凡人。
“好痛……”
巴德尔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满是伤口的双手，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全身……都好痛……骨头像是断了一样……皮肤像是被火烧一样……”
但他一边哭着喊痛，一边嘴角却慢慢地上扬，露出一个极其虚弱、却无比纯净的笑容。
“但是……好温暖。”
奥路菲默默地蹲下身，看着这个此时才像个少年的对手。
“痛觉，就是活着的实感。”奥路菲轻声说道，“你终于……变回人类了，巴德尔。”
巴德尔转过头，看着奥路菲，又看了看远处的米伊美。
“谢谢你们……”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如果不是这首曲子……我可能会作为一个不知疼痛的怪物……一直活在那个虚假的梦里吧……”
他费力地抬起手，似乎想抓住虚空中的什么东西。
“原来……我并不想成为神……我只是想……再一次感受到……那只小狗舔舐我手掌时的……那种温暖……”
突然，巴德尔的眼神一凝，似乎回光返照般抓住奥路菲的手臂，语气变得急促起来。
“小心……安德烈亚斯……”
“小心……他体内的……东西……”
“那不是奥丁……那是……更加古老……更加邪恶的……复仇之火……”
话音未落，巴德尔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的呼吸停止了。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安详。就像是一个玩累了的孩子，终于在母亲的怀抱中睡去，做了一个没有噩梦的好梦。
“……”
米伊美走上前，看着巴德尔的尸体，沉默良久。
“真是个傻瓜。”米伊美轻轻拨弄了一下手中的琴弦，弹出了一个送别的尾音，“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出卖灵魂……不过，死得还不赖。”
奥路菲站起身，向着巴德尔的遗体微微鞠了一躬。
“安息吧，巴德尔。愿你在死后的世界里，能找到真正的光。”
随着巴德尔的死亡，不远处那尊代表着“光之屋”核心的红宝石雕像，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随后轰然崩塌。
至此，七界之屋中的“光之屋”，攻略完成。
“走吧。”奥路菲转身，看向神殿外那依然混沌的天空，“还有其他的同伴在战斗。这场演奏会，还远没有结束。”
米伊美耸了耸肩，收起竖琴，跟在奥路菲身后。
“啊，接下来去哪里？我看那个叫迪斯马斯克的家伙那边好像挺热闹的，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那是‘冰之屋’的方向。”奥路菲看了一眼远方，“既然是他们两人，应该不需要我们担心。不过……我更在意的是……”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层层迷雾，望向了世界之树的最顶端。
在那里，他感受到了一股令即便是身穿过神圣衣的他，都感到心悸的恐怖气息。巴德尔临死前所说的“复仇之火”与“古老邪恶”，究竟是指什么？
……
与此同时，世界之树顶端。
安德烈亚斯坐在王座之上，看着面前悬浮的水晶球。球体中，代表“光之屋”的光点已经熄灭。
“哼，巴德尔那个废物。”安德烈亚斯冷冷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惋惜之色，“拥有神的力量，却因为那颗软弱的人心而败北。果然，人类都是不可靠的残次品。”
在他身后，那个身穿黑色礼服、浑身散发着堕落天使气息的男人——路西法，正优雅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别这么生气嘛，安德烈亚斯。”路西法微笑着说道，“或者说……我该称呼你为，**邪神洛基（loki）**的容器？”
安德烈亚斯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巴德尔的死，并非毫无价值。”安德烈亚斯指尖轻点水晶球，只见从光之屋废墟中飘散出的金色光点（圣斗士与神斗士战斗释放的小宇宙），并没有消散，而是顺着世界之树的脉络，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了树根深处。
“看啊，多么美味的养分。”安德烈亚斯狂热地张开双臂，“无论是神斗士的死，还是圣斗士的胜利，这一切产生的能量，最终都将成为‘那个东西’复活的祭品。让这群愚蠢的黄金圣斗士继续破坏吧！他们破坏得越快，那个时刻来临得就越早！哈哈哈哈哈哈！”
而在那阴影深处，一杆散发着令人绝望气息的长枪——**永恒之枪（gungnir）**的雏形，正在这庞大的能量灌注下，发出饥渴的脉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