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纹脉为契，供奉归心（2/2）

“把这些灵石分下去。”玄昭合上账册，“上品灵石拨给修仙院，给孩子们淬体；中品灵石分给药农与工匠，买灵种、置法器；下品灵石……”他顿了顿，望向窗外的灵市，“给各传习坊添些桌椅，再给每个坊市铸个‘纹脉炉’，让百姓能自己融炼低阶灵石，强身健体。”

李砚愣了愣：“陛下，这么分的话，国库怕是存不下多少……”

“灵石是死物，人心是活的。”玄昭指着账册上的供奉纹脉网，“你看这些纹路，它们来的时候带着交易的心思，如今却在网里互相缠绕——丹霞派的药纹帮焚天教中和了火毒，蓬莱阁的海纹让丹霞派的药园多了层潮润，这才是比灵石更珍贵的收获。”

几日后，焚天教的使者带着火纹秘籍来换矿脉图，刚进皇城就被灵市的景象惊住了：一群凡夫俗子围着纹脉炉，用下品灵石融出的灵液擦拭农具，锄头碰过的土地竟冒出层淡金；卖糖人的老汉往糖浆里滴了滴灵液，拉出的糖丝上竟缠着淡淡的火纹，舔一口，暖气流遍四肢百骸。

“龙盟……竟让凡人也能用上灵石？”使者喃喃自语，想起宗门里连内门弟子都要按修为分灵石的规矩，脸上泛起羞愧。

玄澈恰好路过，举着刚画的“融灵纹”给使者看：“这是用焚天教的火纹改的，凡夫用着不伤人，还能让灵石的力气慢慢出来。”他指着纹脉炉边的老妇人，“张奶奶用了三个月，多年的腿疼都好了呢！”

使者看着老妇人捧着糖人笑的模样，突然明白为何各宗门都愿来龙盟——这里的灵石不是被少数人攥在手里的私产，而是像纹脉一样流进了千家万户，滋养着土地与人心。他掏出怀里的火纹秘籍，双手递向玄昭：“此乃我教镇派之宝，愿无偿献上。只求……能让教中弟子来灵市，看看真正的‘火纹融世’。”

玄昭接过秘籍，封面上的焚天纹与账册上的供奉网相连，瞬间亮了起来。他望向殿外，只见万仞山的灵脉纹已彻底融入龙盟的纹脉网，青云宗的山门处，弟子们正跟着传习坊的老农学土纹；丹霞派的药园里，龙盟的水纹修士正帮他们引灵泉；蓬莱阁的海船上，渔民们教阁中弟子如何用渔网纹引鱼群……

“告诉各宗门，”玄昭的声音传遍龙盟，“岁贡也罢，供奉也好，终究是外物。唯有让灵石的灵气顺着纹脉流进土地，让修士的力量护佑百姓的日子，这供奉，才算真的归了心。”

国库的灵石还在增多，但没人再去细数数目。因为每个人都知道，那些堆积如山的灵石，正在纹脉的牵引下，化作灵田的沃土、工坊的炉火、传习坊的烛火，化作龙盟大地上，比任何珍宝都更坚实的根基。而那些来自各宗门的纹脉，早已与龙盟的烟火纹缠在一起，分不清哪道来自仙山，哪道生于市井——就像此刻紫宸殿的阳光，既照在丹陛的玉阶上，也落在灵市孩童的笑脸上，温暖得没有分别